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鼬娘  
  
楼主: 世界末日

[小说] 贫瘠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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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18 10:22:2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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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18 17:34:1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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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27 10:12:5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凛冬的风卷过A市的钢铁丛林,呜咽着扑打在冰冷的玻璃幕墙上。证券营业大厅人声鼎沸,巨大的电子屏翻滚着刺眼的红绿数据,像一场无声的屠杀。盛科国际(SHENGKE)的K线图触目惊心——两个月前还在云端傲视群雄的走势,此刻如雪崩般塌陷成一个陡峭的下行通道。几道近乎垂直的、带着恐怖阴线的巨大缺口,无情地吞噬着市值和无数家庭的财富。

这并非正常的市场波动,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野蛮人”狙击。

一家新锐的“XX共赢”保险资产管理公司(一家由多方利益资本隐秘控制的特殊目的载体,SPV),仗着险资投资政策的松动和地方监管的微妙默许,利用巨额的杠杆资金(高利贷融资),在极短时间内,通过多个关联账户在二级市场疯狂扫货。短短半个月内,连续四次“举牌”(指投资者持有一个上市公司已发行股份达到5%时,必须公告)震惊市场!其持股比例如同贪婪的巨蟒,迅速攀升至令人不安的19.7%,距离触发强制性要约收购的30%红线仅一步之遥!其收购目的宣言写得冠冕堂皇——看中盛科的“长期投资价值”和“稳定现金流”,但业内人心知肚明,这分明是冲着盛科丰厚的土地储备和在核心城市的王牌项目而去!其杠杆资金背后的高额利息压力,决定了它绝不甘于做一个安静的财务投资者,控股、掏空优质资产、实现快速套现才是终极目标。

唐雨嫣蜷缩在宿舍那昂贵的羊绒地毯上,像一个被遗弃的精美玩偶。往昔飞扬跋扈的金色卷发此刻黯淡无光,凌乱地缠绕着苍白的脖颈。她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是财经新闻推送的腥红标题:
【‘XX共赢’亮出底牌,谋求盛科董事会席位!唐家控股权危矣!】
【杠杆资金嗜血!盛科股价过山车式暴跌,中小股东哀鸿遍野!】
父亲焦头烂额的咆哮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他们背后是狼群!在逼宫!在分割我们的肉!雨嫣…你名下的信托基金…” 她猛地抓起手边半空的洋酒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辛辣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头的寒冷和无力感。一股混合着烈酒气息的、微酸而沉闷的绝望味道,在她周围无声弥漫。

---

夏露安合上了她那个老式、厚实的真皮笔记本。爷爷临死前拼尽全力保下的二十万,加上她自己省吃俭用、靠接稿和零散兼职(甚至有几次帮人代持微不足道的小额交易赚点佣金)攒下的积蓄,一共凑齐了四十一万七千三百六十五块八毛二。一个对她而言算是巨额、但在动辄数亿举牌的金融猎食者面前,连塞牙缝都不够的数字。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城市的华灯初上,盛科总部大楼在几条街外灯火通明,像一座被围困的、挣扎的孤岛。她知道唐雨嫣现在不好过,骄纵归骄纵,看着那样一个被抽走了脊梁骨的金丝雀……夏露安心头滑过一丝异样的沉甸。并非同情泛滥,更像是一种物伤其类的冰冷触动。这无关乎喜恶。

信息,人脉,策略……她需要支点。爷爷临终前偷偷塞给她的一个泛黄的小通讯录本子忽然在脑海中闪过,那上面记着几个父亲早年“辉煌”时,在几个地方国资委和金融系统里混过脸熟、如今多少还有些能量或门路的旧相识的名字。但启用这些人情,意味着要重新踏入那滩让她恶心的泥沼……她烦躁地揉着隐隐作痛的下腹——最近压力太大,连日的寒气和心事郁结,让小腹总是胀胀地难受,仿佛堵着一块冰。

---

陆晨觉得自己肯定是着了魔。

陆晨像一头被本能驱使的困兽,目光死死锁定前方那个摇曳生姿的身影。夏露安独自走出美院大楼侧门,墨绿色羊绒长大衣将她包裹得严实而挺拔,但那快步的步态和微蹙的眉头,泄露着她并非表面那般从容。尤其随着她的步伐,大衣下摆被那沉甸甸、浑圆饱满的臀部顶起一道完美的、充满惊人弹性的弧度。每一次抬脚,那挺翘丰硕的臀峰便将厚重的羊绒布料撑出一个浑圆的鼓包,随即又随着脚步落下沉甸甸地微颤、压实——这份量感,隔着几米远,也像重锤般敲击着陆晨紧绷的神经。

心魔攫住了理智,他毫无知觉地跟了上去,穿行在空旷冰冷、带着画材与松节油气味的艺术楼回廊。目标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等他茫然环顾时,目光已钉死在走廊深处那枚圆润的银色“♀”标志上。一股混杂着恐惧与隐秘兴奋的燥热冲上头顶。手指不再听从大脑的命令,直接按上了冰凉的白橡木门把手。
推开。

暖黄灯光倾泻而出。偌大的女洗手间空荡而安静,只有换气扇低沉的嗡鸣和淡淡香薰的气息。光滑的粉色大理石墙面映着冷光。

就在这时——
“咔哒。”
最里侧靠墙的一个磨砂玻璃隔间的门,从内部打开。
夏露安正走出来。她一只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按压在小腹下方,指节微微用力抵住那片因胀气而隐隐作痛的区域,眉宇间带着一丝被生理不适侵扰的倦怠烦厌。她抬眼的瞬间,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推门而入的陆晨?!

时间,仿佛骤然凝固。

夏露安的瞳孔在刹那间紧缩,像淬了火的冰锥,巨大的惊愕和被严重侵犯领地的冰冷怒火如同火山岩浆,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平静。那张精致得如同冷玉雕刻的脸庞上,清晰地爆发出难以置信的震怒和刺骨的寒意。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呵斥,却因为极致的惊愕而瞬间失语。身体也随之瞬间僵直。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死寂里。

门外走廊由远及近,忽然传来一阵女孩子清脆如银铃般的说笑声和嬉闹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清晰,方向直指女厕大门,眼看下一秒就要推门而入。

夏露安眼中的冰霜猛地凝结成决绝的利刃,没有半分犹豫,她整个人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猛地向前窜出。

动作快如闪电。

那只按压在小腹的手瞬间松开,五指成爪,带着一股毫不留情的、近乎凶狠的力量,精准无比地狠狠攥住了陆晨胸前卫衣的布料。那力量之大,将陆晨整个人向前拽得一个趔趄。

几乎在抓住他的同时,夏露安借着冲势和力量,粗暴地将陆晨整个人拽离门口, 在他完全失去平衡向后踉跄的瞬间,她以惊人的力量和敏捷,顺势将他狠狠甩进了自己刚刚离开的那个磨砂玻璃隔间。

“砰!”

陆晨的后背和脊骨重重撞在隔间内侧冰凉的瓷砖墙壁上,疼得他眼前一黑,闷哼出声。

夏露安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她自己紧随着闪身而入。

反手。

“砰——哗啦!” 一声巨大的撞击和摩擦声。

沉重的磨砂玻璃门被她用尽全力、几乎是砸着关上,带起的风压扑面而来,紧接着是门内锁舌弹入扣槽时那一声无比清脆而冰冷的金属咬合声——
“咔哒!”

落锁。

狭小、光滑、本只容一人的密闭空间,瞬间塞进两个人,空气仿佛被骤然抽空,稀薄得令人窒息。

陆晨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巨大的撞击带来的疼痛和这突如其来的巨变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夏露安。

夏露安将他死死地压在了墙上!,两人正面几乎完全紧贴。

因为她高出陆晨大半头,这个姿势使得陆晨的脸正对着她雪白光洁的脖颈下方、靠近精致锁骨的位置。而最要命的压迫感来自上方——

夏露安那张因暴怒而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线条冷艳绝伦的脸庞正极度逼近地俯视着他,她的脸颊离他的额头只有寸许距离,滚烫的、带着急促喘息的气息混合着她身上冰雪松木般的冷香,如同灼热的蒸汽般喷在他的额头眉骨上。她那双深湖般的琥珀色瞳孔此刻燃烧着冰冷的、足以将人冻毙的怒火,死死地锁定着陆晨惊恐绝望的眼睛,那眼神锐利如刀锋,里面的愤怒、鄙夷、和一种难以置信,凝结成最恐怖的杀意。

"呼.......”她微张的红唇呼出一口微热的气息,带着一种极富压迫感的节奏感,直接喷在陆晨滚烫的脸颊上。“陆晨..”夏露安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淬了冰的细线,一字一顿地割着他的耳膜,每个字都带着冰碴子:“你、在、干、什、么?”

灼热的气息拂过陆晨的皮肤,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源自她唇齿的干净清甜,混合着她身上那股清冽的冷香,形成一种致命的、冰火交融的冲击。巨大的压迫感、令人窒息的距离、那近在咫尺的完美面孔和丰盈胸脯几乎要貼上来的触感...返一切混朶看强烈的恐惧和一种无法言喻的、被隐秘渴望烧灼的刺激感,让陆晨的脑袋里像炸开了一锅滚烫的浆糊,嗡嗡作响,冷汗瞬间浸透了
内衣。

他口干舌燥,喉咙发紧,连咽口唾沫都像吞沙子。脑子里空白了足有十秒,各种荒谬的借口疯狂蹦跳—走错了?找人?丢东西了?—每一个都苍白得像笑话。在夏露安那冰锥般锐利的审视目光下,他甚至有种自己赤裸透明的错觉。

就在他绝望之际,眼睛像雷达一样慌乱地扫视这狭窄的牢笼。目光掠过脚下光洁如镜的瓷砖地面⋯一个疯狂的、笨拙到极点却又似乎是唯一的生路,猛地跳了出来。

夏露安的气息已经有些不耐烦,眉头锁得更紧,那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晨猛地抽出手,不是去推夏露安,而是在自己口袋里掏摸了两下——他常年习惯带点现金——然后,以一种极其僵硬、甚至有些滑稽的姿势,高高举起手。

他的掌心,赫然躺着一张红色的、被攥得有点皱巴巴的一百元钞票。

“我.…我.…”他喘着粗气,声音因为极度紧张和羞耻而扭曲变形,眼神完全不敢看夏露安的脸,只盯着她大衣领口那颗冷冰冰的金属扣子“我....就在外面......地上......看到的,銭、一百,我以为......以为是你掉的......太急了......脑子一抽.....就了.....”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尾音都带了点破音的哭腔。脸上烫得可以煎鸡蛋,脖子也涨红了一片。

空气再次凝固了。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沉重而混乱的呼吸声。
夏露安的目光终于从那刺眼的红色钞票上移开,重新落回陆晨那张写满”我是傻逼”的脸上。她那紧紧攥着他衣襟的手,力道似乎微微松弛了一点点。

她没说话。

但陆晨清晰地看到她那双漂亮眉宇间的怒气和杀气,似乎极其短暂地被一种更复杂的东西冲淡了一瞬—是荒谬?是“这人傻起来真是没救了"的无奈?还是夹杂着一丝极其极其细微、几乎无法捕捉的..…一丝松动?

