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鼬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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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挥之不去的棕色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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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6-28 07:02:0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45842367886 于 2025-7-1 00:40 编辑

我想把我从小到大的,令我印象深刻的拉稀经历改编成故事,放到这个帖子上。蚊子篇之前写过了,目前我想起来的还有地铁站篇,补课篇和谜案篇。文章中出现的名字都是化名。最后希望大家能看个爽,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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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6-28 07:07:5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地铁站篇/1

伴随着刺耳的铃声,地铁的门“吱”地一下划开。我走出车厢,只感觉到一股裹挟着夏日傍晚特有的、闷热又躁动的人潮气息铺面而来。我随着人群挤上电梯,踮起脚尖,目光在攒动的人头里急切的搜寻着他的身影,然后,我在闸机后面看到了他——姚程,他是我高一的同桌。此时他正在靠在墙上,眼睛也在往人群出站的方向瞟,手上好像还拎着两杯奶茶;他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有些单薄模糊,却又莫名熟悉,使我心头一暖;就在他眼睛往这边瞟的时候,我们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在了一起。几乎是同时,我们举起了手,笑了起来,向着对方快速跑去。

“好久不见!”他笑着迎上来,很自然地把其中一杯奶茶塞到我手里。啊,是冰的茉莉奶绿,里头还加了一些布丁,还是我最喜欢喝的牌子!指尖碰到沁凉的杯壁,驱散了一丝夏夜的闷热。塑料吸管戳破封口的瞬间,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谢啦。”我接过,吸管戳破封口的瞬间,浓郁的甜香混着茶味飘散开来。冰凉滑腻的液体滚入喉咙,和此刻重逢的、带着点生涩的喜悦交织在一起。自从高二选科分班后,我们就分到了不同的班级,但也一直保持着联系,在食堂偶遇时也会坐在一起吃饭,虽然没有以前聊的多,但也没有太生疏;高中毕业后,我们考上了同一座城市的不同大学,虽然距离不算太远,但大学的课业和生活像无形的墙,仔细算起来,我们竟有大半年没见了。

我们走出了地铁站,在街上闲逛。今天晚上,知名歌星沈星瑶要在会展中心开演唱会,虽然离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但是街上的人群也是慢慢多起来了。我们没有买票,只是想单纯地聚一聚,一起吃个饭,再凑凑热闹随便逛逛,聊聊天罢了。

“人真多啊,”姚程吸了口奶茶,环顾四周攒动的人头,“反正这票也不好买,咱们在外面感受下气氛也挺好。”

“嗯,”我应着。我们并肩走着,看着街景;可胃里那杯冰奶茶的存在感却开始慢慢增强,和傍晚赶车时的空腹感搅在一起,肚子有点咕咕作响。“要不找个地方吃饭吧?我有点饿了。”我说道,姚程也“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我;于是,我们踏上了寻找饭店的旅途。

我们随着逐渐增加的人流移动,最终在一条相对没那么拥挤的街角找到了一家火锅店。我们推开店门,只见红油翻滚,辣香扑鼻。

我这个人耐辣程度不高,却向来喜欢吃辣的感觉,再加上重逢的兴奋,与姚程的谈笑风生,使我感到很快乐。我们一边吃着,聊着各自大学的琐事,聊着高中那些早已褪色却依然鲜活的记忆。冰奶茶的甜腻混着火锅中红油的躁动,像一层薄纱,暂时蒙住了我们心底那一丝因久别重逢而产生的生疏感。

鸭血、毛肚、牛肉……筷子在滚烫的辣锅里起起落落。“咳…够劲!”我嘶嘶地吸着气,把一片浸润了红汤的肥牛咽下,赶紧灌了一大口冰镇汽水。冰冷的碳酸液体带着气泡冲刷过火烧火燎的食道,带来短暂的、近乎麻醉的清凉感,辣椒带来的翻搅感似乎也被汽水强行镇压了下去。姚程倒是挺能吃辣的,他还主动承担了涮肉的任务,吃的不亦乐乎;而对我而言,一杯,又一杯,冰凉的汽水成了我对抗红油烈火的唯一武器,也成了安抚胃袋的虚假慰藉。冰与火在身体里反复拉锯,吃完后,我感到胃部有些沉甸甸的胀闷,稍微有点不安,但在美味的食物的诱惑下,很快就忘了。

结账前,我去了一趟店里窄小的洗手间,解决了小便,但是腹部的胀闷好像在深处盘踞,令我有些不安。于是我蹲在上面,继续努力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拉出来。只是觉得肚子里有股气在窜动,胀胀的。我没太在意,揉了揉肚子,只当是吃多了。我把屁股和“小花园”擦了擦,冲了水,对着厕所里的镜子捋了捋头发,抿了抿嘴唇,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后,走出了厕所。姚程已经在外面等我了,我也没有拖延,跟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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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6-28 07:17:4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地铁站篇/2

走出店门,晚风更凉了些。这时,演唱会已经开场了,行走在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多。我们朝着演唱会场馆的方向溜达,巨大的声浪和闪烁的灯光勾勒出场馆的轮廓。人群依然密集,空气中弥漫着兴奋和欢乐,黄牛也在场外努力的卖着票,小贩在售卖着各种各样的灯牌和玩具…总之,气氛非常热烈。姚程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大学里的趣事,像什么进入了摄影社团,参加了学校举办的魔方大赛…我努力集中精神听着,笑着回应他。

