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鼬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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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可怕的泻溺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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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6-19 13:36: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注意:大量角色OOC警告!
本文为《乱马二分之一》同人作品。
设定:力量溺泉(泻溺泉),男性落入或饮下此泉,会在一段时间内加强力量;而女性落入或饮下此泉,几分钟后便会拉几次肚子,拉完肚子后会变漂亮(只能喝一次,一生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此人内心贪婪,再次喝下泉水妄图变得更美,则会受到“拉到脱相”和严重腹泻的惩罚,程度随喝水的次数逐渐增加;康复后,外貌会回到喝下泉水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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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6-19 13:37:2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1 神秘的泉水

早乙女玄马从中国咒泉乡旅行归来,风尘仆仆的他推开了天道道场吱呀作响的木门,肩上挎着个鼓鼓囊囊、落满旅尘的巨型背包,活像只刚从泥地里打过滚的大熊猫。他脸上挂着一种混合了长途跋涉的疲惫与重大发现亢奋的奇特红晕,目光灼灼扫过庭院里闻声抬头的几人——正挥汗如雨练功的男乱马、在旁边休息,蹙眉观看,穿着练功服的天道茜,还有他的好友—坐在廊下悠闲喝茶的天道早云。

“我回来啦!都不欢迎我一下吗?”玄马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神秘感,仿佛宣布的不是归家,而是发现了新大陆。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巨型背包放在擦得光亮的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少废话,熊猫老爹。”乱马嗤之以鼻又略带期待地说着。“你碰到冷水还会变成熊猫吗,男溺泉带回来没有?”

早乙女玄马不好意思地打了个哈哈,他有些尴尬地说:“不巧啊,男溺泉暂时干涸了,再过几个月才能重新涌出泉水,不过别担心,我也带来了一些中国的特产和几瓶宝物,你看。”接着,他变戏法似的从背包里面掏出来几个陶瓷小瓶,瓶身粗糙,塞着简陋的木塞,瓶口还封着颜色深褐的泥封。

“瞧!这来看看这是什么?”玄马像捧出稀世珍宝般托起其中一个陶瓷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却又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这可是从‘咒泉乡’边缘地带新涌现出来的力量溺泉’!我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的,这可是真正的宝贝!”

“力量溺泉?”乱马停下动作,抹了把额头的汗,狐疑地凑过来,打量着那几个小瓶子。汗水顺着他结实的脖颈滑下,勾勒出少年充满力量感的线条。

玄马用力点头,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瓶子上:“没错!这种力量溺泉,男子汉喝下它,能在短时间内力量倍增!筋骨如铁,气力如牛!修炼事半功倍,对敌克敌制胜!简直是习武之家练功悟道的秘密武器!”他唾沫横飞地描绘着那令人血脉贲张的场景,仿佛自己已经化身成了力拔山兮的霸王,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穿着旗袍的珊璞不知何时已轻盈地翻过院墙,正倚在门后,饶有兴致地听着,一双猫一样的眼睛在乱马和玄马手中的瓶子间来回逡巡。

“力量倍增?”天道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点燃了两簇小小的火焰。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玄马面前,急切地盯着那其貌不扬的陶瓷瓶,“真的?那…女孩子喝了会怎样?也会变强吗?”她挺直脊背,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倔强,仿佛要用这瓶水证明什么。

玄马被天道茜问得一愣,挠了挠头,眼神飘忽了一下:“呃…这个嘛…看管泉水的老人家只说男人喝了效果显著,女人…嗯…大概也差不多吧?总归是力量泉水嘛!”他打了个哈哈,试图蒙混过关。在他那简单粗暴的认知里,力量就是力量,哪分什么男女?至于那些被咒泉乡的人含含糊糊带过的“女人喝了可能有点跑肚”之类的只言片语,早被他忘的一干二净,随着脑子里幻想出的金戈铁马被冲到了九霄云外。

“力量?好东西!”珊璞闻听此言,一掌轰碎了道场的木门,轻盈地一个旋身,已如一片羽毛般落在玄马身侧,目标明确地伸手就去抓离她最近的一个瓶子,脸上是势在必得的笑容,“这瓶泉水归我了哦!”

“喂!珊璞!你什么时候来的,讲不讲先来后到!”乱马眼疾手快,一掌拍向珊璞的手腕。

天道茜也不甘示弱,几乎同时探手去抢玄马手中高举的那个瓶子:“玄马叔!给我!”