夏露安冰冷的指尖如同冰锥般划过陆晨的手腕皮肤,精准无比地夹住了那张皱巴巴、带着他体温和汗渍的百元钞票。动作利落得不带一丝拖沓,纸币摩擦空气发出“嘶啦”一声轻响。

“哼…”一声极低、短促的、带着近乎实质化鄙夷的轻嗤。她连多看一眼那张钱或者陆晨的表情都欠奉。

仿佛那声嗤笑抽走了她支撑身体对抗窘境的最后一丝余力,又或许是肠道排空后,那憋了更久、更原始的膀胱压力已经势不可挡地占据了上风。

她猛地将那张纸币胡乱地塞进自己羊绒大衣巨大的侧口袋,布料摩擦发出急促的声响。

下一秒,她毫不迟疑地、几乎是踉跄着猛地转过身,动作带着一股狼狈的、被生理需求完全主宰的钝力。

陆晨还保持着递钱、因恐惧而瞪大双眼的姿势,瘫坐在冰冷光滑的瓷砖地上,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他的视野正好自下而上,清晰地目睹这突然的转身:
羊绒大衣下摆随着她的转身旋出一个墨绿色的沉重漩涡。在那一闪而过的瞬间,陆晨惊恐的双眼捕捉到——

她那浑圆沉实的、包裹在薄薄肤色丝袜中的臀部,因为弯腰转身的力道而展现出惊人的惊人浑圆弧度和沉甸甸的肉感分量,丝袜微弱的反光更凸显了那两团紧绷肌肉的饱满轮廓和中间深刻紧窄的沟壑,饱满得如同灌满了水银、快要撑破包裹的沉重果实,那形状充满了致命的压迫力和肉欲。

就在陆晨惊愕的视线还钉在那晃动的、绷紧到极致的臀肉曲线上的瞬间——

夏露安根本没有任何停顿,她几乎是同时。一手向后急切地撩开大衣宽大的后摆和裙裾的边缘,动作幅度很大,另一只手则粗暴地向下拉扯,伴随着一阵急促而清晰的 “撕啦——!咔!” 内裤松紧带或丝袜连接处被蛮力拉扯开的声音。

紧接着,她那毫无遮挡的、 浑圆饱满如满月般的、 紧实挺翘得惊人的赤裸臀部,带着微微颤动的巨大肉感,如同山岳倾颓,毫不留情地猛然向下一坐。

好巧不巧。

陆晨此时正因为巨大的恐惧和脱力,正顺着光滑的墙壁往下滑坐得更深、脑袋几乎要仰面贴着地面。

砰—

一声沉闷的肉与骨的撞击闷响,
夏露安那沉甸甸、滚烫饱满、赤裸裸的浑圆臀峰,不偏不倚,结结实实地砸坐在了陆晨仰面瘫倒的鼻腔、嘴唇、脸颊上。 巨大的弹性和沉重的肉感瞬间覆盖挤压了他的整张脸,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滚烫滑腻的臀肉曲线挤压着他鼻骨的剧痛,闻到那近在咫尺的、混合着高级香水基底和一丝隐秘膻香的、极其浓郁的肉体气息。

“呃——!”陆晨发出一声如同被噎住的窒息闷哼,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而夏露安——

臀肉接触到他口鼻的瞬间,身体似乎也因为这接触而瞬间僵硬了一下,但生理的洪流已开闸,决堤不可逆, 更可能是腹部的绞痛混合着那憋到极限的急迫感彻底冲垮了任何矜持。

她那重重压制在陆晨脸上的浑圆臀瓣,在隔了一秒后,猛然剧烈地、向内一紧,绷紧,如同液压泵压榨液体般。

紧接着——

呲————啦噗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声绵长浑厚、带着强烈粘稠水汽摩擦感 的低吼紧随其后炸响,声音仿佛从腹腔深处一路挤压、扭曲、摩擦而出,在光滑的密闭隔间内 嗡鸣回荡、低沉震耳。伴随着声音,她那正对着陆晨口鼻的、紧绷如球、沉甸甸的圆隆臀峰明显地、有节奏地连续向内收缩、向外膨胀,每一次收缩都伴随着内部高压气体的挤压喷射,陆晨的鼻尖甚至能感受到那滚动热气的冲击波透过了羊绒布料,一股浓烈的、如同 几十个熟鸡蛋黄混合着大量咸鱼干在闷罐里剧烈摇晃 后再打开的 腥膻恶臭,裹挟着 滚烫的湿热气浪,瞬间从她紧绷的臀部中间精准地喷射而出,轰然灌入陆晨被迫大张的鼻孔和嘴巴。

噗嗤嗤~噗滋~噗噗滋噜噜~~~~

连环爆炸接踵而至。

毫无规律,密集如鼓点。
有短促尖锐的“噗嗤"(像戳破小气囊)
有带着明显撕裂摩擦音和水汽感的长

滋噜噜~~~~

更有低沉在腹腔滚动的

噗-噗-噗-..呜噜噜”(如同坏掉的风箱在死命抽拉)

一连串此起彼伏、粘稠湿漉、疯狂炸裂的噪音毫无间歇地爆发。

她那 丰腴巨大的臀部随着每一次内部气体的强烈冲击而不受控制地震颤、抖动。有时猛地下沉,那沉甸甸的臀肉砸在陆晨脸上,有时又紧绷上提,浑圆的肉球被内部冲击顶得紧绷绷地鼓胀起来,再猛然塌陷下去,圆隆紧绷的臀峰在陆晨的脸前疯狂地起伏、抖动、变形。每一次剧烈收缩或膨胀,都有更 滚烫、更浓郁(腐乳+咸鱼+臭鸡蛋的混合物再撒上一把发酵酸奶)的恶臭气浪狠狠拍在陆晨脸上、喷入他的鼻腔、灌进他喉咙,她臀肉起伏的频率和力量感仿佛在 凌虐 着下方那张脸。

空气瞬间变成了黄绿色的、粘稠滚烫的臭雾,死死包裹住陆晨的头颅,他双眼 被刺得泪水狂涌,剧烈灼痛,喉咙 痉挛紧缩。

"呃…咳咳!呕…...“陆晨的被呛闷咳和干呕根本抑制不住,每一次艰难的吸气都让那腥臊恶臭更深地灼伤他的气管和肺部。他的双手徒劳地在脸前乱抓乱挥,却无法驱散任何附着在口鼻粘膜上的污浊。

夏露安紧绷的身体明显松懈下来,沉重的臀峰失去支撑般 微微塌软,沉沉地、带着巨大肉感和弹性的重量,实实在在地压在了陆晨的面门之上,巨大的压迫感让陆晨瞬间窒息,那滚烫的、饱经蹂躏后的臀肉 柔软地贴着他的额头、鼻梁、嘴唇、羊绒布料上沾满了汗水和他自己的泪水。

隔了几秒死寂。

夏露安似乎才猛地意识到身后触感,她往前挪开了一点。低沉急促地喘着气,带着释放后的虚弱和巨大的羞耻。她没有回头,只是用那只沾了些许微汗的手,在臀后侧快速但 略显疲惫地扇动了几下 空气,带起一点微弱的风声。

终于,她极其快速地、声线压抑而含混不清 地挤出几个字:

“对不起…..憋不住了。”

说完这句,她重新转过身来面对着陆晨,撩起的大衣下摆放下,打底裙边和内裤也迅速整理归位。然后她毫不犹豫地、甚至有些仓促地坐回到了身后冰冷的白色马桶圈上,发出一声硬物接触的轻响。整个动作流畅快速,带着逃离现场的迫切。
紧接着——

“哗啦啦啦啦啦啦啦——————”

清晰、有力、毫无阻碍的冲刷水流声在光滑的马桶内壁响起,打破了那被恶臭凝固的死寂。

水流声持续不断,清脆有力地冲刷着光滑的瓷壁,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在狭小的隔间里制造出唯一的背景音。

陆晨像被抽干了所有骨头,瘫坐在冰冷湿滑的瓷砖地上。鼻梁、脸颊上还残留着被那沉甸甸、滚烫丰腴的赤裸臀峰碾压过的清晰红痕和微妙凹陷感,混合着膻臊和残留秽气的气味顽固地附着在他口鼻粘膜上。每一次急促的喘息都带着火辣辣的灼痛和深入骨髓的恶心。大脑一片混沌,唯有那轰鸣的水流声撞击着耳膜。

必须打破这要命的沉默。太尴尬了。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迷雾——盛科,唐雨嫣,夏露安一定关心。

他干涩的喉咙滚了滚,努力想咽下唾沫,却只有带着臊气的窒息感。声音嘶哑、走调的说着:

“夏…夏学姐…” 他试图抬头望向那个面对他坐着的模糊轮廓,但视线只够到她那包裹在羊绒大衣下、紧绷在抽水马桶边缘的饱满圆润的大腿曲线。水流声掩盖了他的音量,他不得不提高一点:“那个……盛科国际的事……你听说了吗……?”

水声没有丝毫停顿。隔板顶端能看到夏露安挺直的腰部轮廓纹丝未动。

陆晨的心沉了下去,但又语速加快,几乎在水流声的掩护下喊了出来:
“是唐雨嫣家,那个‘XX共赢’的,他们用了连环杠杆(层层嵌套的融资工具),短期举牌这么凶……明显是要掏空啊。” 他咳嗽了两声,嗓子里的刺痛让他声音更哑,却带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急切:“他们……他们算好了唐家现金流紧张,而且……而且唐家散在外面的亲友和早期跟着唐老爷子打江山的老伙计们手里,差不多还有19%的表决权,很多人早就让机构代持(由第三方代为持有股份并行使表决权)了!但这些股份平时跟摆设没区别,但,但现在不一样了。”

水声依旧持续,只是……好像似乎……微微变缓了一点细微的流速?夏露安那挺直的腰部轮廓似乎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

陆晨也是几乎喘不过气来地快速补充:

“我们能抢回来,我们能去找那些代持的机构,还有那些被‘XX共赢’忽悠着签了远期转让协议(承诺在未来某个时间点以低价转让股份)的老股东,只要告诉他们,他们手里的牌能救盛科,能打跑那帮套利野狗。再……再用点钱打点地方上的人(指地方国资委系统跟唐老爷子有旧交情的那几条线)帮忙拉票……趁着‘XX共赢’还没把杠杆资金都换成票(股份)……”
他的语速极快,逻辑也略显混乱,但核心意思清晰。

水流声依旧在响,但那“哗啦啦”的节奏却微妙地、越来越慢了,从湍急变得绵长,清晰度更高,更像是最后的涓涓细流。

就在水流声即将彻底止息,变成零星滴落的“答…答…”声时——

“呵……”

一声极其短促、带着气息、甚至因为刚刚剧烈释放后气息未匀而略带一丝轻喘的低笑,极其突兀地从水流声中漏了出来。

不是嘲讽的嗤笑。
不是鄙夷的冷哼。
而是一种……带着意外、一丝荒谬,甚至还有一点点被这蠢货在如此境地还能说出点道道的荒谬感给戳中了点什么的……轻笑?

水声彻底停了。只剩下滴答。

夏露安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肩膀,像是平复呼吸。隔了几秒,声音才响起。依旧是那种冷淡平静的调子,却似乎少了点冰渣子,多了点难以言喻的玩味:
“脑子…用错了地方。” 顿了顿,伴随着衣物摩擦的悉索声(她在整理衣物),她又清晰地补了一句:
“……倒也不是全错。”

说完这句评价,隔间里再次陷入安静。
几秒后。
“噗嚓!”
轻微的抽水声响起。
马桶圈上那沉甸甸的压迫感瞬间消失——夏露安利落地站起身。

整理好大衣下摆,裙裾放平。她从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地上的陆晨。

外面走廊安静无比。似乎是安全的时机。

夏露安握住了门栓。
就在“咔哒”一声门锁弹开的瞬间——
她忽然毫无征兆地侧过身,转向了还处于极度恍惚、惊魂未定的陆晨。

陆晨茫然地仰头看着她。灯光从她身后投来,勾勒出她身形丰腴高挑的剪影,脸颊线条隐在逆光的光晕里,看不真切表情。

然后——
夏露安向前极快地弯了一下腰。

带着一股清冽的、强势的羊绒气息和一丝若有似无的、刚刚如厕后的、干净的皂粉与水的清新味道(或许是为了遮掩?),她伸出一条结实圆润的手臂,极快地在陆晨僵硬的上半身(主要是肩膀和后背位置)用力地拍了两下!