但肚子里的动静,却越来越不容忽视。

起初只是细微的、隐秘的气体在肠道里穿梭,涌向出口…我想放屁了,但我现在还能一边走着,一边控制力道,不动声色地把它们悄悄释放掉。但渐渐地,腹内的气体变成了翻滚的、带着明显下坠感的绞痛,像苏醒的藤蔓一样,开始缓慢而坚定地缠绕,收紧。轻微的肠鸣在演唱会的喧嚣中微不可闻,我感到了一丝紧迫感,悄悄地绷紧了小腹,可每一次肠道的蠕动都像在擂鼓,将肠鸣声变得更清晰,更急促,将下坠感变得更激烈,更尖锐…就像在催促着我奔向厕所。没过多久,我的肚子里就涌起了一些滚烫灼热的东西,逐渐填满了肠道,同时,粘腻腻的冷汗悄悄爬上了我的后背,我也下意识地微微佝偻起身体,一只手不经意地按在小腹上。

我慌了,我肚子好痛,我好想上厕所。我悄悄落后姚程半步,眼神开始不由自主地四处扫视,显得十分鬼祟,试图寻找着场馆外救命的厕所标识,可是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能见度很低,我没有找到;同时,我用剩下的那只手,偷偷拿出手机,用手指颤抖地点开地图APP,搜索附近的公共厕所——最近的显示也在步行十分钟开外,而且方向完全相反。

不行,不能让他知道。这个念头死死攫住了我。太丢脸了!之前上高中早读时,我有几次肚子痛,趁着班主任不在时,拿起一包纸,红着脸,快速但小声地和姚程说:“我肚子痛,老班要是来了就说我上厕所去了。”其实这都让我相当不好意思了,何况是现在…这可是久别重逢的第一次见面,我竟然因为吃坏了肚子要找厕所?这比杀了我还难受。我咬着牙,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放慢,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需要调动全身的力气去对抗那股汹涌澎湃、即将破闸而出的洪流。

我步履维艰地走着,和姚程来到了场馆外面的广场,这里已经可以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的歌声了,透过通道,还可以看到里面的荧光棒海洋,但这对我都不重要,我现在只想上厕所。我紧紧绷住臀部,压制住汹涌的便意,和姚程在外面听着歌。仅仅只过了十分钟,肚子的情况就急转直下,绞痛一阵猛过一阵,像有只手在肚子里狠狠攥紧又松开。我猜我的脸色大概已经很难看了。

这时,姚程看到了一些场外观众冲上了场馆外的台阶,就回头跟我说:“奕含,我们要不要去上面看看,应该能看到场馆内部,瞧瞧里面是什么样子?”我也很想上去,但肚子的情况也是万分紧急,我已经快憋不住了,要是贸然上去,估计要在上面呆好久,下来的时候可能会更困难,搞不好还会当众失禁…我苦涩的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

“姚程,”我终于撑不住了,声音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的虚弱和颤抖,“已经九点多了,我学校离得远,现在打车不好打,坐地铁回去要一个多小时,我们学校还有十一点的门禁…再不回去,恐怕就来不及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

他看了看表,有点意犹未尽,但还是点点头:“也是,安全第一。那走吧,我送你到地铁站。”

我们走出了广场,随着返程的人流前进。去地铁站的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我紧紧夹着双腿,几乎是用挪的。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对抗身体内部的暴动上,姚程在旁边说什么,他是什么表情,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也没有余力去看他,只能胡乱地点头或“嗯”一声。汗水浸湿了鬓角,冷风一吹,又激起一阵寒颤。在这种情况下,我甚至动了在花丛里排泄的念头,但是那里挤满了乌泱乌泱的人,还有试图翻越广场围墙的观众,这无疑是在大庭广众下排泄,和失禁没什么两样,万一被人拍到了我拉肚子的样子,再去网上传播呢…况且,姚程会怎么看待我,我又该怎么和他解释…我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荒诞的想法,并把脚步加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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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6-28 08:44:5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地铁站篇/3

终于看到了地铁站A口的灯光,我像看到了救赎的曙光!只要…只要进到地铁内的女厕所,我就能…我就能…我几乎要哭出来,脚步又加快了些。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我的心瞬间沉入冰窖——黑压压的人群被铁栏杆围着,一个保安拿着喇叭大喊:“限流!A口只出不进!A口只出不进!请通过马路,前往B口!”

希望瞬间破灭!在巨大的恐慌和剧烈的绞痛双重夹击之下,我只感觉下身猛地一热,一小股稀便攻破了肛门,打败了括约肌,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瞬间浸透了内裤薄薄的布料!完了!漏了!还是在姚程的面前!我僵在原地,巨大的羞耻感像海啸般将我淹没。

“怎么了?”姚程察觉到我的异样,关切地问。

“没……没事!人太多了,只是被喇叭声吓了一跳,快走吧,我们去B口!”我已经快吼出来了,声音还带着哭腔,猛地转身,几乎是拖着僵硬的身体,用尽最后一丝意志力夹紧屁股,跌跌撞撞地在马路上行走,朝B口的方向挪动。每一步都伴随着肠道的剧烈痉挛,那可怕的,讨厌的湿热感也在内裤上逐渐蔓延。

通往B口的路漫长的如同一个世纪。两分钟后,我们终于到了。我和姚程挤上了扶梯,到达站内的地面时,我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厕所的标识,哦!它是如此温暖,如此美妙!这个地铁站的厕所没有在站台边缘,而是在外面,不用过闸机就能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人生就快要得救了,接下来,只需要把姚程支走,我就能…我就能…地铁站里的人群和外面的一样密集,现在正是分开的好时机!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一把将他往涌向闸机方向的人群里推。

