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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6-26 01: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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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fogot 于 2025-6-27 14:13 编辑
缠丝第二章:
过渡章节,调教的不是很好,第三章质量会回来(
卧室门轻轻合拢的声音,在死寂的空气里格外清晰。隔绝了客厅残留的甜腻乌龙茶气味,也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光线。只有床头那盏暖黄的小夜灯,是这片被厚重窗帘围困的昏暗里,唯一的光源。
白露背对着门,胸口起伏得厉害。刚才的一切快得像一场荒谬的梦。林夏那句石破天惊的请求,自己震惊的斥责,林夏埋进抱枕里羞耻的哭泣,还有……那该死的、猝不及防的“噗”声!白露猛地甩了甩头,仿佛想把那羞耻至极的画面和温热冲击的触感从记忆里甩出去。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耳根更是火烧火燎。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床上那个蜷缩的身影。
林夏还保持着被“炸”开的姿势,僵直地躺在床中央,双手死死揪着身下灰色床单的布料,指节用力到发白。脸上残留着被柔软臀肉挤压出的浅浅红痕,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短暂却霸道的温热气息和……那奇异、私密的味道。那不是单纯的臭,是一种发酵般的、带着体温的、只属于白露身体最深处的气息。它像一枚无形的烙印,狠狠烫在她的感官神经上,在她大脑一片空白的废墟里,留下灼热的印记。窒息感褪去后,胸腔本能地贪婪扩张,吸入带着柑橘香薰的空气,可那点酸涩温热的气味分子,却顽固地滞留在鼻腔深处。心脏在胸腔中擂鼓般狂跳,不是恐惧,是一种近乎眩晕的、被巨大冲击填满的茫然,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深究的、让她浑身发热的异样感?怎么会这样?她不是该羞愧欲死吗?
时间粘稠地流淌。白露终于吸了口气,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才慢慢转过身。目光扫过床上那个身影时,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林夏也正偷偷抬眼望过来,湿漉漉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里面盛满了狼狈、羞耻和无措,但在那层水光之下,白露惊恐地捕捉到一丝未曾见过的亮光——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死死粘在她……粘在她刚刚离开对方脸颊、此刻正因为主人心绪不宁而微微绷紧的臀上。那目光,带着一种意犹未尽的黏稠感,让白露后心猛地一紧,一股寒意直冲头顶,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林夏!” 白露猛地提高音量,声音里带着强压下的惊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试图打破这诡异的沉默和那让她头皮发麻的眼神,“你……你看什么看!”
林夏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垂下眼帘,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只露出红得滴血的耳朵尖和一小片被蹭乱的发丝,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挤出来:“没……没看什么……对不起……”
又是道歉。白露心里那点强撑的恼怒,像是被针扎破的气球,嗤地一下泄了大半,只剩下浓浓的茫然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微卷的长发,走到窗边,盯着那厚重的遮光窗帘,仿佛能穿透布料看到外面的天空。过了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又带着点自暴自弃的意味:
“……脏死了。”她没回头,声音闷闷的,“我……我去洗澡。”
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与卧室相连的浴室。门被她用力带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两个空间。
林夏听着浴室里骤然响起哗啦啦的水声,紧绷的身体才一点点松懈下来,瘫软在床上。她慢慢从枕头上抬起脸,目光失焦地望着天花板模糊的光影。脸上被白露坐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那份惊人的柔软和沉甸甸的温热,以及最后那一下……爆炸性的冲击。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舌尖仿佛还能尝到一点……咸?是汗?还是……林夏猛地闭上眼,不敢再想下去,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再次淹没了她。可与此同时,身体深处,那隐秘的、被点燃的渴望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在那奇异的余韵里,像藤蔓一样悄然滋长,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她竟然……竟然对那个味道……产生了病态的留恋?这个认知让她浑身发冷,却又控制不住地感到一丝隐秘的兴奋。完了,白露刚才的眼神……她是不是发现了?她以后会怎么看我?