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缠绵感,更像是一种敷衍了事的拍灰,或者完成任务式的奖励拍击!
力道不轻,震得陆晨肩胛骨发麻。
同时,一个极其短促、近乎敷衍的、隔着羊绒布料都感受不到体温起伏的隔空触碰在他脸颊侧上方虚虚划过(几乎不能称之为拥抱)。

做完这一切,夏露安立刻直起身,速度快得像在躲避什么传染源。

“走。”
一个字,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她毫不犹豫地拉开隔间门,迈步走了出去,没有回头确认陆晨是否跟上。

陆晨被那两下拍击拍得有些懵,几乎是凭着本能,手脚并用地、狼狈不堪地从地上挣扎起来,步履踉跄地跟了出去。

走廊空旷依旧。
夏露安脚步不停,径直走向出口,只留给陆晨一个腰肢挺直、臀部在羊绒大衣包裹下依旧能看出沉甸浑圆轮廓的背影,步履坚定,仿佛刚才隔间里那段地狱般的经历从未发生。

而陆晨,蹒跚地跟着,身上还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气味,脑子里塞满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屁声、排泄场景、臀峰压面、呛人的臭味、嘶喊的商业分析、那声意外的轻笑……最后是那两下毫无感情可言的拍击。

夜风从敞开的美术楼大门涌入,带着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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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29 17:26:0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许多年以后,联合共赢的老板被问到混到如今这样还要继续吗,他回答道:“我是一双空手起来的,到头来仍旧一双空手,不输啥!不但不输,吃过用过阔过,都是赚头。只要我不死,你看我照样一双空手再翻起来。”

3010年的深秋,一场史称“灰犀牛之殇”的股灾席卷全国金融市场。持续的经济政策失调最终引爆了系统性风险,主要股指如同被抽走了脊梁,呈现断崖式暴跌。恐慌像瘟疫般蔓延,无数中小投资者毕生积蓄化为乌有,市场信心几近崩盘。

为了挽救危局,阻止金融体系全面坍塌,政府被迫紧急出台了《稳定金融市场特别法案》。其中最具争议、也最受资本大鳄垂涎的一条,便是大幅松绑此前对保险资金的严格投资限制——打开了“险资入市”的潘多拉魔盒。

一时间,市场上暗流汹涌。原本蛰伏的巨量保险资金如同嗅到血腥的鲨群,纷纷涌入估值暴跌、一片狼藉的A股市场。一场场围绕“低估值、控股权分散”的优质上市公司展开的饕餮盛宴就此拉开序幕。举牌战、股权争夺战此起彼伏,硝烟弥漫。

A市的地产龙头盛科国际(SHENGKE),不幸成为了这场盛宴上最肥美的猎物。

盛科的财报数据依旧耀眼:总资产规模逾5000亿星元,年度利润总额高达250亿。然而,其致命的弱点在于,作为创始核心与第一大股东科由政府控制的科特集团,持股比例仅为14%,而由唐石为主的盛科管理层则持股4%,剩余超过82%的股份高度分散在庞大的二级市场投资者和众多机构手中。这意味着,盛科是一家典型的“无实际控制人”的庞然大物——在野蛮人眼中,这就是一座不设防的、堆满黄金的城池。

股灾后,盛科的股价被腰斩再腰斩,低廉到令人发指。而其拥有的庞大优质土地储备、遍布核心城市的王牌商业项目,更令资本垂涎欲滴。市场瞬间达成了共识:谁拿到盛科的控制权,谁就拿到了未来数十年的印钞机。

“联合共赢资产管有限公司”(United Win Assets Management Co., Ltd.),一家名不见经传、成立仅数月的“创新型保险资产管理平台”,率先撕开了防线。它背后,是多个实力雄厚、背景复杂、擅长“杠杆艺术”的资本势力精心构筑的“特殊目的载体”(SPV)。它像一个完美匿名的投矛手,刺向盛科的心脏。

在短短不足半个月的时间里,“联合共赢”以其惊人的速度和资金实力,通过数十个表面上毫不相干的关联交易席位,在二级市场疯狂扫货!

11月3日,持股达5%,举牌。
11月9日,持股达10%,二度举牌。
11月15日,持股达15%,三度举牌。
11月20日,持股达19.7%,四度举牌。

四次公告,间隔之短、持股增幅之快,震惊市场,每一次举牌公告都伴随着股价的剧烈波动,如同一场场血腥的局部歼灭战。“联合共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耗资近500亿星元(其中90%以上为杠杆资金),将盛科14%的创始股东唐家(科特集团)瞬间踢下了第一大股东的宝座,距离触发“要约收购”的30%红线仅一步之遥。

其官方声明措辞堂皇:“基于对盛科国际长期投资价值的认可及稳定的现金流预期。”但圈内人都心知肚明,这就是一场赤裸裸的恶意并购,目标直指盛科庞大的“净壳”价值和土地储备。“联合共赢”背后的高息借贷犹如跗骨之蛆,它绝不会满足于财务投资。夺取控股权、拆分变卖核心资产、榨干最后一滴油水,才是这场野蛮狩猎的终极剧本。

盛科的核心资产估值远超其目前市场市值。只要能拿下它,拆分出售就能还清高昂的借贷利息并攫取数倍暴利。

风声鹤唳之下,盛科总部被无形的低气压笼罩。董事长唐石的办公室,彻夜灯火通明。

与此同时,唐雨嫣奢华公寓。 纯白的羊绒地毯上,她蜷成小小一团。手边歪倒的威士忌酒瓶浸湿地毯,辛辣沉闷的酒气也无法掩盖她心中的绝望。 父亲从未如此疲惫的声音犹在耳边:“雨嫣…情况…很不乐观…”那未竟话语里的沉重压垮了她。 电视里财经评论员语速飞快,冰冷地分析着盛科股权结构图、联合共赢的杠杆构成、掏空路径…每一个词都像重锤砸在她精心构筑的公主世界里。 她猛地抓过水晶杯,里面昂贵的威士忌剧烈晃荡,泼溅出来,湿了她价值不菲的家居服。她没有理会,只是死死攥着酒杯,指节因用力而煞白。 泪水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那些冰冷的数字。 她忽然意识到,父亲那座伟岸的、曾为她遮风挡雨的“大厦”,在资本的滔天巨浪面前,和她珍爱的水晶杯一样,不过是一件易碎的奢侈品。 屏幕熄灭,倒映出她失焦、爬满泪痕的脸庞。

翌日黄昏,阴郁的天空漏下几缕惨淡的余晖。陆晨漫无目的地溜达到了城郊的翠湖公园。喧嚣的城市被暂时抛在身后,湖边栈道行人稀少,只有微风拂过柳梢的沙沙声,暂时缓解着他脑中乱麻般的思绪。

当年有句俗语叫:炉火不旺不出钢,不懂行情别经商。

他需要一个思路,一个破局的方向。盛科这盘棋,局中人唐家都束手无策,情报匮乏如一张白纸的他,又能做什么?股市暴跌、杠杆收购、举牌、反制……金融术语像冰冷的齿轮在他脑中碰撞,却无法组合出有效的模型。力量悬殊太大了。他沮丧地坐在冰冷的木栈道上,望着波光粼粼、倒映着暮色云层的湖面发呆,心头一片茫然。

时间在思绪的迷雾中流逝。天空彻底染成靛蓝,暮色四合。湖畔游人散去,更显幽静。

就在这近乎凝固的寂静中,一个如画的身影忽然闯入了他的视野,仿佛一抹温柔的色彩点亮了灰调的傍晚。

她看起来二十九、三十岁,正是褪去青涩、迎来丰腴成熟的年纪。身姿欣长而窈窕,至少有一米八。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被湖风吹拂,勾勒出光洁的额角和秀气的下巴弧线。一袭质地垂软的纯白雪纺连衣裙,在晚风中轻扬,勾勒出饱满丰挺的胸部和盈盈一握的纤腰。最引人瞩目的,是裙摆下那双线条流畅、结实圆润的长腿,随着她的步伐绷起充满健康活力的弧度。裙子剪裁精良,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腰肢以下至大腿中部的丰腴曲线,尤其是那包裹在薄软布料下饱满到惊人的臀部,行走间自然地扭动着,带着一种沉甸甸的、无声的肉欲感。她赤着双足,纤巧秀美的脚踝沾了些微湿沙,白皙的足弓玲珑可爱。一手提着一双红色的尖头细高跟凉鞋,鞋带在她指尖轻轻晃荡着。

她的步伐轻快中带着一丝慵懒,像个刚刚逃离华丽囚笼的小妇人,惬意地享受着湖边无人的自由。白皙的小腿肚在暮色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肉感十足却不显臃肿,充满弹性。

陆晨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被她吸引,从摇曳的雪纺裙摆,到那丰盈得如同熟透蜜桃的臀峰曲线,再到线条优美的小腿和灵巧的赤足。喉结微微滚动,一股熟悉的躁动在小腹深处隐隐腾起。他甚至犹豫着是否该上前,在这种情境下,一个什么样的搭讪理由听起来不那么突兀……是问路?还是称赞这湖光暮色?

就在这时,那白衣少妇忽然停下了脚步,面朝开阔的湖面,一手拢在唇边,用清亮如同碎玉的嗓音轻快地呼唤起来:
“小晶——小晶——别玩啦,天快黑透了,我们该回去了!”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暮色,带着一种天然的温婉。

应着这呼唤,距离岸边约五十米的湖心,一个穿着亮黄色连体泳装的娇小身影冒出了水面,水珠四溅。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她朝着岸边的方向用力挥动着手臂,笑声如同风铃般清脆:
“不嘛,雪滢阿姨!再玩一会儿!水里暖和!”

“雪滢……” 陆晨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只觉得这名字温婉动听,与她的人一样有种柔润的光泽。他自嘲地笑了笑,轻轻摇头,将那些搭讪的冲动强压下去。萍水相逢,如此人、景、暮色构成的瞬间,如同梦幻泡影,强求反而唐突。更何况,他现在满脑子混沌,实在提不起那份心思。

陆晨不禁摇摇头,暗想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他强迫自己收回目光,继续望着深沉的湖水,试图整理脑中关于盛科、关于杠杆、关于唐家那点零散信息的碎片。

就在他心思沉郁、渐入愁绪之际——

“救命——救……呜……”

一阵尖锐、充满惊恐、被湖水呛得断断续续的少女呼声,猛地撕裂了湖畔的宁静!
“救命啊!雪滢阿姨!——”

湖心,那亮黄色的身影正在剧烈挣扎,不是嬉闹,分明是腿抽筋或者被水草缠住,小小的身体在水中奋力扑腾,手臂慌乱地拍打水面,头颅时隐时现,每一次沉浮都带出绝望的呛咳和水泡。

岸边的沈雪滢,脸上的惬意慵懒瞬间冻结,她那柔美脸庞上的血色“唰”地褪尽,惊骇欲绝。
“小晶!”她的尖叫几乎变了调。没有丝毫犹豫,她甩手扔掉手中的红色高跟鞋,像一只被惊起的白天鹅,朝着小晶落水的位置,义无反顾地跃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扑通!

她的游泳姿势极为标准矫健,洁白的连衣裙在水中如同绽开的花苞,瞬间湿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胸前那对丰硕饱满的雪峰形状,腰肢绷紧如满弓,修长双腿强劲地蹬水,快速劈开暗色的水面,水花四溅。丰腴的臀部包裹在紧贴的湿衣下,在水中起伏时更显浑圆挺翘,充满强大的推动力。英姿飒爽,奋力向湖心挣扎的小晶游去。

陆晨的心脏在那一刻几乎停止了跳动。下一秒,身体快于意识。
“噗通!”又是一声巨响,他如同离弦之箭,从栈道上一跃而下,冰冷刺骨的湖水瞬间包围了他,但他眼里只有湖心那两个挣扎的身影。

沈雪滢速度极快,很快接近了小晶。她一把抓住已经呛水呛得几乎虚脱的少女胳膊,奋力将她托出水面:“抱紧我脖子!别怕!”

