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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29 17:2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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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以后,联合共赢的老板被问到混到如今这样还要继续吗,他回答道:“我是一双空手起来的,到头来仍旧一双空手,不输啥!不但不输,吃过用过阔过,都是赚头。只要我不死,你看我照样一双空手再翻起来。”
3010年的深秋,一场史称“灰犀牛之殇”的股灾席卷全国金融市场。持续的经济政策失调最终引爆了系统性风险,主要股指如同被抽走了脊梁,呈现断崖式暴跌。恐慌像瘟疫般蔓延,无数中小投资者毕生积蓄化为乌有,市场信心几近崩盘。
为了挽救危局,阻止金融体系全面坍塌,政府被迫紧急出台了《稳定金融市场特别法案》。其中最具争议、也最受资本大鳄垂涎的一条,便是大幅松绑此前对保险资金的严格投资限制——打开了“险资入市”的潘多拉魔盒。
一时间,市场上暗流汹涌。原本蛰伏的巨量保险资金如同嗅到血腥的鲨群,纷纷涌入估值暴跌、一片狼藉的A股市场。一场场围绕“低估值、控股权分散”的优质上市公司展开的饕餮盛宴就此拉开序幕。举牌战、股权争夺战此起彼伏,硝烟弥漫。
A市的地产龙头盛科国际(SHENGKE),不幸成为了这场盛宴上最肥美的猎物。
盛科的财报数据依旧耀眼:总资产规模逾5000亿星元,年度利润总额高达250亿。然而,其致命的弱点在于,作为创始核心与第一大股东科由政府控制的科特集团,持股比例仅为14%,而由唐石为主的盛科管理层则持股4%,剩余超过82%的股份高度分散在庞大的二级市场投资者和众多机构手中。这意味着,盛科是一家典型的“无实际控制人”的庞然大物——在野蛮人眼中,这就是一座不设防的、堆满黄金的城池。
股灾后,盛科的股价被腰斩再腰斩,低廉到令人发指。而其拥有的庞大优质土地储备、遍布核心城市的王牌商业项目,更令资本垂涎欲滴。市场瞬间达成了共识:谁拿到盛科的控制权,谁就拿到了未来数十年的印钞机。
“联合共赢资产管有限公司”(United Win Assets Management Co., Ltd.),一家名不见经传、成立仅数月的“创新型保险资产管理平台”,率先撕开了防线。它背后,是多个实力雄厚、背景复杂、擅长“杠杆艺术”的资本势力精心构筑的“特殊目的载体”(SPV)。它像一个完美匿名的投矛手,刺向盛科的心脏。
在短短不足半个月的时间里,“联合共赢”以其惊人的速度和资金实力,通过数十个表面上毫不相干的关联交易席位,在二级市场疯狂扫货!
11月3日,持股达5%,举牌。
11月9日,持股达10%,二度举牌。
11月15日,持股达15%,三度举牌。
11月20日,持股达19.7%,四度举牌。
四次公告,间隔之短、持股增幅之快,震惊市场,每一次举牌公告都伴随着股价的剧烈波动,如同一场场血腥的局部歼灭战。“联合共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耗资近500亿星元(其中90%以上为杠杆资金),将盛科14%的创始股东唐家(科特集团)瞬间踢下了第一大股东的宝座,距离触发“要约收购”的30%红线仅一步之遥。
其官方声明措辞堂皇:“基于对盛科国际长期投资价值的认可及稳定的现金流预期。”但圈内人都心知肚明,这就是一场赤裸裸的恶意并购,目标直指盛科庞大的“净壳”价值和土地储备。“联合共赢”背后的高息借贷犹如跗骨之蛆,它绝不会满足于财务投资。夺取控股权、拆分变卖核心资产、榨干最后一滴油水,才是这场野蛮狩猎的终极剧本。