浴室的水声停了。过了一会儿,门被拉开一条缝,氤氲的水汽裹挟着更浓郁的沐浴露清香涌了出来。白露探出半个身子,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脸颊被热气蒸得粉红,只裹了条浴巾,露出圆润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她眼神躲闪,不敢看床上的林夏,声音也低低的:
“你……你也去洗洗吧。”
林夏像得了特赦令,几乎是弹坐起来,低垂着头,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蹿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她用力揉搓着自己的脸颊,特别是鼻子和嘴巴,皮肤都搓红了。可那股温热的气息,那奇异的味道,却像刻进了嗅觉记忆里,水流怎么冲也冲不散。她看着镜子里自己通红的脸颊和迷蒙的眼神,一种深切的自我厌恶和无法理解的沉溺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等她磨磨蹭蹭出来时,白露已经换上了宽松的居家T恤和柔软的棉质短裤,正盘腿坐在床尾,拿着手机胡乱划拉着,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空气里弥漫着沐浴后的清新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
“那个……”白露清了清嗓子,眼睛依旧盯着手机屏幕,“我……我点了奶茶。蜜桃乌龙。”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你的那份,加双倍蜜桃冻。”
林夏的心猛地一跳。蜜桃乌龙……白露还记得她喜欢这个,还特意加了双倍蜜桃冻。一丝微弱的暖流,小心翼翼地冲淡了弥漫的尴尬和自我厌弃。她默默走到床边,在离白露稍远的地方坐下,抱着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轻轻“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都沉默着,各自捧着手机,房间里只有综艺节目里嘉宾夸张的笑声充当背景音。但谁也没看进去。无形的线在两人之间拉扯着,是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余震,是羞耻,是困惑,还有一种……微妙而危险的新平衡正在试探性地建立。
林夏的余光不受控制地飘向白露。宽松的居家短裤因为盘腿的姿势,布料被绷紧,勾勒出大腿根饱满流畅的弧线,一直延伸向被T恤下摆半遮半掩的臀部。那圆润的轮廓即使放松地坐着,也带着一种无声的、诱惑的张力。林夏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盯着自己的脚趾。可没过几秒,那目光又像被磁石吸引,悄悄地、执着地滑了回去,黏在白露被布料包裹的柔软曲线上。那里……刚刚覆盖过她的脸,带着她的体温和……味道。
白露并非毫无所觉。林夏那像小钩子一样若有似无、飘忽又执着的目光,每一次掠过她的腿根和臀侧,都像带着细小的电流,让她那片肌肤微微发紧,甚至泛起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她心里那点尴尬和烦躁,不知不觉被一种奇异的、带着掌控感的燥热所取代。她故意调整了一下坐姿,微微塌下腰,让那被短裤包裹的圆臀弧线更加完整地凸显出来,饱满的臀肉因为姿势的改变,在柔软的棉质布料下微微下沉、摊开一些,挤压出更诱人的凹陷。
果然,她眼角的余光捕捉到林夏的呼吸猛地一窒,随即飞快地垂下头,耳根迅速漫上红霞。白露心里那股燥热更盛了,还混杂着一丝恶劣的得意。她装作不经意地伸了个懒腰,腰肢舒展,臀部的曲线瞬间绷紧,像一枚饱满多汁的成熟果实,在灯光下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然后又放松下来,软软地陷进床垫里,充满弹性地微微颤动。林夏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膝盖里,但白露清晰地看到,她纤细的肩膀在轻轻发抖。
门铃适时地响起,打破了这无声的角力。是奶茶到了。
白露放下手机,起身去客厅拿。她故意走得很慢,步伐间那圆润饱满的臀肉在柔软的棉质短裤下随着步伐轻轻起伏、聚拢又分开,每一步都牵扯着林夏紧绷的神经。那弹性惊人的柔软,那沉甸甸的生命力,即使隔着距离,林夏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喏,你的。”白露把一杯冰凉的、点缀着粉色蜜桃冻的奶茶塞进林夏手里,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林夏的手背,带着一丝微凉的湿润。
