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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忆湖自然也听到了那声细响——小丫头还是没憋住。她立刻转过头,目光带着长辈特有的温和责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落在姚永初低垂的发顶上。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刻意放得平稳柔和,试图化解这尴尬:“永初,是不是坐得不舒服了?要不要靠小姨这边一点?” 她说着,还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紧绷的肩膀。然而,就在她开口说话、身体微微前倾的瞬间,一股温热的气流不受控制地从她丰腴的臀下悄然溢出。 没有声音。
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
但几乎是同时,一股若有似无、带着发酵豆类特有酸腐气息的味道,极其缓慢却无比坚定地开始在密闭的车厢里弥漫开来。它先是若有似无地飘散,然后渐渐变得清晰,顽固地钻入每个人的鼻腔。关忆湖拍着姚永初肩膀的手,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她维持着侧身的姿势,脸上那抹端庄的微笑瞬间凝固了,仿佛戴上了一副完美的面具。只有她自己知道,一股巨大的热浪正从她的脖子根迅速蔓延到整个脸颊和耳后。完了!她脑中一片空白。怎么会……明明控制住了声音,可这味道……怎么会这么快这么……浓?她甚至不敢去看驾驶座上的陈珂,也不敢看旁边江毓烟的反应。她只能僵硬地维持着那个安抚姚永初的姿势,仿佛这样就能证明那令人尴尬的气味与她无关。盘起的发髻下,一滴细小的汗珠,沿着她骤然变得滚烫的颈侧肌肤,悄然滑落,没入纱裙的领口。 那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如同无形的丝线,悄然缠绕在车厢内每一个人的鼻端。空调的循环风似乎成了它的帮凶,将这份尴尬均匀地播撒开来。
车厢里的空气仿佛被那若有似无的酸腐气息浸透了,带着一种令人坐立难安的粘稠感。陈珂下意识地耸了耸鼻子,眉头几不可察地微蹙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像针一样扎在姚永初的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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