“我的!我先拿到的!”珊璞灵巧地缩手,反脚踢向乱马下盘。

“谁说是你的!这是玄马叔带回来的!”天道茜伸手格挡珊璞,另一只手仍执着地伸向瓶子。

“都别抢!让我先试试效果!”乱马大吼一声,加入了战团。

玄马瞬间成了风暴中心,被三人围在中间,左支右绌,狼狈地抱着瓶子东躲西藏:“喂喂喂!小心点!别打碎了!哎呀!”他手忙脚乱,笨拙得像只被丢进滚筒的鸭子。

庭院瞬间化为战场。拳风腿影交错,木屐踏地声、娇叱怒喝声、玄马的怪叫声响成一片。晾衣竿被踢倒,桌椅被撞翻,地面一片狼藉。就在这激烈的缠斗中,混乱达到了顶点——

谁也不知道具体过程,只见天道茜为了逼退如影随形的珊璞,情急之下猛地抄起脚边一个半满的洗衣盆,将冰冷刺骨的凉水泼了过去!

“看招!”天道茜喊道。

水花四溅!大部分水确实泼向了珊璞的方向,但在珊璞闪电般侧身闪避的刹那,那道迅疾无比、角度刁钻的水流,如同长了眼睛的毒蛇,精准地、无可避免地浇在了正全力追逐珊璞的乱马头上!

“哗啦——”

标志性的、带着巨大冲击力的水雾猛地炸开!水雾中爆发出乱马那因剧变而扭曲、拔尖的惊叫:“呀啊啊啊——!!!”

水雾散去,原地站着的已不是那个黑发英挺的少年,而是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红发如火、此刻却因愤怒和羞窘而满脸通红的少女。她湿漉漉的红发贴在脸颊,宽大的练功服松垮地挂在身上,勾勒出少女柔和的曲线。

“茜!!!”乱马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她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雌豹,猛地转身就要找罪魁祸首算账。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混乱时刻,被众人争抢拉扯、早已岌岌可危的几个陶瓷瓶,终于承受不住压力,从玄马失魂落魄的手中彻底脱飞!几个瓶子打着旋儿,带着破空声,如同被命运精准投掷的骰子,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疾射而去。

“啪!”一个瓶子稳稳落在因闪避而退到墙角的珊璞脚边。

“咚!”另一个瓶子滚到愣神的天道茜面前。

最后一个瓶子,则像是嘲笑般,骨碌碌滚到了气得浑身发抖的,光着的脚丫的乱马旁。

庭院里瞬间陷入死寂。只有玄马倒吸冷气的声音和远处不知名小虫的鸣叫。

乱马低头看着脚边的瓶子,又抬头看看同样盯着各自脚边瓶子的天道茜和珊璞。愤怒的火焰在天道茜的眼中燃烧,但现在的她来说,一种更原始、更强烈的冲动——变强,压倒对手,洗刷耻辱的想法,瞬间攫取了她全部心神。乱马咬紧下唇,看向脚边的那瓶泉水,眼神倔强而坚定。珊璞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瞳孔里闪烁着好战的光芒。

几乎没有任何言语交流,三人同时弯腰,抓起脚边的陶瓶,动作快得只剩残影。拔掉木塞,无视那隐隐散发出的、难以形容的微妙气味,仰头——

“咕咚!咕咚!咕咚!”

带着泥土腥味和一丝若有若无草药气的冰凉液体,滑过喉咙,直坠入腹。

瓶子被随手扔掉,砸在地上发出碎裂的闷响。三个少女的目光在空中狠狠碰撞,无形的火花噼啪作响,战斗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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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6-19 13:39:1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2 第一次冲击

时间在紧绷的对峙中无声流逝。一分钟…两分钟…可是预想中的神力没有到来,但三位少女的腹内却多出来了一种令人不安的感觉…

起初只是隐约的,如同遥远的闷雷在她们腹内深处滚动。乱马微微蹙了下眉,强行压下那点微不足道的不适感。天道茜则是轻轻吸了口气,感觉肠道深处似乎有只小手在轻轻抓挠。珊璞也感到一阵不舒服,以为是岔了气,下意识地收紧了小腹。

忽然,她们肚子里传来的闷雷声一下子变得清晰、密集!这种感觉不再是悄悄地滚动,而是在剧烈地翻搅着她们的肠胃!汹涌狂暴的,如同飓风一般的便意在她们的肚子里瞬间生成!

“咕噜噜——!!!”