“你快进去!我有一件东西忘了买,要出去一下!你快走吧!”我的声音又急又尖,语速快得像连珠炮,笑容扭曲得自己都觉得狰狞,编出来的谎言让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啊?你……?”姚程一脸错愕,被我推得一个趔趄,脸上写满了疑问和不解,“买东西?什么事这么急?你一个人行不行?我感觉你的脸色真的很差,用不用我陪你……”

“不用!!!别管我!你快走!”我尖叫着打断了他,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把他推进了等待过闸机进站的人群之中,他像被海浪裹挟着一样,离我越来越远。姚程尝试回头看我,他应该是被我近乎歇斯底里的样子彻底弄懵了吧,在那最后的几秒里,他在汹涌的人群中,迟疑地眺望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在他身影即将被人群彻底淹没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和担忧。


姚程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就在下一秒,我身体里紧绷的那根弦直接断裂了,所有的意志力彻底崩溃!

“呜啊——”一声痛苦到极致的呜咽从我的喉咙深处发出,我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任何迟疑,也顾不上任何形象,我管什么淑女不淑女,优雅不优雅?我现在只想拉屎,我现在只想拉屎。我双手死死捂着肚子;腰深深地弯下去,几乎要折成两段;双腿也在剧烈地颤抖。我以一种极其狼狈的,扭曲的姿态,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位于扶梯下方的女厕所标识!肛门括约肌早已彻底失守,我能感觉到,一股股温热的液体正在不受控制地、断断续续地渗出,浸透了内裤,甚至渗透了薄薄的牛仔裤布料,屁股上一片滑腻。那粘腻、温热、带着浓烈异味的触感让我几欲作呕,周围的人似乎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但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羞耻,只剩下求生的本能。我冲进梦寐以求的女厕所,幸好没人排队!扑向最近的一个隔间,我猛地把书包甩到后面,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门锁,慌乱地拨弄了好几下才把插销插上;我已经到达临界点了,所有的动作几乎和身体的本能反应同步!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就在我转过身,还没有完全蹲下,刚刚褪下内裤的瞬间,一股根本无法抑制、积蓄已久的,滚烫的棕色洪流,带着令人绝望的声响和气味,猛地喷射而出,在半空中画出一道抛物线!完全不受控制!

温热的、稀烂的、带着少量固形物的棕色水便瞬间冲破了一切束缚,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架势,并伴随着“哗啦啦啦”“噼噼噼啪啪啪”的声响,在一瞬间就把洁白的便器和地面污染的一片狼藉,这些坏家伙,折磨了我一个多小时,而我虽然漏了一点,却没有当众失禁,算是赶上了吧…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气味瞬间弥漫了整个狭小的隔间。我呲牙咧嘴地蹲着,感觉肛门完全没有闭合的机会,不是在放出恶臭响亮的水屁,就是在“稀里哗啦”的,跟尿尿似的,喷吐着棕色的喷泉。我强忍住恶心,用上衣罩住鼻子,喘了两口气,低下头,翻看着那裆部糊满了稀便,几乎被染成棕色的内裤,陷入到强烈的崩溃与巨大的羞耻之中。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我正在庆幸这外裤没怎么脏,还能穿;可是我突然间,又想起来了什么,“等等,书包!!”我反过神来,惊慌失措地回头,却发现了最令我绝望的一幕——书包,被弄脏了。原来,这是一开始最激烈的那波稀便的杰作,它们大部分确实落到了蹲厕里,但其中一小部分则是,呃,毫不留情地溅射在…我刚刚甩出去的、可怜的书包上!黑色的布料(背部)和背带上瞬间沾染上大片刺目、粘稠、散发着浓烈恶臭的黄褐色污迹,它们已经渗入到了书包的孔缝之中…完了,全完了,我这是,干了什么啊啊啊!身体剧烈地痉挛抽空,肠道发出巨大的轰鸣,屁股倾泻着水便,而我的眼睛还在死死盯着那被严重污染的书包,巨大的绝望感甚至暂时压过了拉肚子的痛苦——书包和内裤都脏了,我…我该怎么处理啊啊啊啊啊啊?!

我几乎瘫软在地,用一只手艰难地扶着一侧的门板,支撑着虚弱的身体,眼泪和冷汗一起汹涌而下。冰奶茶,冰汽水和火锅带来的灾难远未结束,肠道还在不受控制地剧烈蠕动,把我腹痛的根源推向出口,稀便一阵接一阵地涌出,伴随着令人心碎的声响和剧烈的绞痛。羞耻、无助、恶心、虚脱……所有的情绪像冰冷的潮水将我彻底淹没。我揉着叽里咕噜作响的肚子,身体蜷缩成一团,听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和列车进站的,若隐若现的轰鸣,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离我远去,只剩下这个肮脏恶臭的隔间和我支离破碎的尊严。

不知道过了多久,剧烈的排泄才慢慢平息下来,只剩下在隔间内虚脱、颤抖的我,和腹内持续的隐痛。我把被稀便污染的书包拖到跟前儿,颤抖着在里面摸索着纸巾,嘿!还真让我摸出来了两包!我咬着牙,用这来之不易的资源,艰难地、反复地擦拭着糊满稀便的屁股。由于吃了辣,肛门周围有些红肿,皮肤被纸巾摩擦得生疼,但那种黏腻肮脏的感觉仿佛已经渗入了我的骨髓,怎么抹都抹不掉。勉强擦干净屁股后,我看着那沾满污秽、一片狼藉的内裤和书包,巨大的绝望再次袭来。