小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死死箍住沈雪滢的颈项。沈雪滢一手托着小晶,一手奋力划水,试图调头向岸边游回。

陆晨也奋力蹬水游到了她们身边。
“接着她!”沈雪滢的声音在水中急切地传来。

陆晨立刻从沈雪滢臂弯里接过瘫软的小晶,用半拖半拽的方式带着她往岸边游。小女孩呛了太多水,浑身无力,全靠陆晨支撑。他必须争分夺秒!
“你自己行不行?”他头也不回地大喊。
“你先带她走!快!”沈雪滢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陆晨不再耽搁,奋力拖着小晶游向最近的湖岸。冰冷的湖水消耗着他的体力,小晶的拖拽更是沉重。短短几十米,感觉像几百米那样漫长。终于,他的脚踩到了湖底松软的淤泥,踉跄着将小晶连拖带拽地弄上了岸。

“咳……咳咳……”小姑娘跪在岸边的湿草地上,剧烈地咳嗽,吐出大量的湖水,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惊魂未定。

陆晨喘着粗气,浑身湿透,回头望向湖面——

沈雪滢没有跟上来,她还在原地附近,不,不是原地,是在一个离刚才位置稍有偏移的地方。她的游泳姿势不见了,她整个人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双臂徒劳地在水面上扑打着,试图划水却动弹不得,身体像被无形的绳索缚住,只能勉强维持头部在水面之上,每一次挣扎都呛咳不已。

“该死!有东西缠住了!”陆晨瞳孔骤缩。顾不上自身疲惫和冰冷,他一个猛子再次扎进湖里,用尽全力向沈雪滢的位置潜游过去。

冰冷的湖水刺激得他头脑异常清醒。借着最后一丝天光和水下浑浊的视线,他看清了——一团巨大、坚韧、如同幽灵水藻般的废弃渔网。它们不知被丢弃多久,早已破损不堪却异常坚韧,像巨大的、布满倒刺的蛛网,其中一段恰好缠住了沈雪滢的右小腿,随着她的挣扎,更多的破网如同噬人的水鬼,缠绕上她的腰间和左臂。

沈雪滢眼中充满了惊惧和绝望,被冰冷的湖水与更冰冷的水底幽灵般的束缚折磨得力气迅速流失。每一次试图挣脱,坚韧的破渔网便勒得更紧一分,陷入她被湿透长裙包裹的白皙皮肉,带来阵阵刺痛。

陆晨潜到她下方。手指摸索着那些冰冷滑腻又顽固异常的腐烂网绳,他必须破开这些致命的束缚。

水下操作极其艰难。动作不能太大,否则会加剧缠绕。缺氧的感觉开始侵袭大脑,冰冷的湖水仿佛要冻结血液。他屏住呼吸,手指在水底摸索着渔网的结头。

沈雪滢仍在奋力挣扎,她的挣扎带起水流和碎网,反而让陆晨更难操作。混乱中,一条滑腻的渔网绳不经意间蹭过他紧贴的身体下方,勒住他的腰腹,束缚感让他也动弹不得,他也被网住了。

时间仿佛被拉长。冰冷的湖水侵蚀着体温和意识。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近。陆晨心中大急,他知道自己体力耗竭在即,无论如何,必须让沈雪滢上去!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涌上心头。

他不再试图解开自己,双脚找到淤泥下的礁石用力一蹬,凭着腰间被渔网勒紧的固定点,如同离弦之箭般顶着巨大的阻力向上窜去,目标直指沈雪滢那在水中摆动得、包裹在湿透白裙下、浑圆到惊人尺寸的臀部。

水的阻力很大,他靠腰腿的爆发力猛然撞了上去,冰凉滑腻的触感传来——他的脸狠狠地撞在了那片巨大、丰润、饱含着惊人肉感的浑圆臀峰上!柔软与弹性的极致结合,在水中呈现出惊人的沉甸甸的压迫感。这触感无比清晰又无比荒诞。

这突如其来的撞击位置极其敏感,力量也不小。沈雪滢在水中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电击,发出一连串模糊的“呜呜”声,身体瞬间僵直。陆晨用尽最后的力量向上顶,脸埋在那沉甸甸、被紧贴湿裙包裹得严丝合缝的臀肉之间,用力一拱,同时,因剧烈动作和窒息,他胸腔憋闷得像要炸开。

或许是这蛮力的撞击带来的位移,或许是沈雪滢下意识的抬腿蹬踏挣开了些许束缚,她感觉缠绕腿部的力道似乎松动了一点点。

就在这一瞬间,陆晨肺里的空气消耗殆尽。黑点开始侵蚀视线,意识迅速模糊。他失去了所有力气,身体开始无意识地缓缓下沉。

不行了……

但在他彻底丧失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助她。

他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意念驱动身体,借着下沉的趋势,狠狠地将自己的头部向上方顶去,方向依然——是沈雪滢那如同水下巨大救生圈般的丰满臀部,似乎想用这绝望的触碰传递推力。

脸再次深陷入那片被冰水浸泡、依旧温热滑腻的臀肉,甚至能隔着湿衣感受到肌肤的弹性。然后,无边的黑暗和窒息如潮水般淹没了他。

即将沉入冰冷深渊的沈雪滢,本已力竭,却因陆晨那两记狠撞而短暂脱离了被水草缠缚的脚踝!一股强烈的求生欲瞬间冲垮了一切矜持和顾虑!她感觉到陆晨在她身下似乎彻底脱力,身体正在沉没!

“不!”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在她脑中炸响。他是为救她们才落到如此境地。她几乎是本能地翻转身体,想要去拉近在咫尺、开始下坠的陆晨。

但她的左臂依旧被破网死死缠着,活动受限。她只能拼命伸长右手向下胡乱抓去,冰冷的水流划过指间。慌乱中,指尖似乎触碰到了下沉的东西——头发…头顶…

来不及多想,沈雪滢五指猛地并拢,死死揪住一把头发(或者衣领?混乱中她自己也无暇分辨),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不顾一切地向上拉扯!同时,她的双腿奋力蹬踏,只想把两人一起带向水面。

也就在这用尽全力的挣扎、拉扯、蹬踏的混乱过程中!

噗噜噜噜~~~~~
一声悠长沉闷、带着粘稠气泡音的水响,毫无征兆地从沈雪滢的身体内部爆发出来!

冰冷湖水极大的压力和身体极度的紧张疲惫,仿佛彻底击垮了她对某部分生理机能的控制能力。一股混合着恐慌、用力过猛、加上不知何时着凉引发的、在她腹部深处早已翻江倒海多时的气体洪流,以一种决堤般不容阻挡的姿态,汹涌地从她挺翘臀瓣间的隐秘幽谷狂泄而出。

一股混浊的、带着无数细小气泡的黄绿色气旋,贴着那绷紧的、被湿透白裙紧紧包裹的臀沟边缘,猛烈地向后喷射,水中瞬间晕开一团浑浊、泛着诡异微光的、饱含气泡的水雾带。带着一股浓烈的、在水中被极度浓缩的、如同无数臭鸡蛋混入了腐烂肉块后又密封发酵七七四十九天的、令人作呕到极致的恶臭,如同一股无形的冲击波,瞬间在狭窄的水域弥漫扩散开来。

噗噗噗—滋噜噜~~~~噗!
连续不断,那难以想象的恶臭,浓烈得仿佛固体,钻进陆晨濒临窒息的感官深处,甚至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带着灼烧感的辛辣刺鼻。这极致污秽的臭气,如同溺水前最后注入肺腑的冰锥,既让他呛咳欲死,又诡异地冲散了一丝昏迷前的黑暗麻木,带来一股扭曲的“清醒”。

在这股混合着死亡威胁和极端羞辱的气息中,在被紧紧抠住的头皮传来的剧痛中,陆晨残存的最后一点意识模糊地感受到——那片被他脸贴着、充满了丰腴肉感与惊人尺寸的臀肉,似乎因为这持续的剧烈排气而微微颤抖起伏着。

滋~~~~呜呜呜…噗噗噗——!
一阵更为冗长、低沉、带着明显水汽共鸣的连续闷响仿佛从她腹腔深处滚出!这一次的气体似乎带着体温,灼热滚烫!气味也陡然一变,浓重得如同盛夏烈日下沤烂的菜叶再混合了大量腐乳和臭豆豉的味道,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浆糊,源源不断地冲刷着陆晨的面门。

陆晨被呛得意识模糊又清晰,极度的痛苦中夹杂着一丝诡异的认知:这持续不断、带着滚烫水汽的浓郁臭气…似乎…似乎蕴含着微薄的氧气?尽管混杂着地狱的气息和难以忍受的灼烧感,但这股不断喷涌的污浊气流,竟真的如同一个荒诞的、濒死的呼吸循环器。

他无法思考,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在那股恶臭和灼热气流持续灌入的间隙,他本能地、贪婪地呼吸着这股污浊。
脸被死死按着,紧贴着那片浑圆饱满的、在水中随着蹬踏剧烈起伏抖动的丰腴肉丘。每一次那沉甸甸的臀峰因为蹬水发力而向下碾磨挤压他的面骨时,总会伴随着内部一阵压抑不住的、如同破风箱被猛烈挤压般的排气。

滋噗噗噗——
卟噜噜…滋~噗
放屁声在水中变异为闷雷滚动般持续的浊音和气泡爆裂的嘶响。那腐肉鸡蛋发酵酸馊臭、臭虾烂蟹混合着浓烈尿氨味的灼烫气息,一浪接着一浪,永不停歇地、强行注入他被湖水浸泡得冰冷麻痹的肺腑。每一口“呼吸”都伴随着喉头火辣辣的灼痛和一阵阵强烈的干呕欲,但那其中微量的活命气体又像最残酷的诱惑,强迫他继续贪婪地吞咽这绝望的“氧气”。

沈雪滢根本无暇他顾,她只想拼命向上,只想活下去!每一次拼尽全力的蹬踏发力,那浑圆饱满的臀肉便绷紧得如同岩石;而随着发力结束臀瓣自然放松的瞬间,又会有新的、滚烫的、带着浓郁到令人绝望的腐败气息从她那被迫紧紧压着救命恩人脸部的臀缝深处涌出、再涌出……

脚下终于再次触到坚实的泥沙。陆晨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岸,瘫倒在冰冷的草滩上,胸腔如同风箱般剧烈起伏,咳得撕心裂肺,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冰冷的肺部疼痛。

沈雪滢比他稍好一些,但也狼狈至极。湿透的雪纺裙完全失去了轻盈,沉甸甸地贴在她丰腴起伏的身躯上,勾勒出内衣的轮廓和臀腿紧实饱满的曲线。她顾不得自己,立刻踉跄着奔到仍在一旁抖索、低声抽泣的小晶身边,跪下来紧紧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发颤但努力维持着安抚:“好了……好了……小晶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陆晨喘息稍定,挣扎着坐起身,抹去脸上腥臭的湖水和……其它不愿深究的东西。他看着那个紧紧抱住孩子的年轻女人,晨光中那湿透的身体线条丰润饱满,惊魂未定却又强作镇定。

沈雪滢哄了小女孩几句,见小晶情绪稍微平复了些,才费力地撑着自己站起来,牵着小晶冰凉的小手,转向陆晨。她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上,水珠顺着下巴滴落,眼神复杂地看向这个舍命相救的陌生人——狼狈,湿透,脸色苍白,却有着一双在暮色中显得异常明亮的眼睛。