林夏像被烫到一样缩了一下手,才接过奶茶,冰凉的杯壁让她滚烫的手指舒服了一些。她小口小口地啜饮着,甜甜的蜜桃味在口腔里弥漫开,却奇异地让她更加清晰地回忆起鼻尖那股属于白露的、温热私密的气息。两种味道在感官里交织、碰撞,让她心乱如麻。
白露坐在床沿,双腿垂下来,轻轻晃动着。宽松的裤腿滑上去一点,露出白皙匀称的小腿。她嘬着吸管,看着林夏低着头,像只鸵鸟一样缩着喝奶茶的样子,心里那点恶劣的掌控欲又冒了头。
“喂,”她踢了踢林夏垂在床边的脚丫,“地上那瓶……蜜桃乌龙,是你弄翻的,待会儿你收拾。”
林夏猛地抬头,对上白露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睛。她当然知道白露指的是什么——那瓶因她惊世骇俗的请求而被白露失手掉落的乌龙茶,淡金色的液体在地板上蜿蜒开的那片痕迹。此刻那片湿痕虽然已经半干,但残留的印记和之前那场混乱紧密相连。白露故意提这个,就是在提醒她,也是在……逗弄她。
“我……我去收拾。”林夏的声音闷闷的,放下奶茶就要起身。
“急什么,”白露脚尖一勾,轻轻踩住了林夏的拖鞋,“喝完再去。又不会跑掉。”她的语气带着点慵懒的、不容置疑的意味,脚趾还坏心眼地隔着薄薄的拖鞋布料,在林夏的脚背上蹭了蹭。
林夏的身体瞬间僵住,仿佛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她不敢动,更不敢看白露,只能僵在原地,捧着冰凉的奶茶杯,指尖却烫得吓人。
两人就这样,一个坐在床边晃着腿,一个僵在床边捧着奶茶,空气里再次弥漫开无声的张力。白露看着林夏那副想逃又不敢逃、羞窘得快要冒烟的可怜模样,心里那点掌控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甚至故意把一只脚从拖鞋里抽出来,赤着脚,圆润白皙的脚趾轻轻点在地板上,离林夏光着的脚丫只有咫尺之遥。林夏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那只漂亮的脚上,又像被灼伤般迅速移开。
时间在尴尬与暧昧的拉锯中缓慢流逝。窗外的天色彻底暗沉下来,城市的光被厚重的窗帘阻挡在外,房间里只剩下夜灯昏黄的光晕和两人各自紊乱的心跳声。
“林夏。”白露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里显得有些突兀。
林夏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惊慌。
白露没看她,依旧晃着腿,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随意,但尾音却微微上扬,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试探:“你……你刚才……是不是觉得……”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又像是在积攒勇气。空气仿佛凝固了。
“……是不是觉得……那个……味道……还行?”终于,这句在舌尖盘旋了许久的话,被她用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语气问了出来。问完,她的脸颊也迅速飞起红霞,目光却倔强地没有闪躲,直直地投向林夏。
轰——!
林夏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脸颊。她万万没想到白露会问得如此直白!羞耻感像海啸般将她瞬间淹没,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丢在聚光灯下,无所遁形。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想否认,想尖叫,想立刻消失。可白露的目光像锁链一样捆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在那目光深处,除了羞恼,林夏似乎还捕捉到一丝……困惑?好奇?甚至……一丝隐隐的期待?
这个发现让林夏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该怎么说?说那味道让她窒息又让她迷恋?说那个意外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底某个隐秘的、连她自己都恐惧的潘多拉魔盒?