没办法了,只能擦了。我先用纸巾把上面糊着的稀便抹去了一大部分,再用纸巾按压缝隙,试图擦掉深处的屎,但结果却不尽人意…嗯,内裤倒是勉强能穿,就是触感很不舒服,凉凉的,臭臭的;书包散发着屎味,孔隙里还是有点黄,无论我怎么努力擦不掉了,只能等回学校后,用洗衣机洗洗了…我才不想背它呢,脏死了,虽然我也没干净到哪去,但是我的内心不允许我这样做,于是我提着书包上面的把手,把它拎了起来。回头看向坑里,只见卫生纸和我的稀便交织在了一起,塞满了水面,既壮观又恶心,我也想把洒出坑外的稀便清理一下,但我现在已经没有纸了,只好作罢。我闭上眼睛,狠狠按下冲水键,把我泻出来的污物一股脑的冲走。

我强撑着走出隔间,在洗手池冰冷的水流下反复冲洗双手和布满虚汗的脸,冰冷的水刺得皮肤生疼,却怎么也洗不掉我心里的污秽感。我洗完手,掂量了一下肚子,感觉身体好虚,没有什么力气,坐地铁的时间太长了,两包纸已经用完,我也不知道肚子会在什么时候又痛起来,遂决定出站打车,希望能快速回到学校。

我缓慢地前进着,发现半小时前人满为患的地铁站居然没有什么人了,看来人群分散的很快?我也没多想,甚至还有些庆幸,这样就没人能看到我这幅狼狈的样子了,拉肚子拉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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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6-28 19:19:3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地铁站篇/4

走出地铁站,深夜的风让我打了个寒噤,股间湿冷粘腻的感觉依旧清晰,牛仔裤紧贴着皮肤,每一次的摩擦都带来巨大的羞耻。我掏出手机,用冰凉的指尖戳开了打车软件。

“什么啊,怎么有三十多人在排队打车,这得猴年马月才能坐上。”我看着手机屏幕,靠在树上不满地念叨,“算了,只能等了。”可就在这时…

“咕噜噜——咕咕!”

不好,肚子里那股熟悉的、尖锐的绞痛又毫无征兆地来了!而且来势汹汹!那感觉,就像是肠道里有一把烧红的钝刀在不停地疯狂剐蹭、旋转!

“啊!”我痛得弯下腰,手机差点脱手掉在地上。冷汗瞬间再次布满全身。不行!又要拉肚子了!而且这次来势凶猛,我已经听到了肚子里传出来的哗哗水声,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再靠意志力控制哪怕一秒!

我惊恐地回头,跑向地铁站的入口,却绝望地发现,半个小时前还开放的B口,也不知在何时拉起了限流的围栏,几个保安面无表情地守在那里,挡住了几个试图进站的散客,拿着喇叭喊:“只出不进,请前往A口!”天呐!难怪我出来的时候人那么少,原来也是管控了,我在出站的时候却因为肚子痛,没有注意到!

一个穿着荧光马甲的保安大叔站在那里,伸出手拦住了想要进站的我,脸上带着公事公办的严肃:“小姑娘,这里限流了,只出不进,去别的口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当我想去A口的厕所拉肚子时,是这该死的限流令往我头上浇了盆冷水;现在,我想折返回刚才的隔间都不行了,为什么要如此戏弄我,为什么!!!

最后的理智瞬间崩断!我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什么羞耻!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捂着肚子,以一种极其狼狈扭曲的姿势,几乎是扑到了那个保安大叔面前。

“警察叔叔!求求你!让我进去!求求你了!”我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因为剧痛和恐惧筛糠般抖着,表现出了无法掩饰的急迫,“我…我拉肚子!真的憋不住了!特别急!求求你!我就在里面上个厕所!然后…马上出来!求你了!我实在不行了…要拉出来了。”我语无伦次,脸色惨白如纸,眼神里是纯粹的、濒临崩溃的哀求。

一个同样穿着荧光马甲的保安小姐姐站在旁边,她看着我惨白的脸、额头的冷汗和几乎要跪下来的姿态,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和同情。

“真的…求你了…”我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已经…实在憋不住了…”

也许是眼泪起了作用,也许是我的样子实在太过凄惨,她终于叹了口气,故作欢快地说:“哎呀,搁这儿站了三个小时,我也有点尿急了,这样吧队长,我陪她一起去厕所吧!”

“谢谢!谢谢!”我听闻此言,语无伦次地道谢,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跑过围栏的缺口,捂着屁股,拎起弄脏的书包,以一种极其不雅但顾不得半分的姿态,和那个保安小姐姐冲向了扶梯下方的女厕所。

我再一次站在了厕所的分岔口,忍着剧烈的腹痛,快速思考了现在的形势:女厕所的隔间是没有纸的,而且刚才地板上的狼藉,应该没有被清理,我也不想去面对,身上的纸也用光了,像保安姐姐去借的话…还是算了。忽然,我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位于中间的无障碍卫生间,想去那里碰碰运气;一秒后,我不再犹豫,不再迟疑,径直冲进了十分宽敞的无障碍卫生间,咣当一下锁上门。把书包扔在地上,快速脱下内裤和外裤,顾不得检查马桶圈是否干净,就直接坐了下来,将屁股对准清澈的水面。

“轰噗嗤——哗啦啦啦啦啦…”
“噗噜噜噜噜!!!嗤嗤嗤…嘭!”
“哗哗哗哗哗布噜布噜布噜... ”
“噗呲呲呲呲——!!!”
“哗啦...噗嗤!”
“噗呜呜呜呜呜呜———!!!”