“……谢谢你,”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真诚,“真的……万分感谢……我们……先走了,孩子需要尽快暖和起来……” 她没再多说什么,似乎羞于启齿方才水中的混乱,尤其是那让她无地自容的一刻。她微微冲陆晨点了点头,弯腰拾起散落在沙滩上的那对红色高跟鞋,不再看陆晨一眼,拉着小晶,步履蹒跚而急促地消失在越发深沉的暮色中。

湖边恢复了寂静,只有晚风掠过水面的声响。陆晨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沙地上,浑身湿冷,鼻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地狱般的恶臭。可方才那绝境中紧贴的丰腴臀肉、水中窒息前喷涌的腥膻、以及最后那惊惶又强撑坚韧的眼神……这一切混乱不堪、却又充满了诡异生命力的画面,重重叠叠地冲撞着他沉郁的、关于商战的思绪,仿佛在浓稠的黑暗里,突兀地投入了一枚奇异的光标。他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湖水粼光中仿佛还倒映着那雪白裙摆下丰硕的臀浪。

生意人,无大小,商重利,别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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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29 23:30:1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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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30 01:15:5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暮色沿着柏油路面流淌,将行道树的影子拉成细长的墨线。夏露安推开花体字招牌的玻璃门,一股混合着奶精和廉价红茶的味道涌来。指尖感受到纸杯壁沁出的湿冷水珠,凉意渗入皮肤。

杯子的温热隔着薄纸传递过来,让她莫名地、极其短暂地怔忪了一瞬——像是回到了某个午后,阳光透过树叶,映在那个女孩肆无忌惮大笑的脸上,金色的发梢跳跃,手里也捧着这样一杯奶茶,张扬地像个小太阳。唐雨嫣。这个名字和那份几乎能灼伤她晦暗过往的开朗……一种细微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比这杯奶茶的温度更微弱,却在不经意间掠过心头。

路灯的光晕还没亮起,这条连接主干道的背街小巷沉在灰蓝色的影子里,安静得只剩下她自己清晰的鞋跟敲击声。

路过一个熟悉的路口,阴影里传来推车碾过半融雪泥的“咯吱”声,还有那种混合着劣质烟草和某种……难以描述的油滑气息。

“哟——夏美女——” 声音拖腔拉调,油腻得如同浸了陈年油污的抹布。自行车歪斜地靠墙停下,毛线帽檐下那对粘腻的眼珠像苍蝇一样黏了上来,在她身上扫视,最终定格在她腰际与腿部的线条。“大半夜的买奶茶?喝这么甜的,哥哥请你喝点……更得劲儿的?” 他涎着脸凑近,那股口鼻呼出的浊气几乎喷到她面前。

依旧是那顶脏兮兮的毛线帽,磨得起球的旧校服。童年菜市场模糊的记忆碎片带着某种冷硬的屈辱感瞬间复苏,像冰冷的针扎了一下神经。一种极其纯粹的、从胃底翻涌上来的厌恶,取代了任何复杂的情绪。这种蛆虫,就该被踩在脚下。

纸杯晃了一下,一滴冰冷的奶茶溅落在米色阔腿裤上,晕开一点深色。

她侧身避开,动作利落无声,风衣的下摆只是微动。自行车前轮带着意图明显的靠近感,重重碾过她刚才立足的水洼,浑浊的泥浆溅在她擦得锃亮的短靴上。

“滚。” 声音不高,语调平直,没有丝毫起伏,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片。

“嗬!装他妈什么大瓣蒜?” 挑衅像是被点燃了,毛线帽猛地凑近,那浑浊的眼睛里闪着下流的光,“忘了菜市场那会儿,你妈拖着你躲老子的样子了?小婊……”

最后一个字眼被撕裂在空气里。

蹬!

皮革短靴尖锐的后跟如同精准的点焊,带着凝聚全身力量后的爆发力,快如闪电,狠辣无比地踹在自行车前叉三角结构的焊接点上。

哐啷!

金属发出刺耳的呻吟变形声。前轮瞬间扭曲歪斜,车身怪异地塌陷。毛线帽连人带车被一股大力猛地甩向地面,膝盖重重砸在冰冷的柏油路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和扭曲的痛苦闷哼。

奶茶纸杯被轻巧而迅速地搁在旁边冰冷的消防栓顶端,杯体纹丝不动。夏露安几乎是同时如猎豹般伏低欺近,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在对方挣扎着抬起头试图爬起的瞬间,她精准地卡住他的后颈窝,拇指狠狠掐入枕骨下方凹陷的穴位,足以让人瞬间眩晕脱力。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反扣住他意图撑地的右臂肘关节,利用体重和杠杆,凶狠地向反关节方向猛折。

“咔吧!” 清晰的骨节错位声伴随着对方喉管里挤出濒死野兽般的惨嚎。右臂瞬间软塌。

窒息裸绞已在半秒内成型,左臂钢箍般绞缠咽喉上方最脆弱的部位,骤然发力,气管被剧烈压迫,眼球在充血的眼眶里暴突,脸色瞬间涨红发紫,徒劳的蹬踢只显出垂死的狼狈。

看着这张因窒息和剧痛彻底扭曲变形、涕泪横流的脏脸,夏露安眼中没有半分波动,只有极致的冰冷。一个完全不同的狼狈身影毫无征兆地撞入脑海——陆晨蜷缩在走廊墙角的影子。呵,弱者的狼狈姿态,都同样令人作呕。那份关于唐雨嫣短暂亮色的联想,此刻被眼前这幅肮脏景象冲刷得荡然无存。她的指骨因持续加力而泛白凸起。

(理智的弦拉回一丝。)

指压微妙地松开了零点一秒,让一丝污浊的空气挤入。脚下传来因剧痛和恐惧导致的失禁的温热湿意与浓重的骚臭味。

下腹的恶心感几乎让她反胃。

右腿屈膝顶起,膝盖骨带着全身的重量和精准控制下的残忍力量,毫不留情地向上猛凿!目标精准——那团因恐惧紧缩、散发着恶臭的男性弱点。

“呃——!!” 不成调的惨嚎再次溢出,但更多是被堵死在喉咙深处破风箱般的嗬嗬声。他整个人蜷缩、痉挛,像一只被踩住脊背的蛆虫。

夏露安松开绞缠,如同拂去灰尘般轻巧后退,避开污秽。皮靴跟踩在了那只刚才还意图触碰她的、沾着泥污的手背上。

她微微俯身,靴跟纹丝不动地钉住那痉挛的手指,另一只手拿过消防栓上的奶茶。

捏住杯底,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将变形的杯口带着封膜上那点浅淡的、无意义的唇印,不由分说地、粗暴地、用力地塞进了他那张涎水和血沫横流、因剧痛而大张的口中!

塑料杯壁强硬地撑开牙关,死死卡住下颚。呕吐和呻吟被彻底堵死,只剩下喉咙深处绝望而含混的咕噜声和剧烈的痉挛挣扎。

做完这一切,她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如同濒死蠕虫般挣扎抽搐的身影,声音冷得如同万年寒冰,字字清晰,不带一丝波澜,只有绝对的蔑视:
“废物。” 她抽出纸巾擦拭刚刚触碰过杯子的手指,动作细致又冷酷,“再有下次,我会让你比现在后悔千倍。”
转身,提起奶茶,吸管刺破塑封,她步伐稳定地走入更深的巷口,仿佛刚刚只是扔掉了一袋纯粹的垃圾。

冷白的月光照亮她挺拔的背脊和行走间利落的身形。靴跟叩击路面的声音渐行渐远,留下巷子里压抑痛苦的呜咽和弥漫的恶臭。。


公园岸边冰冷的青石硌着后背,却压不住陆晨脑中那团混沌的温热。湖水的腥气似乎还未散尽,混合着某种……极其荒诞的触感和窒息前的滚烫气息(沈雪滢那沉甸甸压下来的臀浪,那水中致命又救命的污浊气流),反复冲撞着他疲惫的神经。天空灰蓝一片,像块洗褪色的幕布,倒映不出任何答案。

就在这时,刺耳的铃声撕破了寂静。他摸出震动得发麻的手机,屏幕显示——“老赵”(江小倩的丈夫)。

“喂?陆晨!兄弟救命!” 老赵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走投无路的惊恐,劈头盖脸砸过来,彻底冲散了陆晨的恍惚。

“……” 陆晨一时没反应过来。

“被…被缠上了!仙人跳!操他妈的!” 老赵语速快得像机关枪,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就在东城这边……那个‘曼陀罗’,你知道……开口要一万封口费!兄弟我现在浑身上下,就搜刮出五千现金!家里的钱…你是知道的,都在倩倩她妈那儿管着……” 老赵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做贼般的羞耻,“平时用光了零花钱的借口都他妈用烂八百回了……真不能让她知道!陆晨,好兄弟!江湖救急!这次真栽大了!五千就行,我先垫上……回头、回头我卖了游戏账号还你!”

陆晨听得眉头拧成疙瘩。胃里那股刚压下去的复杂感觉又翻腾起来,混杂着一丝无法言喻的反感和荒谬。家里守着江小倩那样……干净、温柔又透着点韧劲儿的姑娘,竟然还跑出去……

他语气冷淡:“家里红旗不倒,非得出去找什么野花?”

电话那头老赵干笑一声,笑声里带着点掩饰不住的龌龊和某种令人作呕的“过来人”口吻:“嗐,老弟,你年轻不懂…那能一样么?家花再香也没野花香…嘿嘿,等你再大点就懂了……” 他似乎觉得陆晨沉默是心动,赶紧补充:“真的,兄弟这次真栽了,就这一次!帮哥们儿扛过去!”

陆晨只觉得一阵恶心。沉默了几秒,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算了,懒得纠缠。手指在屏幕上操作了几下。
“转了。五千。你好自为之。”
“哎!谢谢!真谢谢了兄弟!改天请你喝最贵的!先挂了!” 老赵如获大赦的声音还没落,电话就断了。

四周重新陷入寂静。陆晨看着手机转账成功的提示,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好不容易挣脱开的那点关于湖边“噩梦”的记忆,又被这滩污糟事搅得更浑。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目光无意识又扫过冰冷的湖面,但思绪这次却不由自主地拐了个弯,滑向了另一个人——

夏露安……

那副清冷到难以接近的面孔下,是冰肌玉骨,是不容亵渎的强大气场,还有……那包裹在套裙下,浑圆饱满、行走间自然流露出惊人重量感和弹性的臀线……脸颊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烫。他猛地甩甩头,强迫自己正经起来。

(“昨天走的时候夏露安说她可以先帮忙给男主在市议员办公室里当个职员,剩下就看男主自己了。”)那个清冷声音的承诺清晰地回响在耳边。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个通往他朝思暮想的体制内、公务员序列的垫脚石!巨大的压力瞬间减轻了大半。

(“所以最后如果成功了没有奖励,失败可有惩罚哦。”)想到她当时轻飘飘说出的后半句,陆晨心头没来由地一跳。那“惩罚”二字仿佛带着一丝微妙的、令人心尖发痒的暗示,在冰冷的空气中无端蔓延开一丝灼热。

他赶紧在心底默念:“绝对不是因为什么惩罚!” 反复几遍,才将那点不合时宜的旖旎压了下去,一股带着希望、甚至有点雀跃的情绪占了上风。

接下来的几天,陆晨准时出现在市议会某位低调但实权不小的周议员办公室外联组。工作琐碎得不能再琐碎:校对文稿错别字和格式,像个邮差似的在各个办公室间跑腿递送文件表格,或者在电话机旁接听、转接、记录一些无关紧要的市民咨询电话。办公室的空气带着特有的纸张油墨味和一种按部就班的沉闷,但陆晨干得格外认真——这是他的起点。

两天后,一个寻常的傍晚,他刚拖着疲惫但满足的脚步回到租住的小屋,手机又急促地响了。来电显示是办公室一个平时不太爱说话的干事。

“小陆吗?赶紧的!明天早上八点半之前,务必准时到机关大楼报道!穿整齐点!有重要临时任务安排!”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式口吻,没等陆晨问清楚就匆匆挂了。

第二天清晨,陆晨提前半小时就到了。机关大楼里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氛围。他被匆匆带到一个布置简单的接待室待命。没多久,门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和寒暄声。门被推开——

一个面容精悍、眼神锐利、衣着低调但气场强大的中年男人在几个秘书和随从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正是本市政坛颇有影响力的实力派人物——周议员!