巨大的心理压力下,林夏的身体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她猛地低下头,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呜咽,然后整个人像受惊的刺猬一样,把滚烫的脸深深埋进了膝盖之间,蜷缩成一个更小的球。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细碎的呜咽声从膝盖的缝隙里泄露出来,分不清是羞耻的哭泣,还是某种无法言说的、压抑到极致的情绪宣泄。
白露看着床上那个缩成一团、抖得不成样子的身影,心里那点强撑的“掌控”和促狭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慌乱和后悔。她是不是……问得太过了?太残忍了?她只是想弄明白,只是想……确认一下那荒谬的感觉不是错觉。可林夏的反应,像一盆冷水浇在她刚刚冒头的、自己也说不清的兴奋上。
“喂……我……”白露手足无措地站起来,想靠近又有点不敢,声音有点发虚,“你别……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林夏埋在膝盖里的、带着浓重鼻音和哭腔的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
“……是……是香的……”声音又轻又抖,像风中摇曳的蛛丝,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近乎绝望的坦诚,“……露露……你……你那里……是香的……”
白露瞬间石化在原地,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林夏那句“是香的”在耳边嗡嗡作响,震得她耳膜发麻。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热度以更汹涌的态势轰然炸开,一路烧到耳朵根、脖子根,全身的皮肤都仿佛在发烫。
香……香什么香?!那是……那是……白露又羞又气,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看穿、甚至被对方病态地“接纳”了的恐慌。她看着林夏依旧埋在膝盖里不敢抬头的样子,一股邪火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猛地窜了上来。
“林夏!”她几乎是尖叫出声,声音因为过度的情绪而尖锐变调,“你……你脑子真的坏掉了!变态!神经病!”她抓起手边一个柔软的抱枕,狠狠砸向林夏蜷缩的身体。
抱枕软软地砸在林夏背上,没有多少力道,却像是一个引爆的信号。林夏终于崩溃地抬起头,脸上布满泪痕,眼睛红肿,但眼神里却不再是纯粹的羞耻,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和破罐子破摔的勇气:
“我就是变态!我就是神经病!怎么样!”她带着哭腔嘶喊出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就是喜欢……就是喜欢被你那里压着!喜欢那个味道!喜欢得不得了!你……你打死我好了!”她挺直了身体,胸口剧烈起伏,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绝望又勇敢地袒露着最不堪的欲望。
白露被她吼得愣住了,像被施了定身咒,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屏幕还亮着,映着她震惊到失语的脸。房间里只剩下林夏压抑不住的啜泣声和两人粗重混乱的呼吸声。
时间仿佛凝固了。过了许久,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分钟,白露才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力气,猛地转过身,背对着林夏,肩膀微微起伏。她盯着墙上自己模糊的影子,胸腔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林夏……她最好的闺蜜……竟然真的……真的是个……臀控?还是个……喜欢闻……那里味道的变态?这个想法像一块大石头砸进白露心里,让她脑袋发晕,差点站不住。太荒唐了,太羞人了,太恶心了,根本没法相信……乱七八糟的情绪搅成一团,堵得她胸口发闷。
她脚下一软,往后踉跄了一下,腿弯撞到了床边才站稳。房间里好像还飘着刚才那场闹剧的尴尬味道,林夏在床上的哭声像小针一样扎着她的耳朵。不行,她得出去透口气!现在就走!她猛地转身,几乎是扑过去拉开卧室门,一头冲进客厅。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她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的门板,整个人顺着门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
客厅里黑乎乎的,只有外面路灯的一点光勉强照进来。安静得可怕,她只听得见自己心脏在胸口里咚咚咚地狂跳,感觉脸上热得发烫。刚才发生的事太离谱了,太超出她的想象了。林夏……她怎么会……?这到底叫什么?网上……网上有没有人说过这种情况?
她用力吸了口气,像是终于拿定了主意,弯腰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手机,手指头因为攥得太紧都发白了。她点亮屏幕,手机的光在黑暗的客厅里显得特别刺眼,照着她有点发白的脸。手指在搜索框那里停了一会儿,有点抖,还有点偷偷摸摸的感觉,最后还是飞快地、像是怕被人看见一样,敲进去几个字:“坐脸”、“癖好”、“恋屁”……