又是一阵剧烈的腹泻。腹中那迅速积蓄的便意、比上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声音,在相对宽敞的无障碍卫生间里显得格外响亮、暴烈,甚至带着一种令人难堪的,绝望的回音。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排泄,而是如同失控般的高压水枪,肚子在持续不断的、汹涌的喷射!滚烫的、失去了任何形状,如水一样的稀便带着惊人的冲力,毫无阻碍地从我的体内倾泻而出,猛烈地撞击在马桶洁白的内壁上,发出令人心惊的“噼啪”声。

“呃啊……”,一声又一声痛苦又屈辱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深处挤出。我双手死死抓住马桶冰冷的边缘,指甲几乎要抠进光滑的瓷面,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皮肤下的青筋都暴突起来。我的身体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被剧烈的痉挛狠狠抛起又狠狠摔落。肠道的每一次蠕动翻涌都带来一阵无法抑制的喷射,灼热的液体冲刷着我脆弱敏感,疼痛不堪的肛门,带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这股令人作呕的、浓烈的、发酵般的酸腐恶臭,瞬间击溃了我最后一点心理防线。

“肚子好痛,肚子好痛,停…停不下来啊啊啊啊啊!”我的内心在疯狂尖叫,泪水混合着冷汗糊满了整张脸。

恶臭在无障碍卫生间里迅速发酵、膨胀,换气风扇徒劳且效率地下地工作着,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这种气味浓烈到几乎形成实质,死死堵住了我的口鼻。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毒气,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干呕的冲动涌上喉咙。我大口喘息,却又被那气味呛得剧烈咳嗽,眼泪流得更凶了。这宽敞的、本该是避难所的空间,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充满污秽和恶臭的牢笼,将我死死困在其中。

腹部的绞痛依旧在持续,但最初的凶猛喷射终于告一段落,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如同拧毛巾般的绞痛和细流。巨大的虚脱感瞬间席卷全身,我已经记不清今天哭了多少次,身体就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摇摇欲坠着,整个人几乎要瘫软滑倒,全靠死死抓住马桶边缘的双手支撑着。汗水已经浸透了里外的衣衫,冰冷地贴在背上。镜子就在斜前方,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镜中的那张脸惨白如纸,头发被冷汗打湿,一绺绺地粘在额角和脸颊,眼神空洞失焦,充满了极致的疲惫、狼狈和深入骨髓的自我厌弃。

“太脏了…太恶心了…怎么会这样…我为什么要强撑着吃辣…我是不是傻…”

腹泻又一次停下了,红肿的肛门一开一合,再也喷不出来一滴汤水,屁股上全是汗,湿漉漉地和马桶圈贴在一起,感觉好恶心…但刚才的念头如同魔咒,在我的脑海中疯狂盘旋。

对了!我想起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厕纸,厕纸在哪?要是没有厕纸,我就出不去了…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心神。我猛地抬头,视线如同探照灯般,在卫生间里到处扫视;最终,我的目光投向了墙上的卷纸筒——洁白的卷纸还剩下半卷!

刚才在第一个隔间几乎用光了纸的噩梦瞬间回笼!

这一刻,身体的本能压倒了一切羞耻和虚脱。我几乎是扑了过去,一只手还死死按着绞痛的小腹,另一只手疯狂地、不顾一切地撕扯着那宝贵的厕纸!嘶啦——嘶啦——!纸张被粗暴扯断的声音在卫生间内格外刺耳。我贪婪地、毫无章法地将大把大把的纸揉成一团又一团,像攫取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塞进我的手里。手指因为急切和虚弱而颤抖,好几次差点没抓住滑溜的纸卷。

多拿点!再多拿点!鬼知道我还要拉几次!鬼知道下一个厕所在哪里,鬼知道下一个厕所还有没有纸!内心的恐慌驱使着我,直到那卷纸几乎见了底,我才喘着粗气停下。

我仔仔细细地,将屁股上的稀便和汗液擦拭干净,又把手里剩下的那团杂乱无章的厕纸折成了一个厚叠,塞到裤子的口袋里。这一叠厚厚的厕纸就是我的保命法宝,是我的救命毫毛,是我唯一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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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6-28 20:39:5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地铁站篇/5

我将冲水键摁下,缓缓起身,双腿瘫软如面条,仿佛踩在棉花上,艰难走出了地铁站。此时此刻,我已经身心俱疲。深夜的车格外难打。我拎着那个肮脏发臭的书包,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嘴唇干裂,脸色灰白,眼睛看不出任何光彩,在喧嚣的风中漫无目的地走着,慢慢经过了地铁站外排成长龙,等待进站的人群;又逛了几分钟,我看到了一辆正准备起步的出租车,头脑猛地一热,我连忙向车的方向挥手,用几近嘶哑的喉咙,尽全力发出“喂!等等我”的声音。出租车停下了,我的眼中恢复了一些光芒,不顾一切地横穿了自行车道和绿化带;同时,我好像听见了从远处传来的吹哨声和警察的“喂”声,但我无心顾及,只是焦急地扒在打开的车窗上面问:“师傅!去XXXX大学吗?”