陆晨被安排坐在会议桌靠墙的角落,扮演一个无声的记录员(虽然主要是记录员在忙)。周议员似乎没有立刻进入主题,而是在和几位随行的经济顾问闲聊,话题不经意间就带到了当前席卷一切的股灾和市场上兴风作浪的“野蛮人”。

“……这帮家伙,胆子是越来越肥。” 周议员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洞察本质的锐利,“杠杆套利,空手套白狼……玩儿的是什么?八个坛子七个盖,盖来盖去不穿帮的游戏!把银行当提款机,把股市当屠宰场。”

八个坛子七个盖,盖来盖去不穿帮,这就是会做生意啊…

陆晨耳朵猛地一竖,如同醍醐灌顶,之前所有关于盛科、联合共赢的纷乱信息瞬间贯穿成一条清晰的链条,联合共赢就是靠层层叠叠的、极其脆弱的杠杆融资,凭空套出了数百亿资金来疯狂举牌盛科,这就像在钢丝上跳舞,任何一丝监管的风吹草动,或者底层资金链任何一个小环节的断裂,都可能引发雪崩般的连锁反应,蛇吞象啊。

机会,这才是釜底抽薪的机会。夏露安的SPV公司买股计划虽然能拖延稀释,但风险巨大耗时耗力。如果能直接动摇联合共赢赖以撬动杠杆的根基……就能一击致命。

趁着会议间隙短暂的休息,陆晨立刻冲出会议室,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掏出手机飞快地给夏露安发了一条加密信息:
【目标资金链。联合共赢杠杆核心极可能在“XX信托”和“YY融租”构建的次级结构里。深挖必有雷。尽快查,时间不等人。】

发完信息,他心脏砰砰直跳。信息发出去了,但调查需要时间。而此时,联合共赢正在步步紧逼,随时可能进行第五次举牌。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必须接触。

唐雨嫣。

他需要她手里的钱,需要她父女的配合宣布停牌争取时间。怎么约?怎么取信?经历了夜店那次狼狈的“柜中时光”,以及夏家在商业街那副落魄样子后,唐雨嫣怕是看他跟看尘土差不多……

脑袋一热。

被夏露安那“失败有惩罚”的话激起的微妙的压力/兴奋感,加上刚才周议员的点拨带来的巨大信心(或者说是头脑发热),陆晨做出了一个自己事后都觉得莽撞透顶的决定。

他点开唐雨嫣的对话框,深吸一口气,手指翻飞:
【雨嫣,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从高中见你第一面就……被你的光芒击中了。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不合时宜,但思念如潮,控制不住。明天中午,我在‘星光云顶’订了位,希望能和你共进午餐。务必赏光。——陆晨】 他甚至署了全名,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悲壮。

几乎在信息发出的瞬间,陆晨就后悔得想抽自己。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太蠢了!唐雨嫣看到不得嗤笑一声直接拉黑?

然而——

手机出乎意料地安静了几分钟。正当陆晨的心沉到谷底时,对话框跳出了一行简单的回复:

【行。12点。】
——————————————————————

星光云顶餐厅。

靠窗的卡座私密性极好,窗外是车水马龙的城市景色。唐雨嫣准时出现。

陆晨只一眼,呼吸就窒了一下。

她显然是做了精心打扮,却又刻意掩饰了那份耀眼。一头标志性的、如同融化的黄金般的波浪长卷发,此刻被巧妙地收纳在一顶压得很低的棒球帽下。外面还套着宽大的卫衣兜帽,帽檐将大部分额头和眉宇都遮在了阴影里。脸上更是防护严密——宽大的墨镜遮住了那双曾如骄阳般的眸子,同色系的口罩掩去了精致的口鼻。但再朴素的伪装,也挡不住那份刻在骨子里的光芒。

卫衣是oversize的嘻哈风,松松垮垮套在身上,但走路间自然流露出的腰线却惊鸿一瞥地玲珑紧致。刻意穿的是一条稍显宽松的工装裤,但臀腿部位那丰润流畅、饱满得惊人的曲线,以及裤脚下偶尔闪过的、踩着板鞋的纤细脚踝,都无声地宣告着这身“低调”下是如何一幅火辣性感的画卷。一个性感的女战士,隐藏在平民外衣下。

她拉开椅子坐下,墨镜后的视线似乎在陆晨脸上停顿了一下,没什么情绪地开口:“长话短说。” 声音隔着口罩,有点闷。

陆晨只感觉手心都在冒汗。开局就偏离了剧本十万八千里。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启动脑内预演过无数遍的程序:

“雨嫣,你能来我真的…太高兴了。” 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真诚甚至带点紧张,“你知道吗?其实在高中,不,甚至更早……”他开始滔滔不绝,用最浮夸、最真诚的语气编织着“一见倾心、念念不忘”的童话。他描绘她跳舞时的光芒,课堂上的自信,甚至夸张地说她的头发曾照亮了他整个阴暗的高中生活……

唐雨嫣靠在椅背,双手抱胸,墨镜反射着冷淡的光。从头到尾没打断,也没吭声,只是安静地听着,就像在听一场枯燥的报告会。等陆晨口干舌燥地停顿下来,她才用手指了指桌上唯一一杯鲜榨橙汁——是陆晨提前按她口味点的。

“说完了?” 声音依旧听不出喜怒。她伸手拿起自己那杯插着两根吸管的橙汁——两根吸管?陆晨愣了一下。

然后,在陆晨还在发懵时,她熟练地将其中一根没用过的吸管推到自己杯子另一边,把杯子往前推了推,正好推到陆晨面前。

“渴了就喝。别浪费时间。” 声音淡漠得像在打发乞丐。

陆晨看着那杯金黄的、插着两根吸管的果汁,心头猛地一震。她这举动……是共享?是习惯?还是纯粹觉得他在胡言乱语懒得计较?不管是什么,这杯带着她印记的果汁,此刻仿佛成了某种带着魔力的连接。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俯身,含住了那根未使用过的吸管。冰凉的果汁带着阳光的清甜涌入,瞬间缓解了他的干渴和局促。这微不足道的关怀,却像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

时机到了。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神认真起来,尝试转换话题:“说起来,我最近在市议会那边找了个新工作……挺有意思的。办公室里听他们聊得最多的,就是这次股灾……”

提到“股灾”,刚才还显得有些懒散的唐雨嫣,墨镜下的脸色似乎瞬间就沉了下来。她握着吸管的手指明显收紧,微微泛白。喉咙滚动了一下,刚吸上来一口果汁,似乎因为心情剧烈动荡而失去了吞咽的兴趣,那带着她唾液的果汁无声地顺着吸管流回了杯中,在橙色的液体表面激起微小的涟漪。

陆晨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变化和这个微妙的细节。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立刻俯身凑过去,嘴巴含住那根沾着些许汁液和他自己、也可能混合着她气息的吸管(就是他刚用过的那根),猛吸了一大口!

“噗噜……”果汁瞬间下降了一截。他直起身,舔舔嘴唇,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但眼神紧紧锁着唐雨嫣墨镜后的方向(虽然什么也看不清),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关于盛科和联合共赢,雨嫣,有些话……我必须要跟你说……”

他不再绕弯子,将自己观察、分析、串联的信息如同剥洋葱般层层展开。从周议员那句点醒的“八个坛子七个盖”,点明联合共赢那摇摇欲坠的高杠杆结构;谈到他推断的资金链核心节点(XX信托、YY融租);强调调查这个资金链漏洞的急迫性;最后,才抛出了真正的合作方案:
“……所以,我需要你和你父亲这边提供一部分紧急资金,同时,夏露安那边会立刻运作,成立一个SPV资产管理公司作为第三方。她会利用银行的关系和我们掌握的信息优势,同样借助杠杆机制,但目标是精准狙击!在我们揭露对方资金问题、引发市场恐慌的同时,大量吸入低价筹码!夏露安可以操作得非常隐秘。只要你们这边资金到位,配合我的情报和操作……”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
“而在此期间,最关键的一步,必须由你们父女掌控大局——宣布盛科紧急停牌!用‘重大重组’或‘待发布敏感信息’之类的理由,必须立刻停止交易!这是我们赢得喘息、等待调查结果和第三方力量发难的必要缓冲!只要你们宣布停牌,市场必然陷入猜测,联合共赢手上的股份想套现都套不出来!我们就能抓住时间差,一点点绞杀他们!”

随着陆晨清晰、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杀伐决断的讲述,唐雨嫣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但她原本紧抱在胸前的双臂不知何时已经松开,无意识地垂落下来。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她全部的表情,但从她越来越平稳(或者说专注)的呼吸,从她微微向前倾的身体,从她原本冰封般的坐姿中泄露出的、难以抑制的细微颤抖……陆晨都能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冲击波在墨镜后激荡。

当陆晨说到“紧急停牌”这个关键点时,唐雨嫣整个人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击中,猛地坐直了身体!

“你……” 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隔着口罩也能听出那份被压抑的巨大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希望!她猛地探身向前,墨镜几乎要撞到陆晨的脸,声音因为激动和急切而微微拔高,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
“你认真的?陆晨,你不是在逗我玩?!你有把握?”

“当然!” 陆晨迎着她“灼热”的视线,斩钉截铁,“资金链和监管漏洞是他们最大的七寸!地方上绝不会容忍这种严重扰乱市场秩序、可能引发更大金融风险的行为!我们的筹码足够让联合共赢自食恶果!”

话音未落,唐雨嫣突然起身。她绕过小小的卡座餐桌,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挨着陆晨坐在了他这边的卡座长椅上!

柔软、带着弹性的饱满臀部瞬间紧紧贴在了陆晨的大腿外侧,惊人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一股混合着高级香水、阳光橙汁和她本身独特气息的幽香,骤然涌入陆晨的鼻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了陆晨放在桌面上的右手小臂,那力度抓得他生疼。
“好!陆晨……陆晨!” 她声音急促,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孤注一掷的决绝,“钱!我来想办法!爸那边我去说!停牌的消息,我立刻让他准备发公告!今晚……最迟今晚就发!” 她凑得更近,温热的气息隔着口罩呼在陆晨耳边,“你说,还需要我做什么?我都配合!只要能……只要能保住……盛科!”