盛科的核心资产估值远超其目前市场市值。只要能拿下它,拆分出售就能还清高昂的借贷利息并攫取数倍暴利。
风声鹤唳之下,盛科总部被无形的低气压笼罩。董事长唐石的办公室,彻夜灯火通明。
与此同时,唐雨嫣奢华公寓。 纯白的羊绒地毯上,她蜷成小小一团。手边歪倒的威士忌酒瓶浸湿地毯,辛辣沉闷的酒气也无法掩盖她心中的绝望。 父亲从未如此疲惫的声音犹在耳边:“雨嫣…情况…很不乐观…”那未竟话语里的沉重压垮了她。 电视里财经评论员语速飞快,冰冷地分析着盛科股权结构图、联合共赢的杠杆构成、掏空路径…每一个词都像重锤砸在她精心构筑的公主世界里。 她猛地抓过水晶杯,里面昂贵的威士忌剧烈晃荡,泼溅出来,湿了她价值不菲的家居服。她没有理会,只是死死攥着酒杯,指节因用力而煞白。 泪水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那些冰冷的数字。 她忽然意识到,父亲那座伟岸的、曾为她遮风挡雨的“大厦”,在资本的滔天巨浪面前,和她珍爱的水晶杯一样,不过是一件易碎的奢侈品。 屏幕熄灭,倒映出她失焦、爬满泪痕的脸庞。
翌日黄昏,阴郁的天空漏下几缕惨淡的余晖。陆晨漫无目的地溜达到了城郊的翠湖公园。喧嚣的城市被暂时抛在身后,湖边栈道行人稀少,只有微风拂过柳梢的沙沙声,暂时缓解着他脑中乱麻般的思绪。
当年有句俗语叫:炉火不旺不出钢,不懂行情别经商。
他需要一个思路,一个破局的方向。盛科这盘棋,局中人唐家都束手无策,情报匮乏如一张白纸的他,又能做什么?股市暴跌、杠杆收购、举牌、反制……金融术语像冰冷的齿轮在他脑中碰撞,却无法组合出有效的模型。力量悬殊太大了。他沮丧地坐在冰冷的木栈道上,望着波光粼粼、倒映着暮色云层的湖面发呆,心头一片茫然。
时间在思绪的迷雾中流逝。天空彻底染成靛蓝,暮色四合。湖畔游人散去,更显幽静。
就在这近乎凝固的寂静中,一个如画的身影忽然闯入了他的视野,仿佛一抹温柔的色彩点亮了灰调的傍晚。
她看起来二十九、三十岁,正是褪去青涩、迎来丰腴成熟的年纪。身姿欣长而窈窕,至少有一米八。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被湖风吹拂,勾勒出光洁的额角和秀气的下巴弧线。一袭质地垂软的纯白雪纺连衣裙,在晚风中轻扬,勾勒出饱满丰挺的胸部和盈盈一握的纤腰。最引人瞩目的,是裙摆下那双线条流畅、结实圆润的长腿,随着她的步伐绷起充满健康活力的弧度。裙子剪裁精良,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腰肢以下至大腿中部的丰腴曲线,尤其是那包裹在薄软布料下饱满到惊人的臀部,行走间自然地扭动着,带着一种沉甸甸的、无声的肉欲感。她赤着双足,纤巧秀美的脚踝沾了些微湿沙,白皙的足弓玲珑可爱。一手提着一双红色的尖头细高跟凉鞋,鞋带在她指尖轻轻晃荡着。
她的步伐轻快中带着一丝慵懒,像个刚刚逃离华丽囚笼的小妇人,惬意地享受着湖边无人的自由。白皙的小腿肚在暮色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肉感十足却不显臃肿,充满弹性。
陆晨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被她吸引,从摇曳的雪纺裙摆,到那丰盈得如同熟透蜜桃的臀峰曲线,再到线条优美的小腿和灵巧的赤足。喉结微微滚动,一股熟悉的躁动在小腹深处隐隐腾起。他甚至犹豫着是否该上前,在这种情境下,一个什么样的搭讪理由听起来不那么突兀……是问路?还是称赞这湖光暮色?
