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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鼬物语 - 第二十八章：法则降临与神之气味
穿过层层叠叠的茂密森林，越过潺潺流淌的清澈溪流，拂晓和小鼬终于抵达了那片只存在于小鼬记忆深处的——无尽森林的中心。
这里没有想象中的参天神木，也没有什么奇花异草，只是一片……极其广袤、平坦、开阔的青草地。绿草如茵，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与蔚蓝的天空相接。阳光毫无遮拦地洒落下来，温暖和煦，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泥土的芬芳，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源自世界初生的、纯净而安宁的气息。
“这里……就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吗？”拂晓环顾四周，有些惊讶于这里的平凡与……祥和。
“嗯。”小鼬（人形）轻轻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怀念与怅惘，“在我还很弱小的时候，就是在这里，我觉醒了第一种虹屁……也是在这里，我击败了一个又一个强大的对手，最终成为了别人口中的‘七彩鼬妖王’……”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下去，“……同样，也是在这里，我遭到了背叛，妖核破碎，几乎身死……”
拂晓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小鼬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慰和支持。
小鼬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眼中的阴霾散去了不少。“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她深吸一口气，“这里……也是我力量开始的地方，那么，也让它成为我力量圆满的见证吧！”
她看着拂晓，眼中充满了信任：“拂晓，我要开始了。帮我护法。”
“嗯！”拂晓重重地点头，退开几步，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虽然他知道，在这森林中心，恐怕已经没有任何存在能够威胁到即将完全恢复力量的小鼬了。
小鼬盘膝坐在青草地上，闭上了眼睛。她缓缓摊开手掌，那枚散发着深邃紫色光芒的、如同暗夜星辰般的妖核碎片，静静地悬浮在她的掌心之上。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有丝毫犹豫，心念一动，将这最后一枚、承载着“紫屁”力量与紫蛛王部分妖力的碎片，缓缓地、引导向自己体内那已经凝聚了六种色彩的、破碎却依旧散发着强大气息的妖核！
嗡——！！！！
当紫色碎片接触到妖核的刹那！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来自宇宙本源的、浩瀚无边的七彩光芒，猛地从小鼬体内爆发开来！瞬间将整个青草地都笼罩在一片绚烂而神圣的光辉之中！
破碎的妖核，在紫色碎片融入的瞬间，开始了最终的、也是最完美的融合与重塑！
红、橙、黄、绿、青、蓝、紫！
七种颜色的能量如同奔腾的河流般，在她体内疯狂地流转、交织、碰撞、融合！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不息的能量闭环！
一股前所未有的、浩瀚磅礴的、甚至带着一丝“法则”威严的恐怖气息，从小鼬身上散发出来，席卷四方！天空仿佛都在这股气息下微微颤抖！大地仿佛都在呻吟！
拂晓感觉自己仿佛面对着一尊……正在苏醒的远古神祇！那股源自生命层次的巨大鸿沟和威压，让他几乎要忍不住顶礼膜拜！但他还是强忍着灵魂的颤栗，死死地守护在小鼬身边。
光芒之中，小鼬的身体也发生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蜕变！
她的容貌似乎变得更加完美，仿佛超越了凡俗的界限，带着一种非人般的圣洁与妖异！她的肌肤流淌着淡淡的七彩宝光，仿佛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是由最纯粹的法则能量凝聚而成！她身后那条标志性的七彩大尾巴，变得更加蓬松、更加绚丽，每一根毛发都仿佛蕴含着一个微缩的彩虹世界！
更重要的是……她身上那股独特的气息……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光芒渐渐散去，小鼬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眸，依旧是那般清澈明亮，但深处，却仿佛蕴藏着一片浩瀚的、由无数“气味”法则构成的星空！她整个人的气质，变得空灵、飘渺，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神”的威严与……疏离感？
她成功了！她彻底融合了七枚妖核碎片！她的力量……恢复了！甚至……远远超越了曾经的巅峰！
拂晓心中充满了激动和喜悦，他上前一步，刚想开口恭喜……
然而，他却看到，小鼬的脸上，并没有预想中的兴奋和喜悦，反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悲伤和……浓浓的忧虑。
“小鼬？你怎么了？你成功了不是吗？”拂晓不解地问道。
小鼬沉默了片刻，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那流淌着七彩光晕的、仿佛艺术品般完美的手掌，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嗯……成功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气味法则’的力量，如同血液般，在我身体里流淌……我现在……恐怕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妖王’了……”
她抬起头，看着拂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用你们人类能理解的话来说……我现在……或许已经算是一尊……初步掌控了‘气味法则’的……妖神了。”（虽然是没有神格和神位的伪神）
“妖……妖神？！”拂晓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嗯。”小鼬点了点头，随即，脸上的忧虑之色更重了，“但是……法则的力量太过浩瀚和……难以掌控。尤其是我刚刚才融合完毕，根本无法做到完美地控制这股力量……”
她伸出自己那条绚丽无比的七彩大尾巴，将其递到拂晓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恳求？“拂晓……你……你再试试……再闻闻看……我现在……仅仅是尾巴上……不经意间逸散出来的……一丝味道……”