她那被宽大卫衣包裹、此刻因激动而起伏的丰满胸脯,紧贴着他手臂的丰腴腰肢,还有那紧紧压在他腿侧、传递着惊人热度和弹性的浑圆臀部,都清晰无比地宣告着一个事实:曾经遥不可及的骄阳,此刻主动而热切地贴在了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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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30 01:16:5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夜风掠过星光云顶巨大的落地窗,留下一串城市霓虹的碎影。陆晨指尖还残留着餐厅冰镇饮料杯壁的冷凝水汽,脸颊滚烫得几乎能蒸腾水汽。唐雨嫣那突如其来的“女朋友”宣告,混合着她紧贴手臂传递来的惊人热度与丰腴弹性的触感,让所有的理智都在一瞬间焚烧殆尽,只剩下血液轰鸣的鼓噪。答应酒店邀约时,他几乎分不清是被欲望席卷,还是被这荒谬转折带来的巨大晕眩感冲垮了堤防。

总统套房厚重的橡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空间静寂得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循环气流。昂贵的玫瑰精油香薰在空气里弥漫,粘稠甜腻。

“等我一下。”唐雨嫣的声音褪去了餐厅里的急切与灼热,只余一层刻意的慵懒。她踢掉鞋子,纤细白皙的足踝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几不可闻的声响。她没有回头看他,径直走向磨砂玻璃环绕的浴室,水声很快淅淅沥沥地响起,蒸腾的雾气在玻璃上氤氲开暖昧的湿痕。

陆晨站在巨大的空间里,像一颗被投进天鹅绒盒子里的石子。违和感针扎般刺入——不对劲,一切都太顺利、太……脱离轨道了。唐雨嫣眼底深处那道冰冷的审视从未消散,如同精心涂抹的唇膏下藏着锋利的刀刃。她主动提出的“纪念”,更像一场预设终点的疾驰。

浴室内水声渐歇。磨砂门拉开一道缝隙,蒸腾的暖白雾气涌出。唐雨嫣裹着巨大的浴巾出现在门口,湿漉漉的卷发垂落肩头,水珠顺着深陷的锁骨滑落,没入被浴巾边缘勉强拢起的、惊心动魄的雪腻沟壑。浴巾很短,堪堪裹住她圆润饱满的臀峰,下方是两条笔直光洁的长腿,紧致而充满力量感。她赤着脚,一步步走到宽大的床边,足弓绷出优美的弧线,脚趾甲涂着豆沙红蔻丹。

浴巾在她走近床边时无声滑落,堆叠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她身上只余一套极少的黑色蕾丝内衣——那杯罩小得几乎兜不住她浑圆傲人的雪乳,绷紧的细带深深勒进饱满的乳肉,溢出丰腴得惊人的侧翼与下缘。胸型在薄纱下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乳尖的轮廓清晰可见。与之呼应的,是不盈一握的腰肢下方,那同样惊人的饱满——两条纤细的蕾丝带勉强承托着沉甸甸、浑圆挺翘到令人窒息的臀部,饱满的臀肉被丁字裤细窄的布料勒出深陷的肉痕,鼓胀得像熟透的水蜜桃即将崩裂布料。腰窝深陷,连接着饱满得惊人的臀丘,在柔和的灯光下投下性感的阴影。

她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便掀开丝被一角躺了下去。

陆晨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喉咙干渴欲裂。眼前横陈的这具躯体,每一寸线条都在燃烧,点燃空气里悬浮的玫瑰香精,带着灼烧的甜腻。

“愣着做什么?” 她侧过身,线条深邃的侧脸对着他,声音裹挟着沐浴后的水汽,更添一股懒洋洋的磁性与不容置疑,“过来。男朋友。”

那最后三个字咬得轻飘飘,却如同枷锁扣紧。陆晨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同手同脚地挨着床边坐下。

唐雨嫣手臂一勾,猝不及防地将他整个上半身拉得倾倒下来。浓烈而复杂的香水尾调混杂着沐浴露的清新甜香和她肌肤本身透出的、滚烫馥郁的体香,瞬间将他淹没。那对被勒得呼之欲出的丰满雪峰几乎紧贴上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衫,能清晰感受到那份沉重、温热、带着惊心动魄弹性的压迫。而她结实圆润的大腿更是毫不避讳地贴了上来,滚烫的温度透过裤料传递。最要命的是那紧贴在他肋下的、沉甸甸的臀肉,随着她身体微动,充满弹性的挤压如同电流窜遍全身。

“唔…” 脸颊被带着湿气的发丝扫过。唐雨嫣滚烫的呼吸喷在陆晨耳畔,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气息。她似乎皱了下眉头,小巧的鼻翼翕动,发出一声模糊而短促的、带着气流的轻响,随即微微偏开头。

“嗝~”

一股混杂着辛辣蒜味和强烈发酵酸气的温热气息,毫无缓冲地、直冲陆晨口鼻!

那味道浓烈、复杂,绝非食物残香,带着发酵物的酸腐气,如同吃下过量的烤蒜和辣椒后在胃里焖煮发酵后的产物。它霸道地钻进鼻腔粘膜,辛辣刺激。

“抱歉…” 她声音含混,带着点鼻音,与其说是道歉,不如说是流程。话音未落,她已捧住陆晨的脸颊,试图将他的唇瓣转向自己,那双烈焰般的红唇凑近,带着不容分说的进攻性。

“不…等…” 陆晨心脏狂跳,巨大的紧张和胃里那点被蒜臭味勾起的轻微不适感猛地攥住了他。在唇舌即将触碰的前一瞬,他如同被烙铁烫到,近乎慌乱地奋力别开了脸!喉结重重滚下。

沉默瞬间凝固。空气粘稠得能听见心跳。唐雨嫣的动作僵住了,捧着他脸颊的手缓缓收回。那双猫眼石般的眸子在昏暗光影下,闪烁着冰锐、审视以及一丝毫不掩饰的玩味轻蔑的光芒。

“呵…” 一声极轻的嗤笑,如同冰针落地。

她松开手,没有任何言语的羞辱,只是利落地转过身去。丰润的腰肢牵动曲线,背脊线条绷紧如猎弓,那沉甸甸、浑圆饱满得不可思议的臀部如同两轮满月,瞬间填满陆晨侧躺的视线。纤细的蕾丝裤缘陷入饱满臀肉深处,勒出更加惊心动魄的深沟轮廓。她扯了扯丝被裹紧肩膀,不再看他。心思被牵动,想到今天的发展,陆晨是馋她身子,夏露安又是怎么回事,好像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这边陆晨僵在原地,背脊迅速被冷汗浸透。脸上那点红晕瞬间褪成青白。完了。搞砸了。他闭上眼,强迫自己放缓呼吸,装作沉睡,每一寸肌肉却绷紧得如同岩石。

时间在死寂中拖行。直到身边的呼吸似乎变得悠长平稳。

机会。

一股无与伦比的、混合着巨大诱惑与羞耻的冲动,如同地狱熔岩喷涌,瞬间冲垮所有防线。他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往下缩去,像个寻求荫蔽的爬虫,无声地滑进丝被深处浓郁的黑暗与滚烫之中。

感官被瞬间剥夺,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被织物放大的、沉重滚烫的呼吸声。温热的体香和被窝特有的闷湿气味迅速包裹了他。目标无比清晰——前方那片因她侧睡而高耸的、浑圆沉硕的臀峰曲线。它如同黑暗中的一座丰腴温热的肉山,在极近的距离散发着致命的磁性。他屏住呼吸,鼻尖小心翼翼地、如同朝圣般虔诚又卑劣地贴近了目标。

甜暖如脂的少女体香,混合着高档沐浴露的香氛底调,最先俘获了他。那是一种饱满、健康、带着原始欲望召引的气息,如同花蜜深处。随即是蕾丝布料那微涩的摩擦感,以及布料下,那份惊人沉甸甸的分量、饱胀的弹性和透过薄纱隐约感知的肌肤温热细腻的触感。这触感比视觉更具侵略性,实实在在地烙印在鼻尖脆弱的神经末梢。

他贪婪地、无声地吸气,胸腔里奔涌的血流震耳欲聋。被子成了绝佳的掩护,隔绝了世界,也放大了这隐秘禁忌的狂喜与卑劣。鼻腔深处充盈着她独特的、暖腻的、如同刚出炉奶油甜点般的体香,带着青春的活力与性感的张力。

忽然,身旁的身体细微地动了一下。是唐雨嫣。黑暗里传来极其轻微的一声——

咕噜……

微响如闷雷,源自那紧贴着他鼻尖的浑圆臀肉后方深处。悠长而沉闷的蠕动声,清晰可闻。她放在腹部的手似乎无意识地压了压,随即又陷入沉寂。一股微妙的紧张感在黑暗中弥漫开。

陆晨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连呼吸都死死扼住。几秒,十秒……那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只有唐雨嫣均匀而稍显粘滞的呼吸。她似乎在思考,或在压抑?

咕噜噜噜~~~~~

更长、更响、更具实质感的低鸣再次从臀肉深处震荡开来。这一次带着水气和粘稠的摩擦声,如同泥沼深处翻腾。被子里的空气仿佛都被她的肠鸣挤压得升温、凝滞。紧接着,黑暗中传来布料被摩擦的、极其细碎的沙沙声——是唐雨嫣放在被子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正用力地、带着某种焦灼按压着她紧实的小腹,指节深陷。她的身体微微蜷缩,那压迫着陆晨脸颊的丰硕臀部下意识地收紧后夹,变得更加饱满、紧绷,如同蓄满压力的气球。

陆晨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炸出来!巨大的恐惧和被极致贴近的紧张攫住他。他本能地后缩了寸许,试图拉开一点距离,却又在下一秒被那令人绝望的肉丘磁性牢牢吸住,不敢有分毫动弹。

开始了。

就在他屏息僵硬的瞬间——

呜噗——

一声短暂、极闷、带着粘稠湿气的鼻音响起。仿佛一个湿润的气泡被指尖从深水中用力挤出。声音轻微得几不可闻,却在绝对寂静的被窝里异常清晰。一股浓烈到足以麻痹中枢神经的腐烂大蒜混着辛辣泡菜液被高度发酵的复杂臭气,裹挟着惊人的湿热冲击波,毫无缓冲地、精准地从他极近距离贴近的鼻尖位置爆发开来!

臭味浓烈得宛如实质化粘稠污秽,瞬间堵塞鼻腔,如同塞进两团浸透了腐败浓汁的棉絮。辛辣的刺激性气体猛烈冲击着泪腺,泪水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伴随着剧烈的窒息感。更可怕的是那股附着其上的、如同从内脏深处带出的、温热粘稠的湿气水雾,几乎感觉有无形的、带着腥气的温热液体飞溅到他的脸上,粘附着皮肤。

他死死咬紧牙关,咽下喉咙口几乎涌起的呕吐物,整个身体在被子下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了一下。而上方唐雨嫣的臀峰,在这股微弱释放后只是短暂地、极其轻微地松弛了一瞬,随即因为腹内更加汹涌的绞痛而绷得更紧!