屏幕上瞬间跳出大量的信息链接。白露的心跳得飞快,指尖冰凉,脸颊却滚烫。她快速地、一目十行地扫过那些标题和简短的描述:“颜骑”、“气味迷恋”、“臣服欲”、“身体崇拜”、“亲密关系中的权力支配”……一个个陌生又带着赤裸裸暗示的词汇冲击着她的认知,像打开了一扇通往另一个诡异世界的大门。原来……林夏这样的……并不算太罕见?甚至有个专门的、隐秘的圈子?那些描述里,被坐脸的一方所体验到的窒息、被掌控的屈辱与隐秘的快感,被压迫者对面部触感、重量、温度乃至气味的病态迷恋……白露看得心惊肉跳,却又像被磁石吸引,无法移开视线。那些文字,似乎隐隐约约地,为林夏那无法理解的行为和欲望,勾勒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原来……不是林夏疯了。是这个世界……比她想得更复杂、更……变态?白露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关节泛白。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无声地撕裂、重塑。
就在白露沉浸在网络信息的冲击中时,隔着紧闭的卧室门板,那压抑的啜啜泣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林夏似乎哭累了,肩膀的耸动也微弱下来,只剩下偶尔控制不住的、细细的抽气声。
白露猛地关掉手机屏幕,像是被那细微的抽气声刺了一下,惊醒过来。客厅里一片昏暗死寂,只有手机屏幕熄灭后残留的光斑在眼前晃动。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腿都有些发麻了。
她扶着旁边的沙发,有点费力地站了起来。客厅里冰冷的空气让她打了个激灵。刚才搜索到的那些词、那些描述,还在脑子里嗡嗡作响。她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到紧闭的卧室门前,手搭在冰凉的金属门把手上,犹豫了几秒。
最终,她还是轻轻地、慢慢地拧开了门把手,推开了门。
卧室里比她离开时更加昏暗,只有床头那盏小夜灯还在散发着微弱柔和的光芒。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生怕发出一点声音。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床上——林夏蜷缩在床的另一边,背对着她,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像只被遗弃的小动物。昏暗的光线下,能看到她单薄的后背还在微微地颤抖着,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声抑制不住的、细细的抽吸鼻子的声音。
白露慢慢转过身,看着床上那个蜷缩成一团、显得格外脆弱无助的身影。昏黄的灯光勾勒出林夏后背弯着的线条,那细微的颤抖,真的像风雨里一片孤零零的叶子,看得人心里发紧。
白露走到床边,脚步很轻。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带着点迟疑,轻轻放在了林夏微微颤抖的肩上。掌心下的身体猛地一僵,啜泣声也瞬间停止了。
“别哭了。”白露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种自己都陌生的、生硬的温柔。她甚至笨拙地、像安抚小动物一样,轻轻拍了两下林夏的肩膀,顺手抽了张纸巾塞进她手里,声音放得更轻了些:“快擦擦吧,一脸的泪……没事了,我不生气夏夏的气。”
林夏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一动不敢动,只有肩膀在掌心下细微地颤抖着。白露的触碰像带着微弱的电流,让她既渴望又恐惧。
白露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挨着林夏,但保持着一点微妙的距离。她没有收回手,指尖无意识地捻着林夏T恤柔软的布料。
“我……我刚才查了一下。”白露的声音很低,带着点难为情,目光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网上说……像你这样的……嗯……情况……好像……还挺多的?”她艰难地组织着语言,试图用一种更“科学”的方式去理解这荒谬的一切,“就是一种……癖好?好像……跟什么……安全感啊,依赖感啊……有关系?”她越说声音越小,自己都觉得这解释苍白无力又别扭。
林夏依旧埋着头,但肩膀的颤抖似乎平复了一些。白露的话像一根微弱的浮木,让她在羞耻的洪流中,看到了一丝被理解的可能性?哪怕这种理解,来自于冷冰冰的网络搜索。
“我……我不知道……”林夏闷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传出来,“我就是……控制不住……露露,对不起……我是不是……很恶心?”最后几个字轻得像叹息,带着绝望的自厌。
白露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她想起林夏刚才那不顾一切袒露欲望的嘶喊,想起她此刻的脆弱和自我厌弃。恶心吗?白露问自己。愤怒和羞耻似乎还在,但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闺蜜,看着她在自己触碰下微微颤抖的身体,一种更强烈的、想要掌控和……安抚的复杂欲望,悄然占据了上风。
“烦死了!”白露忽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像是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开,语气又恢复了惯常的、带着点娇蛮的不耐烦,“哭哭哭!哭有什么用!眼睛哭红了明天怎么见人!”她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自己的化妆棉和一瓶温和的卸妆水——虽然林夏根本没化妆。
她重新坐回床边,语气生硬:“抬头!”