出租车司机沉吟了一下,我生怕他拒绝,如果错失了这个机会,我就没有及时回到学校的方法,只能在附近找个宾馆住下了。但司机马上回答了我:“哦,你和后座这俩小姑娘顺路,她俩在XXX下,然后我再往前开一段就到XXXX大学了,你上来吧,坐副驾驶。”我大喜过望,感激不尽,快速上了车,把书包放在两腿之间的地面上,系好了安全带,一车人趁着夜色出发了。

车内的空气并不好,里面弥漫着廉价香水和二手烟的气味,以及…我和我书包上的屎味。我蜷缩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紧靠着车门,沉默无言,用腿紧紧夹着肮脏的书包,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模糊的光影,听着其余三人怀疑的说话声和嗅来嗅去的呼吸声,大脑一片空白,不敢接过任何话茬,只剩下身体深处残留的隐痛和无边无际的疲惫与羞耻。

回到宿舍楼下,已经快十点半了。万幸,宿管阿姨还没锁门。我几乎是飘着回到了寝室。舍友们有的在床上玩手机,有的在打电脑游戏,她们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

“哎呀,奕含,看完演唱会回来了,感觉怎么样?”一个舍友摘下了耳机,微笑着向我问道。

“还不错,玩的还可以,就是有点累。”我含糊其辞地应了一下,就站在门口的衣柜前,将一个塑料袋放进裤兜里,把睡衣睡裤披在肩上,再将新的内裤,洗衣液和之前囤的湿巾放在洗衣盆里,又拎着书包,掏空了里面的所有物品。我匆匆离开了宿舍,没有和她们多说。

我走到四下无人的水房,把洗衣液,湿巾放在洗手台上,再将书包放下,脱掉外裤和内裤,把它们一起放在洗衣盆里,拧开水龙头冲洗;完成这一切后,我只穿着胸罩,肩上披着睡衣,手里捏着内裤,拿着湿巾,拧开水龙头,再闪现到厕所的隔间,准备清理自己的身体。

我把衣服放在挂钩上,拿出湿巾,开始仔细地、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身体。重点在腹部、大腿根部、私处、以及那饱受蹂躏、依旧火辣刺痛的肛门周围。湿巾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哆嗦,每一次擦拭都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件极其脆弱又肮脏的瓷器。皮肤被摩擦得有些发红、刺痛,但那种黏腻肮脏的感觉似乎已经刻在了我的灵魂深处,和那时在地铁站里的厕所一样,怎么擦都觉得不够干净。看着用过的湿巾上淡淡的棕黄色污痕,强烈的屈辱感再次翻涌,使我不寒而栗。

终于,我换上了带来的、崭新柔软的内裤和干净温暖的睡衣睡裤。当干净的布料包裹住身体的瞬间,带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象征性的慰藉,仿佛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屏障,暂时隔开,切断了我与那场人生最严重的腹泻灾难的直接联系。

我走出厕所,回到水房,冰冷的水流正在哗哗哗地注入盆中,被稀释过的黄色粪水已经从盆里溢出来了。我把污水倒掉,又换了一遍水,挤入大量洗衣液,薰衣草的香味瞬间在我的鼻腔里弥漫开来,试图对抗盆里那顽固不化的屎臭。我将双手浸入冰冷刺骨的水里,指尖立刻冻得发麻。抓起那条牛仔裤,看向裤裆和臀部的位置,那从内裤渗过来的、小范围的、已经干涸发硬的黄褐色污渍像火红的烙印一样刺眼。我用尽力气揉搓、按压、刷洗那些污迹区域,指甲缝里很快塞满了棕黄色的污垢。盆里的水也迅速变得浑浊不堪,黄褐色的泡沫翻滚着,散发出混合着洗涤剂和恶臭的怪异气味。每一次揉搓都让我胃里翻腾,那些不堪的画面——喷射、失控、求饶、污秽——在脑海中疯狂闪回。我的泪腺早已麻木,眼泪毫无征兆地再次涌出,混合着脸上的冷汗,滴落在浑浊的脏水里。

书包更难对付,背带和布料孔隙里的污渍仿佛已经渗入纤维深处。我用手狠狠地搓洗,一遍又一遍,污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直到发红的指尖被冻得失去知觉,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那股顽固的异味才似乎被浓烈的洗衣液味勉强压制下去一点点,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掩盖。看着盆里依旧泛着可疑颜色的脏水,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自我厌弃几乎将我淹没。我垂下手臂,徒劳地站着,大口喘着粗气,像是刚打完一场注定失败的仗。

洗刷了几遍之后,牛仔裤和书包被我像处理危险化学物品一样,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宿舍楼公共洗衣机的滚筒。我又倒了远超规定量的洗衣液和消毒液进去,仿佛这些化学制剂是净化罪恶的圣水。按下启动键,听着滚筒开始旋转、注水的声音,我的心也跟着那沉重的搅动声沉浮不定,一方面是感觉自己的行为很不道德,令人讨厌;另一方面是怀疑书包和裤子能不能洗干净。洗衣机轰鸣着,像一个公开的刑场,审判着我的狼狈。我死死盯着那小小的圆形玻璃窗,浑浊的水流翻滚着,泡沫汹涌。每一次翻滚都像是在公开处刑我的羞耻。我甚至能想象明天早上,第一个来洗衣服的同学会不会闻到一丝残留的异味?会不会在滚筒上看到什么奇怪的痕迹?恐惧和羞耻感如同冰冷的藤蔓,再次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我靠在洗衣机上,身体和精神都疲惫到了极点,只剩下无边的焦虑和等待。

至于那条沾满了稀便,被污染成棕色的内裤,在清洗无果后,被我像处理犯罪证据一样,放在塑料袋里紧紧包裹起来,打了一个死结,丢在了衣柜的角落,等着明天再战。我看着那个小小的、被封印的“污秽之源”,心里五味杂陈。

身体暂时清理了,衣物在洗衣机里翻滚,还得等半个小时。但心里那块巨大的石头——姚程——还沉甸甸地压着,令我喘不过气。我走回宿舍,无力地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屏幕的光刺得我眼睛发酸。我点开和姚程的对话框,看着他一个半小时前发送的消息(奕含!你怎么了?你刚才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神经太大条了,没注意到,对不起对不起!你现在在哪?用不用我去找你?)