紧接着是下一波。

滋噗噗噗噗~~~~~

一连串极其短促、高频、带着明显液体摩擦音的释放。如同高压水枪在极近距离疯狂喷射着一连串滚烫的污泥颗粒!声音细微而连续,如同高压锅持续排气的急促嘶鸣。每一记释放都精准炸在他的鼻尖上方,被黑暗的织物空间压缩、反弹、反复灌入他的耳道与鼻腔。

恶臭指数陡然飙升!腐烂发酵的大蒜与辣椒(类似火锅底料烧焦后混着呕吐物的气味)、混合着浓烈如同坏鸡蛋与蛋白质腐败的氨臭,以及一股令人作呕的、如同变质生奶混合了肠液脂肪酵解的腻人酸馊气,这几种令人窒息的致命气味被灼热湿粘的水汽强行揉捏到一起,如同一坨滚烫糜烂的膏体,蛮横地塞满了他脸上方寸之间的空间。每一次吸入,都伴随着喉咙深处强烈的痉挛。他的脸被那因为剧烈排气而不停轻微震颤、带着惊人弹性的丰腴臀肉死死抵在床褥上,每一次排气带动的臀肌收缩都像在捶打他的脸颊。

唐雨嫣的呼吸明显变得沉重粘滞,带着一丝无法压抑的闷哼,如同忍受酷刑。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微微蜷缩,圆润饱满的大腿根部挤压着他紧贴的身体侧面,带来沉甸甸的压迫感。腰肢随着肠道的剧烈痉挛无声地小幅度扭动、弓起,每一次腰肢的弓起都使得那浑圆的臀部愈发高耸紧绷,将更多更浓的湿热毒气以更猛烈的态势喷压向他。

空气被彻底排空。陆晨感觉自己正被这具滚烫躯体和滚滚秽气碾磨、窒息。意识在恶臭的炼狱里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噗呲…滋噜噜噜…噗噗噗噗噗噗——

更漫长、更粘稠、如同污秽沼泽开闸泄洪般的低沉轰鸣。这不再是单纯的气体,更像是一种混合了高度发酵的臭大蒜泥、腐烂辣椒酱、腐臭油脂块、以及大量刺激性肠液的浓稠气浆混合物,被高压泵强行喷射。气味浓到足以灼伤粘膜。滚烫的气流挟裹着浓重的、近乎肉眼可见的浊黄湿气,如浓硫酸蒸汽般浇灌在陆晨被紧紧按进床垫的面孔上。鼻腔、嘴唇、眼皮无一幸免。每一次挣扎喘息都像在吞食滚烫的液态腐沼。生理泪水混合着恶臭的粘腻“汗水”在脸上蜿蜒而下。

不知过了多久,排气似乎进入了尾段。如同破旧不堪的风箱在做最后的苟延残喘。

呼——滋~~~噗……

沉闷,冗长,带着最后的水汽滴落感。仿佛是这场剧烈风暴最后一声疲惫的叹息。被窝里残余的热气迅速消散,但那股混合着酸辣腐烂蒜、变质蛋白发酵恶臭、以及肠道粘液腥膻气的、凝滞如胶状瘴气的终极混合异味,早已深深沁入被套的每一根纤维、陆晨脸上被灼伤的每一寸皮肤,甚至深入他的肺腑。

然后,是极其突然的终结。唐雨嫣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去压抑这漫长酷刑。

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她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灼热疲惫的气息,紧贴在陆晨胸膛的饱满胸脯随之大幅度起伏。一直深陷在腹部的手指也猛地垂落下来。

她像是终于达成了某种自我宽慰。

“尽人事……听天命吧……” 一句几乎微不可闻的模糊呓语,带着沉甸甸的认命与疲惫,从他紧贴着的她光滑温热的脊背皮肤上传来。

随即,她动了!

身体猛地向外侧一翻!不是侧躺,而是极其突然地转换成了仰面朝天的姿势!

在陆晨惊恐地试图拉开距离的瞬间——已经迟了!

那两团因为仰躺而更加塌软、却仍旧巨大饱满得如同倒扣蜜钵的浑圆臀峰,带着事后的温热、沉沉甸甸又湿腻滚烫的触感,如同两片巨大的、沉重的、浸满了污秽气息的软肉枕头,猝不及防地重重砸落下来!

“噗嗵。”

沉闷而清晰的肉感撞击声。巨大的份量和惊人的弹性结结实实地压盖在他的整张脸上!鼻梁被深深嵌进两瓣温热的臀肉之间,嘴唇蹭到了光滑的、带着残余湿气的肌肤。他的口鼻被瞬间完全封堵、覆盖、淹没!窒息感混合着刚才残余在臀瓣沟壑间那粘稠浓烈的恶臭,劈头盖脸压了下来!

他眼前彻底一黑,只感觉到黑暗中沉重无比的柔软温热死死地钳制住他的面孔,无法呼吸,无法动弹。

就在这绝对窒息的压迫和粘稠恶臭的浸泡里——

咕噜噜噜噜~~~~~~~~~~

唐雨嫣平坦光滑的下腹部深处,清晰地奏响了一声如同地下河闷流的、极其悠长的哀鸣。

几乎同步!

“唔——” 她搁在小腹的手无意识地、用力地朝着压着陆晨脸的那片饱满肉丘的后下方,狠狠搓揉摁压下去!像在碾碎最后一点不适。

噗滋——噗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声极其短促、却又凝聚了全部精粹的闷响。如同戳破了最后一层薄弱的皮囊。

一点温热、浓缩了之前所有地狱般辛辣恶臭的、带着浓浓湿液感和酸馊气息的精粹臭气,被她最后这股揉搓的压力,如同浓缩子弹般精准地、不容分说地喷射进陆晨唯一还勉强留有一丝缝隙的鼻孔深处!

呛!

宛如点燃了颅腔内部残留的、最后一点浓硫酸!陆晨的脑子“嗡”地一声,最后绷紧的神经彻底熔断,陷入一片带着硫磺余烬和粘稠恶臭的黑暗深渊。

唐雨嫣沉重如山的浑圆臀部没有丝毫抬起的意思,保持着那绝对覆盖的姿态。几秒之后,她平缓的、带着巨大满足与解脱的深沉呼吸终于均匀响起,彻底融入了黑暗深处。

沉甸甸、滚烫丰腴的肉体枷锁与浓稠不散的低劣秽气,如同诅咒般交融在一起,将两张年轻的脸庞囚禁于同一个梦境边缘,再难分彼此。

江湖事,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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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30 20:34: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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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31 16:45:0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晨,沉滞的空气中弥漫着昨夜未散的馥郁香气与一丝难以言喻的酸腐浊气,仿佛凝结成了实体,沉重地压在胸口。陆晨的意识在浓稠的黑暗里挣扎浮沉,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像是吞咽着火炭,刺激着灼痛的鼻腔和咽喉。他的整张脸被埋在一片温热、丰腴、带着惊人重量感的柔软之中——唐雨嫣沉甸甸的臀部如同一座柔韧的山峦,严丝合缝地压覆着他的口鼻。窒息感与深入骨髓的腥膻恶臭交织,如同无形的绞索。

他猛地抽动了一下身体,近乎是求生本能地奋力挣扎,动作却不敢太大。唐雨嫣睡得正沉,带着巨大满足后的酣畅淋漓,低沉的、带着韵律的微鼾声从胸膛深处均匀传出,轻微地震动着压在他脸上的丰腴“枕垫”。她那赤裸的美背线条流畅优美,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象牙般细腻的光泽,一头耀目的金发铺散在枕上,如同融化的金子。但这静好的画面,却成了陆晨此刻的地狱。

“唔……” 他强忍着反胃和窒息感,一只手艰难地从身下抽出,小心翼翼地、用尽全力试图推开那片沉重得不可思议的“肉山”。手指陷进那惊人的弹性和饱满里,每一次微小的挪动都牵动神经,带来更强烈的感官冲击与羞耻感。终于,他感觉压迫的力量稍有松动,如同撬开一丝缝隙,立刻像一条濒死的鱼,不顾一切地从那令人窒息的柔软牢笼中滑脱出来。

他几乎是滚落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新鲜的、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涌入肺腔,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清晨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刺得他眯起眼,目光扫过床上那片令人血脉偾张的雪腻曲线——唐雨嫣慵懒地翻了个身,天鹅绒被单滑落,暴露出被蕾丝束缚得愈发呼之欲出的胸前峰峦,饱满紧实的大腿微微蜷曲,而最要命的,是她那被布料勾勒出的浑圆紧实的臀部,侧卧着勾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蜜桃弧线,沉甸甸地压在床面,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生命力。陆晨迅速移开视线,胸腔里翻涌的欲望、恐惧、恶心搅作一团,他踉跄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间,将那片弥漫着混合气息的奢华与混乱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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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陆晨已收拾齐整,一丝不苟地跟在王干部身后,站在了方市长家那扇透着森严气度的深红色大门外。王干部五十出头,保养得宜,但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焦虑。他整理了一下领带,低声对陆晨道:“记住,多看少说。今天是为盛科来烧香拜佛的。”

门开。管家引着两人穿过庭院,步入装潢雅致却透着一股冷硬气息的客厅。市长方如海坐在宽阔的紫檀太师椅上,手里捏着一串色泽深沉的紫檀念珠,慢慢盘动着,眼神锐利如鹰隼。他比陆晨想象中的形象更具压迫感,方正的国字脸,眉骨很高,法令纹深刻,久居上位的威势几乎化为实质。

王干部堆起近乎谄媚的笑容,微微躬着腰上前:“方市长,打扰您休息了。实在是有万分火急的事情,事关我们地方经济稳定的标杆企业盛科……”他语速飞快,简明扼要地将联合共赢如何恶意举牌,资金链如何可疑,可能带来的金融风险等剖析了一遍,最后,双手奉上一个文件袋,“唐董知道您素来关心地方发展,为表诚意和对政府工作的支持,也为了能保住这家对本地意义重大的企业,盛科董事会经过紧急磋商,决定捐资五亿星元,专项用于本市的教育基础设施改造与环保项目。这是捐赠意向书和初步规划草案,您看……”

方如海眼皮都没抬一下,目光仿佛穿透了那厚厚的文件袋,落到了更深远之处。指尖捻动念珠的速度没有丝毫变化。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棱坠地,砸得偌大的客厅一片死寂:

“王主任,心意是好的。但企业的市场行为,自有市场的规则和法律来约束。政府的手,不是谁的救火队,更不能按着企业的脑袋做‘慈善’。”他抬手,用指尖将那文件袋轻轻推回王干部面前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轻蔑,“你们现在着急忙慌地递上这份东西,是什么?是真心做公益,还是想拿它堵我的嘴?想让我对联合共赢说句话?”

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锁定在王干部瞬间变得煞白的脸上,嘴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盛科……呵,好一个盛科。当年为了给那位当市长铺路,唐石的手段有多脏,盛科充当了多少次枪头,真以为别人都忘了?把我方如海往死里整的时候,想过今天吗?”

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王干部喉结剧烈滚动,额角渗出汗珠,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是双方心知肚明的禁忌,更是此刻足以致命的雷区。

“送客。”方如海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决然的冰冷。他闭上眼睛,捻动念珠的手指加快了几分,如同在为这场无情的驱赶敲打着节拍。

管家无声地上前,对着如蒙大赦又面如死灰的王干部和在门外低头沉思的陆晨做了一个标准的手势。



沉重的朱漆大门在身后“砰”地合拢,隔绝了里面令人窒息的威压,却将更深重的寒意砸在两人心头。

别墅区绿树成荫的小道上,晨风微凉。王干部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挺直的背脊瞬间佝偻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掏出手帕,用力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脸上写满疲惫和绝望:“看到了吧?没戏了。人家记仇,而且是差点把你整下台,夺了位置的大仇!盛科当年就是他方市长眼里那位州长急先锋的马前卒!鞍前马后,踩线的事没少干,脏水没少泼,硬是把他挤走了!这口恶气憋了十几年……你今天别说五亿,就是把盛科整个送上去,他都嫌脏了他的手!”

陆晨心头巨震,原来唐家与方市长结怨之深,远非简单的商业摩擦或站队失误,而是涉及当年高层路线斗争的生死之仇!难怪方市长推开那五亿时,眼神里的厌恶如同实质。自己这边,真的正卷入一个远超想象的巨大漩涡?他们以为自己是在借势,殊不知可能正滑向一个致命的深渊?

“那……周议员那边?”陆晨试探着问。

“周议员?”王干部苦笑一声,摇摇头,“老周分量不够!他能量是大,但动联合共赢这种级别的资本局,尤其还关联到上面那位的根基(指现任州长),没有方市长这个级别的强硬人物点头或者默许,没人敢插这个手,谁也顶不住那个反扑的力道!我现在去找老周,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好歹……唉!”他疲惫地摆摆手,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行了,我先走了,你……”他看了一眼陆晨,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挥挥手,“你自己回去准备一下吧,盛科……怕是要变天了。”

看着王干部略显蹒跚、被巨大压力压垮的背影钻进车里离去,陆晨独自一人站在寂静的路边,心头沉甸甸的。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光斑,却驱不散那层厚重的阴霾。利益、仇恨、算计、反噬……如同冰冷的齿轮绞在一起。他下意识地抬头,目光再次落在那扇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的朱漆大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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