林夏像是被她的气势慑住,下意识地、怯怯地抬起一张布满泪痕的脸。
白露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动作却带着一种别扭的轻柔。她用化妆棉沾了点卸妆水,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擦拭林夏脸颊上残留的泪痕和狼狈。冰凉的液体接触到滚烫的皮肤,带来一丝轻微的刺痛和舒缓。林夏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下眼睑,微微颤抖着。白露的指尖偶尔会蹭到她的皮肤,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暖意。
这沉默的擦拭过程,像一种无声的安抚,也像一种奇特的仪式。尴尬的气氛在动作的轻柔里,似乎被冲淡了一些。
擦干净脸,白露又拿起眼药水:“眼睛闭上。”
林夏乖乖照做。微凉的药水滴进干涩的眼睛里,带来短暂的刺痛,随即是舒适的滋润感。林夏的眼皮轻轻颤动着,像脆弱的蝶翼。白露看着她这副顺从又可怜的样子,心里那点掌控欲和被需要感,似乎被林夏满足了
“好了。”白露把东西放回去,语气还是有点硬邦邦的,但比之前缓和了不少,“睡觉!明天……明天再说。”她不想再面对今晚这混乱的局面了。
她爬上自己的床,背对着林夏躺下,拉高了被子盖住自己。林夏也默默地躺下,蜷缩在另一边,两人之间隔着楚河汉界般的距离。
房间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有夜灯散发着微弱柔和的光芒。然而,在这片刻意营造的宁静之下,两颗心都在剧烈地跳动,各自翻涌着惊涛骇浪。
白露背对着林夏,身体僵硬,毫无睡意。闭上眼睛,刚才发生的一切就自动在脑海里回放:林夏埋在她臀下时温热的呼吸和细微的颤抖,那猝不及防的“意外”带来的温热冲击和奇异味道,林夏那句石破天惊的“是香的”,还有她崩溃嘶喊时绝望又执拗的眼神……这些画面像走马灯一样旋转、放大,冲击着她的神经。网络搜索里那些赤裸裸的词汇——“臣服”、“气味迷恋”、“身体崇拜”——也像魔咒一样盘旋不去。
她的身体深处,那股被林夏病态的渴望所点燃的燥热,非但没有随着时间平息,反而像被浇了油的火苗,越烧越旺。她能清晰地回忆起林夏的脸颊完全陷在她臀肉里的触感,那份沉甸甸的重量,那份柔软的包容,那份绝对的掌控……一种隐秘的、带着邪恶快感的兴奋,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这感觉让她恐慌,又让她着迷。
而另一边,林夏蜷缩在黑暗中,同样睁大了眼睛。脸上的泪痕似乎还残留着白露指尖的触感,冰凉又温柔。那句“是香的”脱口而出后,巨大的羞耻感几乎将她淹没,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奇异的、破罐子破摔后的轻松,以及……一种更深的沉沦感。她真的说出来了。她对白露承认了。承认了她对那饱满圆润的臀近乎痴迷的渴望,承认了她对那羞耻味道的病态留恋。
这份被白露“知晓”的秘密,像一条无形的锁链,将她更紧地捆缚住。但同时,白露没有立刻将她推开,没有用更刻薄的言语羞辱她,甚至……还笨拙地给她擦眼泪、滴眼药水。这份带着别扭的、居高临下的“接纳”,像毒药一样,滋养着她心底那份隐秘的臣服欲和依赖感。黑暗中,她仿佛还能感受到白露臀肉那惊人的柔软和弹性,沉甸甸地覆盖在脸上的重量,以及那温热气息带来的、令人窒息的……安全感?
她悄悄转过头,在昏暗的光线下,贪婪地注视着白露背对着她的轮廓。宽松的睡裤勾勒出浑圆饱满的臀部曲线,即使平躺着,也像两座诱人的山丘,散发着无声的、致命的诱惑。林夏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体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她想靠近,想再次把自己埋进那片柔软里,想被那沉甸甸的重量彻底覆盖、吞噬……想再次呼吸到那让她灵魂都为之颤栗的……属于白露的、独一无二的“香气”。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战栗,带着巨大的羞耻和更强烈的渴望。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抑制住想要挪过去的冲动。黑暗中,她睁大眼睛,像在膜拜一个遥不可及的神祇,又像是在凝视一个即将将她彻底拖入深渊的漩涡。那被牛仔裤包裹的、圆润饱满的弧线,在白露无意识的、规律的呼吸起伏中,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在昏暗的光晕下,无声地诱惑着,也无声地宣告着某种即将到来的、更加混乱而深刻的纠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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