看着这段话,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他被我推进人群前那张困惑担忧的脸。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颤抖着,迟迟按不下去。我要说什么?我该怎么说?

比如说(我没事,安全到宿舍了)。太假了吧,在他眼里,我最后那歇斯底里的样子怎么可能没事?

或者说(非常抱歉,当时我身体突然有点不舒服,但请不要担心我)。可是,这轻描淡写如何能解释刚刚在地铁站内发生的腹泻灾难?

难道要告诉他(对不起,我因为吃了辣火锅和冰的东西狂拉肚子,在地铁站厕所喷射了一地,书包也溅上了屎,还当着保安的面崩溃大哭求上厕所,最后在无障碍卫生间里又拉了一次,现在正在洗沾满屎的裤子和书包)。不,这句话要是真说出来,我能比神经病还要神经病,这绝对不行。

巨大的羞耻感像海啸般再次袭来,几乎将我窒息。眼泪第n
次无声地滑落,顺着脸颊滴在床单上。我打字的手指冰冷而僵硬。

最终,极度的疲惫和对“失联”可能引发姚程更多担忧的恐惧,压倒了我脑海里一切杂乱的思绪。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打出了几个字,按下了发送键:

我:姚程,我到学校了。刚才的事,实在对不起。谢谢你的奶茶和晚饭。

发送成功的提示亮起。几乎是同时,手机屏幕上方跳出了“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会说什么?追问?安慰?还是被我吓到了?

几秒后,信息弹出:

姚程:奕含!你终于回消息了!吓死我了!你没事吧?刚才看你脸色真的特别差,喊都喊不住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真的不舒服呀?现在好点没?【担心】【担心】

看着那一连串带着明显焦急和关切的文字和表情,看着那个“终于”、“吓死我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猛地冲垮了我强撑的堤坝。愧疚、委屈、后怕、还有一丝被关心的酸楚……所有压抑的情绪决堤而出。我死死咬住下唇,不想让自己在宿舍里哭出声来,但事如愿违,滚烫的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汹涌地在脸上奔腾,洇湿了崭新的睡衣。手机屏幕在泪水中变得一片模糊。

我蜷缩在温暖的床上,用被褥盖住依然有点发痛的肚子,把脸深深埋进枕头,肩膀无声地剧烈抽动着。洗衣机在水房不知疲倦地轰鸣着,仿佛在嘲笑着我的狼狈,又像是在为这场荒诞而痛苦的夜晚,奏响最后的、沉重的终曲。

(地铁站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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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1 00:03: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现在正在给地铁站篇写番外(揣摩篇),一个是保安小姐姐视角的(名字定为妍茜),一个是姚程视角的,过两天发上来;然后就进入补课篇,分成“上午数学”,“下午英语”两个部分,7月5号之后开写,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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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1 00:39:2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又想起了一件事,那是我高一那年学校里的一个未解之谜,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当时上着课,老师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臭味,以为是谁拉了,想打开门散散味,她推开教室门,一看有两三泡稀屎落在门口,走廊上哩哩啦啦流下了一路的稀屎,一端通向水房,水房的地面上有一滩呕吐物,墙面上还喷了老高的稀屎(应该是先,为第一现场),一端通向女厕所,隔间一片狼籍(应该是后,为第二现场),给老师恶心坏了。
我猜这个人应该是在上课途中想吐,请假或者偷跑去水房缓缓的,结果没成想拉在了水房,然后是通过走廊去女厕所拉肚子的,而且隐藏的相当好,直到我们这届毕业了也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我准备带入她的视角,把这件事写出来,名字暂定为吴熙然吧,篇章的名字为《谜案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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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1 11:31: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45842367886 发表于 2025-7-1 00:39
我又想起了一件事,那是我高一那年学校里的一个未解之谜,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当时上着课,老师闻到了一 ...

上吐下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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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1 21:33:0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45842367886 于 2025-7-1 21:50 编辑

地铁站番外(揣摩篇1)
姚程视角 - 地铁车厢内

地铁在隧道里轰隆隆地前进,挤满人的车厢像个巨大的沙丁鱼罐头,随着轨道轻轻摇晃。我被人潮夹在中间,只能紧巴巴地抓着头顶冰凉的扶手,身体被动地晃动着。可我的脑子却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卡死在一个画面里——奕含那张在地铁站灯光下惨白得吓人、甚至有些扭曲的脸。

“你快进去!我有一件东西忘了买,要出去一下!你快走吧!”

她那句话,又急又尖,像猩红毒针一样,狠狠扎进我耳朵里。还有那推搡…她一个女生,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完全不是记忆里高中时期那个温吞的样子。我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撞倒旁边的人。没等我站稳,汹涌的人流就像潮水一样把我裹挟着卷向闸机深处。混乱中我只来得及回头瞥了一眼——她模糊的背影,正以一种近乎踉跄的姿态,跌跌撞撞地冲向扶梯下方,快得…像被什么无形的、可怕的东西在身后疯狂追赶。

“不用!!!别管我!你快走!”

那声尖叫,刺耳得破了音,里面裹着的是什么?纯粹的绝望?还是濒临崩溃的恐惧?我当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施了定身咒。怎么回事?明明刚才…刚才在广场上还好好的?虽然一路走过来,她的话少得可怜,脚步也拖沓得不像她,但我只当她是累了。演唱会外围人山人海,吵得脑袋疼,又刚塞了一肚子火锅,累也正常吧?

累?真的是累吗?