拂晓看着小鼬那充满了忧虑和恳求的眼神，又看了看那条近在咫尺的、散发着淡淡七彩光晕的、似乎比以前更加诱人的尾巴……他想起了昨晚的激情，想起了小鼬之前的担忧，心中虽然也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但还是……鼓起勇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鼻子凑了过去……
下一秒！
“呃——！！！！！！！”
拂晓如同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了面门！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向后倒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地摔倒在十几米外的草地上！
他捂着自己的鼻子，感觉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了！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差点把昨晚吃的……咳咳……都吐出来！
疼！剧痛！恶心！眩晕！
感觉比之前承受50%威力的黄屁还要难受！还要痛苦！但他确实……保持着清醒！
“这……这怎么可能？！”拂晓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仅仅是尾巴上逸散出来的一丝丝味道……威力竟然……竟然比之前自己承受极限的50%黄屁还要恐怖？！这……这提升了何止十倍？！
他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小鼬，声音因为震惊和痛苦而变得嘶哑：“小鼬……你……你这……”
看着拂晓那副虽然痛苦不堪、但确实没有晕过去的狼狈模样，小鼬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忧虑和悲伤再次占据了她的眼眸。
她缓缓走到拂晓身边，蹲下身，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看到了吗？拂晓……这就是……我现在仅仅是无意识中、逸散出来的一丝气息的威力……”
“我现在的力量……或者说‘味道’……至少比昨天……强了十倍！甚至更多！”
“我现在……确实能清晰地感受到‘气味法则’的存在……但我还远远无法做到完美掌控！这股过于强大的力量，会不受控制地、时时刻刻地从我身上逸散出来！或许……逸散出来的强度，就相当于我之前不完全体时，全力施展某个虹屁的威力！”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拂晓那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庞，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担忧和……一丝绝望：“拂晓……你明白吗？你的肉体凡胎……根本无法长时间承受这种程度的气息！哪怕我们的血契让你有了极强的抗性……但长此以往……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会被我的‘味道’……一点点地侵蚀、同化、甚至……彻底摧毁！”
“我现在……就像一个……行走的、无法控制的、人形‘法则武器’！我……我根本无法保证……待在我身边……你还是安全的……”
她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滑落：“我……我不想失去你……拂晓……真的……不想……”
拂晓终于明白了小鼬之前的犹豫，明白了她为何会如此悲伤，也明白了……为何她要在吸收最后一块碎片之前，选择与自己……彻底地融为一体。
原来……她是害怕……害怕融合之后，自己会因为无法承受她的“神之气味”而离开她……甚至……死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和爱意，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瞬间淹没了拂晓的心脏！
他猛地伸出手，紧紧地、紧紧地将眼前这个正在为他担忧、为未来恐惧的、刚刚蜕变为“神”的少女，拥入怀中！
“傻瓜！哭什么！”他用一种充满了霸道和不容置疑的语气，在她耳边低吼道，“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你的力量有多强！无论你的味道有多么……‘可怕’！我对你的承诺！永远不会改变！”
“我喜欢的是你！是你小鼬！是你这个善良又调皮、会为我担心、会吃醋、会害羞的……独一无二的小鼬！而不是什么妖王！也不是什么妖神！”
“你的味道变强了又怎么样？！那只能证明我的小鼬更厉害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至于能不能承受……”拂晓的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坚定和……一丝近乎疯狂的执拗，“你不是说，我现在能承受你之前50%威力的黄屁吗？那我现在……就能承受你现在……5%的‘神之气味’！将来……我就能承受10%！20%！甚至100%！”
“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没有什么味道是无法适应的！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只要我们还彼此相爱！只要我这颗心还在为你跳动！我就一定能找到承受你一切的方法！”
“所以，收起你的眼泪！收起你的担忧！”他捧起小鼬那张梨花带雨的绝美脸庞，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用尽全身力气宣告道：
“从今往后！无论你是妖！是神！还是什么其他的存在！你都是我拂晓的女人！我绝不会离开你！更不会……让你再有机会……把我从你身边推开！！！”
拂晓那充满了决心和爱意的宣言，如同最强大的力量，瞬间驱散了小鼬心中所有的悲伤、忧虑和恐惧。
她看着眼前这个为了自己，愿意承受一切、甚至不惜挑战“神之威”的男人，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动和……前所未有的安心。
是啊……只要他还在这里……只要他还爱着自己……
那所谓的“神之气味”……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猛地扑进拂晓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灵魂深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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