就在这时,那白衣少妇忽然停下了脚步,面朝开阔的湖面,一手拢在唇边,用清亮如同碎玉的嗓音轻快地呼唤起来:
“小晶——小晶——别玩啦,天快黑透了,我们该回去了!”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暮色,带着一种天然的温婉。
应着这呼唤,距离岸边约五十米的湖心,一个穿着亮黄色连体泳装的娇小身影冒出了水面,水珠四溅。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她朝着岸边的方向用力挥动着手臂,笑声如同风铃般清脆:
“不嘛,雪滢阿姨!再玩一会儿!水里暖和!”
“雪滢……” 陆晨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只觉得这名字温婉动听,与她的人一样有种柔润的光泽。他自嘲地笑了笑,轻轻摇头,将那些搭讪的冲动强压下去。萍水相逢,如此人、景、暮色构成的瞬间,如同梦幻泡影,强求反而唐突。更何况,他现在满脑子混沌,实在提不起那份心思。
陆晨不禁摇摇头,暗想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他强迫自己收回目光,继续望着深沉的湖水,试图整理脑中关于盛科、关于杠杆、关于唐家那点零散信息的碎片。
就在他心思沉郁、渐入愁绪之际——
“救命——救……呜……”
一阵尖锐、充满惊恐、被湖水呛得断断续续的少女呼声,猛地撕裂了湖畔的宁静!
“救命啊!雪滢阿姨!——”
湖心,那亮黄色的身影正在剧烈挣扎,不是嬉闹,分明是腿抽筋或者被水草缠住,小小的身体在水中奋力扑腾,手臂慌乱地拍打水面,头颅时隐时现,每一次沉浮都带出绝望的呛咳和水泡。
岸边的沈雪滢,脸上的惬意慵懒瞬间冻结,她那柔美脸庞上的血色“唰”地褪尽,惊骇欲绝。
“小晶!”她的尖叫几乎变了调。没有丝毫犹豫,她甩手扔掉手中的红色高跟鞋,像一只被惊起的白天鹅,朝着小晶落水的位置,义无反顾地跃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扑通!
她的游泳姿势极为标准矫健,洁白的连衣裙在水中如同绽开的花苞,瞬间湿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胸前那对丰硕饱满的雪峰形状,腰肢绷紧如满弓,修长双腿强劲地蹬水,快速劈开暗色的水面,水花四溅。丰腴的臀部包裹在紧贴的湿衣下,在水中起伏时更显浑圆挺翘,充满强大的推动力。英姿飒爽,奋力向湖心挣扎的小晶游去。
陆晨的心脏在那一刻几乎停止了跳动。下一秒,身体快于意识。
“噗通!”又是一声巨响,他如同离弦之箭,从栈道上一跃而下,冰冷刺骨的湖水瞬间包围了他,但他眼里只有湖心那两个挣扎的身影。
沈雪滢速度极快,很快接近了小晶。她一把抓住已经呛水呛得几乎虚脱的少女胳膊,奋力将她托出水面:“抱紧我脖子!别怕!”
小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死死箍住沈雪滢的颈项。沈雪滢一手托着小晶,一手奋力划水,试图调头向岸边游回。
陆晨也奋力蹬水游到了她们身边。
“接着她!”沈雪滢的声音在水中急切地传来。
陆晨立刻从沈雪滢臂弯里接过瘫软的小晶,用半拖半拽的方式带着她往岸边游。小女孩呛了太多水,浑身无力,全靠陆晨支撑。他必须争分夺秒!