一声悠长、响亮、带着可怕回响的腹鸣,几乎同时从三个少女的肚子里爆发出来,像三面破锣在寂静的庭院里被狠狠敲响!那声音如此响亮,如此突兀,又如此急不可耐,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力量,瞬间击碎了三个女生所有蓄势待发的战意和怒火。

“呃!”乱马猛地捂住肚子,脸色“唰”地褪尽了血色,变得惨白如纸。一股难以想象的、摧枯拉朽般的绞痛猛地攫住了她的下腹,仿佛有只冰冷带刺的铁爪在里面疯狂地抓挠、撕扯着她的肠子!冷汗瞬间从她额头和鼻尖渗出,发出痛苦的喘息。

“啊!”天道茜痛苦地弯下腰,双手死死掐住小腹,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刚才还倔强明亮的眼睛此刻被巨大的痛苦和恐慌淹没,翻江倒海的轰鸣在她体内肆虐,一股无法抗拒的、凶猛澎湃的下坠感让她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啊…好疼…”珊璞的痛呼带着小猫般的呜咽,她抱着肚子,整个人蜷缩起来,漂亮的脸蛋痛苦地皱成一团,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便意带来的绞痛是如此猛烈而急迫,仿佛下一秒,肚子里的便便就要决堤而出!

三个女孩,所有的敌意、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形象,都在这生理极限的恐怖威胁前,瞬间灰飞烟灭!

“厕所!!!”三个变了调的、充满极致惊恐的尖叫声撕裂了天道道场的空气,而带来泉水的早乙女玄马和不知所措的天道早云,早就连滚带爬地躲在了一边。

三道身影如同离弦的箭,带着濒临决堤、失禁的绝望,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朝着道场内部唯一的那个神圣五谷轮回之地——厕所——亡命狂奔!天道茜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瞬间爆发的求生本能,勉强领先半个身位,乱马和珊璞紧随其后,三人挤在狭窄的走廊里,肩膀、手肘、甚至膝盖都成了武器,疯狂地推搡、撞击、拉扯!

“让开!我先!”乱马带着哭腔,试图抓住天道茜的头发。

“休想!厕所是我的!”珊璞手肘狠狠顶开乱马,另一只手去抓厕所的拉门。

“都滚开!”天道茜目眦欲裂,回身一个扫堂腿逼开珊璞,身体借力猛地撞向厕所门!

“砰!”脆弱的拉门被她用肩膀生生撞开!

就在天道茜胜利在望,即将踏入那唯一救赎之地的刹那—

“咕噜噜噜——噗!!!”

一声极其响亮、极其尴尬、完全不受控制的排气声,如同泄气的破风箱,猛地从她身后响起,那带着一些汗味的白色练功服的屁股部分,瞬间扩散开了一大片棕色的污渍!

紧随其后的乱马,也在这巨大的推搡压力和生理极限的双重逼迫下,身体猛地一僵,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难以置信的羞耻。下一秒,那股浑浊的、具有可怕冲击力的污秽之物,带着令人心碎的声响,无可挽回地冲破了最后的屏障,透过湿漉漉的裤子,直接倾泻在了地板上!

“哗啦——噗嗤——”

声音在狭窄的走廊里被无限放大,如同惊雷。

时间仿佛凝固了。乱马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滚烫的羞耻感瞬间烧遍全身,让她恨不得当场死去。

同样失禁的天道茜也被这近在咫尺的、极具冲击力的声音震得动作一滞,回头瞥见乱马惨白的脸和那块瞬间变得污秽不堪的地板,胃里一阵翻搅,差点当场吐出来。

这零点几秒的停顿,对珊璞来说就是天赐良机!

“快闪开啊啊啊啊啊!”珊璞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趁着乱马分神的瞬间,猛地从她身侧挤了过去,成功抢占了厕所!她反手“砰”地一声死死拉上门,甚至还从里面传来了插销滑动的声音!

“珊璞,你!!!”乱马目瞪口呆,狂怒地捶打着厕所那薄薄的木门。刚才她虽然拉了一大滩稀便,但腹泻远未结束;黏腻的内裤,腹中那灭顶的绞痛和翻涌感已不允许她再有任何耽搁。更多可怕的,滚烫的稀便,即将通过她已经失守的肛门!