这个念头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猛地在我混乱的思绪里砸开一圈涟漪。我用力皱紧眉头,像在黑暗里摸索拼图,努力把刚才那些被我忽略的碎片捡拾起来。

从火锅店出来,穿过越来越密集的人流走向广场那段路…她确实不对劲。人潮汹涌,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跟我并肩走着,而是落后半步,像个影子缀在后面。她的眼神,飘忽得像断了线的风筝,左顾右盼,还频繁地低头看手机,根本不在我身上聚焦。我搜肠刮肚地讲着自认为有趣的社团见闻、魔方比赛,试图驱散那点莫名的尴尬,换来的却只有心不在焉的“嗯”声,或者毫无灵魂的点头。好几次…好几次我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她的一只手,是不是…悄悄地、用力地按在小腹上?

按在肚子上?她的肚子怎么了?

这个迟来的发现,像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穿了我迟钝的神经,扎得心口猛地一缩。

高中同桌一年…我对这个动作太他妈熟悉了!高一那些个早读课,好几次她就是这样,毫无征兆地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纸巾,脸颊飞红,声音又快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我肚子痛,老班要是来了就说我上厕所去了。” 话音未落,人就捂着肚子,弓着腰,像只受惊的兔子溜走了。

肚子痛?她是不是肚子痛!

这个结论像块沉重的巨石,“咚”地一声砸进我混沌的脑海,激起惊涛骇浪。我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瞬间沉到了冰窖里。操!难道刚才…她根本不是累了?是…是拉肚子吧!而且还是那种排山倒海、刻不容缓的拉肚子!

一股滚烫的、带着强烈自我厌弃的懊悔,像岩浆一样瞬间喷涌上来,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我真他妈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瞎子!聋子!她脸色灰白得像纸,走路姿势僵硬别扭得像提线木偶,我居然还像个白痴一样,兴致勃勃地跟她扯什么魔方大赛!还他妈不知死活地提议爬上那个高高的台阶去看场馆里面!难怪…难怪她当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拒绝得那么斩钉截铁…她那副样子,别说爬台阶,能站着都是奇迹吧?我当时…我当时居然还觉得有点扫兴?!

后来她突然说要走,搬出学校远、门禁严的理由…现在回头一想,那根本就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借口!她当时看我的眼神,除了火烧眉毛的急迫,深处分明还藏着…强压不住的痛苦?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她那么不管不顾、近乎粗暴地把我推进人群,哪是去买什么鬼东西!她冲去的那个方向…是进站时看到的明晃晃的厕所标识!她是冲着厕所去的!她那句撕心裂肺的“别管我”,哪里是不耐烦?是她真的…真的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不想,或者说不敢,让我看到她最不堪、最狼狈的样子?她是不是…是不是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我猛地攥紧了头顶的扶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咯咯作响,泛出死白。地铁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掌心蔓延上来,却丝毫无法浇灭心底那团名为愧疚和担忧的熊熊烈火。

奕含啊…她在地铁站里那样失态地尖叫、那样不顾一切地推搡我…这根本不是她。她从来都是温和的,彬彬有礼的,甚至有点拘谨的。除非…除非她真的被逼到了绝境,到了连维持最后一丝体面都成为奢望的地步。刚才在广场上,她拒绝上台阶时,那脸色就已经难看得吓人了,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而我…而我竟然像个睁眼瞎一样!居然还天真地以为她只是“有点累”或者“嫌人多”!

她现在…应该是一个人冲进了那个厕所吧?她怎么样了?能熬过去吗?能安全回到学校吗?那她的肚子还疼不疼?她那么要强,自尊心那么重的一个人,刚才在我面前那样失控地崩溃…她心里该有多难受?多难堪?

而我…而我这个蠢货,居然就那么…那么“顺其自然”地、无知无觉地被人流推着走了!在她最孤立无援、最需要身边有个人搭把手,哪怕只是默默陪着的时候…我离开了。我他妈居然离开了!

我几乎是颤抖着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嘈杂的车厢里突兀地亮起,刺得我眼睛发酸。手指悬在奕含的聊天框上,却重若千钧,一个字也打不出来。问她“你还好吗?是不是拉肚子了?” 这太直白了,像把刀子,万一她根本不想提,万一这正好戳在她最痛的伤口上呢?

挣扎、犹豫…像两股力量在脑子里撕扯。但心底那份沉甸甸的担忧和快要溢出来的愧疚,最终还是压倒了所有顾虑。我狠狠咬了下后槽牙,指尖带着点不管不顾的狠劲,飞快地戳着屏幕:

“奕含!你怎么了?你刚才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神经太大条了,没注意到,对不起对不起!你现在在哪?用不用我去找你?”

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跳了出来。看着那个小小的绿色对勾,我的心非但没有落下,反而悬得更高了,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细线吊在了万丈深渊之上。地铁依旧在黑暗的隧道里不知疲倦地轰隆前行,车厢里人影幢幢,喧嚣嘈杂。但这一切都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变得模糊而遥远。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手机屏幕那方寸之地发出的、微弱而固执的光亮,以及脑海里那个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沉重、挥之不去的念头:奕含她…刚才独自在那个人声鼎沸的地铁站里,究竟…经历了怎样一场无声的、绝望的风暴?她最后冲向厕所时,那个踉跄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黑暗吞噬的背影,像一帧烙铁,深深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我死死地、几乎要把屏幕瞪穿般盯着那对话框,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像一张拉满的弓。心底只剩下一个无声的、近乎卑微的祈求:快出现吧…那个小小的“对方正在输入”,快啊!快啊!!快出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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