“你自己行不行?”他头也不回地大喊。
“你先带她走!快!”沈雪滢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陆晨不再耽搁,奋力拖着小晶游向最近的湖岸。冰冷的湖水消耗着他的体力,小晶的拖拽更是沉重。短短几十米,感觉像几百米那样漫长。终于,他的脚踩到了湖底松软的淤泥,踉跄着将小晶连拖带拽地弄上了岸。
“咳……咳咳……”小姑娘跪在岸边的湿草地上,剧烈地咳嗽,吐出大量的湖水,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惊魂未定。
陆晨喘着粗气,浑身湿透,回头望向湖面——
沈雪滢没有跟上来,她还在原地附近,不,不是原地,是在一个离刚才位置稍有偏移的地方。她的游泳姿势不见了,她整个人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双臂徒劳地在水面上扑打着,试图划水却动弹不得,身体像被无形的绳索缚住,只能勉强维持头部在水面之上,每一次挣扎都呛咳不已。
“该死!有东西缠住了!”陆晨瞳孔骤缩。顾不上自身疲惫和冰冷,他一个猛子再次扎进湖里,用尽全力向沈雪滢的位置潜游过去。
冰冷的湖水刺激得他头脑异常清醒。借着最后一丝天光和水下浑浊的视线,他看清了——一团巨大、坚韧、如同幽灵水藻般的废弃渔网。它们不知被丢弃多久,早已破损不堪却异常坚韧,像巨大的、布满倒刺的蛛网,其中一段恰好缠住了沈雪滢的右小腿,随着她的挣扎,更多的破网如同噬人的水鬼,缠绕上她的腰间和左臂。
沈雪滢眼中充满了惊惧和绝望,被冰冷的湖水与更冰冷的水底幽灵般的束缚折磨得力气迅速流失。每一次试图挣脱,坚韧的破渔网便勒得更紧一分,陷入她被湿透长裙包裹的白皙皮肉,带来阵阵刺痛。
陆晨潜到她下方。手指摸索着那些冰冷滑腻又顽固异常的腐烂网绳,他必须破开这些致命的束缚。
水下操作极其艰难。动作不能太大,否则会加剧缠绕。缺氧的感觉开始侵袭大脑,冰冷的湖水仿佛要冻结血液。他屏住呼吸,手指在水底摸索着渔网的结头。
沈雪滢仍在奋力挣扎,她的挣扎带起水流和碎网,反而让陆晨更难操作。混乱中,一条滑腻的渔网绳不经意间蹭过他紧贴的身体下方,勒住他的腰腹,束缚感让他也动弹不得,他也被网住了。
时间仿佛被拉长。冰冷的湖水侵蚀着体温和意识。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近。陆晨心中大急,他知道自己体力耗竭在即,无论如何,必须让沈雪滢上去!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涌上心头。
他不再试图解开自己,双脚找到淤泥下的礁石用力一蹬,凭着腰间被渔网勒紧的固定点,如同离弦之箭般顶着巨大的阻力向上窜去,目标直指沈雪滢那在水中摆动得、包裹在湿透白裙下、浑圆到惊人尺寸的臀部。
水的阻力很大,他靠腰腿的爆发力猛然撞了上去,冰凉滑腻的触感传来——他的脸狠狠地撞在了那片巨大、丰润、饱含着惊人肉感的浑圆臀峰上!柔软与弹性的极致结合,在水中呈现出惊人的沉甸甸的压迫感。这触感无比清晰又无比荒诞。
这突如其来的撞击位置极其敏感,力量也不小。沈雪滢在水中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电击,发出一连串模糊的“呜呜”声,身体瞬间僵直。陆晨用尽最后的力量向上顶,脸埋在那沉甸甸、被紧贴湿裙包裹得严丝合缝的臀肉之间,用力一拱,同时,因剧烈动作和窒息,他胸腔憋闷得像要炸开。
或许是这蛮力的撞击带来的位移,或许是沈雪滢下意识的抬腿蹬踏挣开了些许束缚,她感觉缠绕腿部的力道似乎松动了一点点。
就在这一瞬间,陆晨肺里的空气消耗殆尽。黑点开始侵蚀视线,意识迅速模糊。他失去了所有力气,身体开始无意识地缓缓下沉。
不行了……
但在他彻底丧失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助她。
他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意念驱动身体,借着下沉的趋势,狠狠地将自己的头部向上方顶去,方向依然——是沈雪滢那如同水下巨大救生圈般的丰满臀部,似乎想用这绝望的触碰传递推力。
脸再次深陷入那片被冰水浸泡、依旧温热滑腻的臀肉,甚至能隔着湿衣感受到肌肤的弹性。然后,无边的黑暗和窒息如潮水般淹没了他。
即将沉入冰冷深渊的沈雪滢,本已力竭,却因陆晨那两记狠撞而短暂脱离了被水草缠缚的脚踝!一股强烈的求生欲瞬间冲垮了一切矜持和顾虑!她感觉到陆晨在她身下似乎彻底脱力,身体正在沉没!
“不!”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在她脑中炸响。他是为救她们才落到如此境地。她几乎是本能地翻转身体,想要去拉近在咫尺、开始下坠的陆晨。
但她的左臂依旧被破网死死缠着,活动受限。她只能拼命伸长右手向下胡乱抓去,冰冷的水流划过指间。慌乱中,指尖似乎触碰到了下沉的东西——头发…头顶…
来不及多想,沈雪滢五指猛地并拢,死死揪住一把头发(或者衣领?混乱中她自己也无暇分辨),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不顾一切地向上拉扯!同时,她的双腿奋力蹬踏,只想把两人一起带向水面。
也就在这用尽全力的挣扎、拉扯、蹬踏的混乱过程中!
噗噜噜噜~~~~~
一声悠长沉闷、带着粘稠气泡音的水响,毫无征兆地从沈雪滢的身体内部爆发出来!
冰冷湖水极大的压力和身体极度的紧张疲惫,仿佛彻底击垮了她对某部分生理机能的控制能力。一股混合着恐慌、用力过猛、加上不知何时着凉引发的、在她腹部深处早已翻江倒海多时的气体洪流,以一种决堤般不容阻挡的姿态,汹涌地从她挺翘臀瓣间的隐秘幽谷狂泄而出。
一股混浊的、带着无数细小气泡的黄绿色气旋,贴着那绷紧的、被湿透白裙紧紧包裹的臀沟边缘,猛烈地向后喷射,水中瞬间晕开一团浑浊、泛着诡异微光的、饱含气泡的水雾带。带着一股浓烈的、在水中被极度浓缩的、如同无数臭鸡蛋混入了腐烂肉块后又密封发酵七七四十九天的、令人作呕到极致的恶臭,如同一股无形的冲击波,瞬间在狭窄的水域弥漫扩散开来。
噗噗噗—滋噜噜~~~~噗!
连续不断,那难以想象的恶臭,浓烈得仿佛固体,钻进陆晨濒临窒息的感官深处,甚至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带着灼烧感的辛辣刺鼻。这极致污秽的臭气,如同溺水前最后注入肺腑的冰锥,既让他呛咳欲死,又诡异地冲散了一丝昏迷前的黑暗麻木,带来一股扭曲的“清醒”。
在这股混合着死亡威胁和极端羞辱的气息中,在被紧紧抠住的头皮传来的剧痛中,陆晨残存的最后一点意识模糊地感受到——那片被他脸贴着、充满了丰腴肉感与惊人尺寸的臀肉,似乎因为这持续的剧烈排气而微微颤抖起伏着。
滋~~~~呜呜呜…噗噗噗——!
一阵更为冗长、低沉、带着明显水汽共鸣的连续闷响仿佛从她腹腔深处滚出!这一次的气体似乎带着体温,灼热滚烫!气味也陡然一变,浓重得如同盛夏烈日下沤烂的菜叶再混合了大量腐乳和臭豆豉的味道,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浆糊,源源不断地冲刷着陆晨的面门。
陆晨被呛得意识模糊又清晰,极度的痛苦中夹杂着一丝诡异的认知:这持续不断、带着滚烫水汽的浓郁臭气…似乎…似乎蕴含着微薄的氧气?尽管混杂着地狱的气息和难以忍受的灼烧感,但这股不断喷涌的污浊气流,竟真的如同一个荒诞的、濒死的呼吸循环器。
他无法思考,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在那股恶臭和灼热气流持续灌入的间隙,他本能地、贪婪地呼吸着这股污浊。
脸被死死按着,紧贴着那片浑圆饱满的、在水中随着蹬踏剧烈起伏抖动的丰腴肉丘。每一次那沉甸甸的臀峰因为蹬水发力而向下碾磨挤压他的面骨时,总会伴随着内部一阵压抑不住的、如同破风箱被猛烈挤压般的排气。
滋噗噗噗——
卟噜噜…滋~噗
放屁声在水中变异为闷雷滚动般持续的浊音和气泡爆裂的嘶响。那腐肉鸡蛋发酵酸馊臭、臭虾烂蟹混合着浓烈尿氨味的灼烫气息,一浪接着一浪,永不停歇地、强行注入他被湖水浸泡得冰冷麻痹的肺腑。每一口“呼吸”都伴随着喉头火辣辣的灼痛和一阵阵强烈的干呕欲,但那其中微量的活命气体又像最残酷的诱惑,强迫他继续贪婪地吞咽这绝望的“氧气”。
沈雪滢根本无暇他顾,她只想拼命向上,只想活下去!每一次拼尽全力的蹬踏发力,那浑圆饱满的臀肉便绷紧得如同岩石;而随着发力结束臀瓣自然放松的瞬间,又会有新的、滚烫的、带着浓郁到令人绝望的腐败气息从她那被迫紧紧压着救命恩人脸部的臀缝深处涌出、再涌出……
脚下终于再次触到坚实的泥沙。陆晨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岸,瘫倒在冰冷的草滩上,胸腔如同风箱般剧烈起伏,咳得撕心裂肺,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冰冷的肺部疼痛。
沈雪滢比他稍好一些,但也狼狈至极。湿透的雪纺裙完全失去了轻盈,沉甸甸地贴在她丰腴起伏的身躯上,勾勒出内衣的轮廓和臀腿紧实饱满的曲线。她顾不得自己,立刻踉跄着奔到仍在一旁抖索、低声抽泣的小晶身边,跪下来紧紧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发颤但努力维持着安抚:“好了……好了……小晶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陆晨喘息稍定,挣扎着坐起身,抹去脸上腥臭的湖水和……其它不愿深究的东西。他看着那个紧紧抱住孩子的年轻女人,晨光中那湿透的身体线条丰润饱满,惊魂未定却又强作镇定。
沈雪滢哄了小女孩几句,见小晶情绪稍微平复了些,才费力地撑着自己站起来,牵着小晶冰凉的小手,转向陆晨。她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上,水珠顺着下巴滴落,眼神复杂地看向这个舍命相救的陌生人——狼狈,湿透,脸色苍白,却有着一双在暮色中显得异常明亮的眼睛。
“……谢谢你,”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真诚,“真的……万分感谢……我们……先走了,孩子需要尽快暖和起来……” 她没再多说什么,似乎羞于启齿方才水中的混乱,尤其是那让她无地自容的一刻。她微微冲陆晨点了点头,弯腰拾起散落在沙滩上的那对红色高跟鞋,不再看陆晨一眼,拉着小晶,步履蹒跚而急促地消失在越发深沉的暮色中。
湖边恢复了寂静,只有晚风掠过水面的声响。陆晨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沙地上,浑身湿冷,鼻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地狱般的恶臭。可方才那绝境中紧贴的丰腴臀肉、水中窒息前喷涌的腥膻、以及最后那惊惶又强撑坚韧的眼神……这一切混乱不堪、却又充满了诡异生命力的画面,重重叠叠地冲撞着他沉郁的、关于商战的思绪,仿佛在浓稠的黑暗里,突兀地投入了一枚奇异的光标。他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湖水粼光中仿佛还倒映着那雪白裙摆下丰硕的臀浪。
生意人,无大小,商重利,别忘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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