乱马痛苦地环顾四周,目光绝望地扫过空荡荡的走廊。最终,她的视线定格在不远处浴室门口,一个原本用来接热水的空木桶。

没有选择了!乱马发出一声悲愤欲绝的低吼,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浴室,踉跄着扑到木桶边,手忙脚乱地解着裤带。就在她勉强褪下裤子,坐在木桶上的瞬间——

“噗哩哩哩——哗啦啦啦啦——!!!”

滚烫的稀便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以极快的速度射到木桶里,再反弹到乱马白花花的屁股上。汹涌、痛苦、狼狈不堪的声音在空旷的浴室里猛烈回荡。“辫子姑娘”已经变成了“窜便姑娘”,她死死咬着下唇,身体因剧烈的绞痛和失控的释放而剧烈颤抖,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门外,天道茜瘫软地滑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一只手死死捂着依旧翻腾绞痛的小腹,另一只手摸着被弄脏的裤子,听着厕所里珊璞传出来的那可怕的、持续不断的水泻声响,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地板上散发出的气味让她阵阵作呕,腹中的风暴却没有停止,仍在酝酿下一波更猛烈的冲击。

不行了,忍不住了,又要拉了!天道茜一边跑一边脱练功服,赤身裸体地冲进了浴室,发现了正在坐在木桶上排泄的乱马,两人的脸羞的绯红。她扭过头,用尽最后的力气蹦进浴缸里,拉上浴帘,绝望羞耻地蹲下身子,沾着便便的肛门大张,屁股朝着放水口….

“噗噜噜噜噜噜…哧哧哧”,天道茜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两只手紧紧抓着浴缸的边缘,支撑着身体;身下,恶臭的稀便把洁白的浴缸污染的一片狼籍,黄水如同打铁花一样,飞溅得哪哪都是,每一道痕迹都像一颗倒着飞的流星,向四面八方飞翔,甚至有少部分的稀便溅到了浴帘上。天道茜表情狰狞,呼吸着既潮湿又闷热,还混合着恶臭的空气,努力地压制腹内的疼痛;双脚踩在浴缸里面,滑溜溜的,她咬着牙苦苦支撑,防止自己没稳住下盘,一个出溜滑坐到后面的稀便上。

不知过了多久,厕所门“吱呀”一声打开。珊璞扶着门框,脸色苍白如纸,面庞全是虚汗,嘴唇毫无血色,脚步虚浮地挪了出来,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她看着地板上的粪便污渍和那条被稀便污染的裤子,又听着浴室里渐渐平息的、带着痛苦喘息的声音,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只有同样劫后余生的茫然和虚脱。

换好衣服的乱马和天道茜终于从浴室里挪了出来,步履蹒跚,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她们两个人脸色灰白,眼神空洞,身上还带着浴室里潮湿的水汽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味道。

三人疲惫不堪地瘫坐在走廊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墙,彼此间隔着一段尴尬而疏远的距离。剧烈的腹泻几乎抽干了她们所有的力气,连呼吸都显得微弱。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气味,混合着消毒水、污物和汗水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她们谁也没看谁,只是虚弱地喘息着,仿佛三具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

“都…都怪玄马叔…”天道茜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打破了死寂。

“那个混蛋…笨蛋熊猫老爹…”乱马有气无力地附和,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珊璞只是虚弱地“哼”了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身体偶而还会因残余的痉挛而轻微抽动一下。

就在这弥漫着虚弱与绝望的沉默中,天道茜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身旁的乱马。她微微一怔。那张脸…虽然依旧苍白憔悴,布满了冷汗,但…似乎哪里不一样了?皮肤…好像细腻了一些?之前战斗留下的细微擦痕,怎么淡得几乎看不见了?还有那双眼睛,虽然此刻充满了疲惫和怨念,但眼白…似乎清透了些?眼神深处,好像有微弱的光泽在流动?

她下意识地又看向另一边的珊璞。这个女杰族的少女此刻狼狈不堪,发髻散乱,旗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然而,那裸露的脖颈肌肤,似乎真的…更加光洁紧致了?侧脸的线条,在昏黄的廊灯下,竟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从未有过的柔和与精致?

“干嘛,看什么看,你没拉过肚子啊?”乱马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

“你们…”天道茜迟疑地、虚弱地开口,声音沙哑,“…看…看乱马…还有珊璞…”

乱马和珊璞闻言,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仔细审视着对方。当她们的目光彼此对上时,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愕和难以置信。虽然依旧被极度的虚弱和刚才的狼狈所笼罩,但一种微妙的变化确实发生了——皮肤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柔光拂过,细小的瑕疵被淡化,呈现出一种疲惫却难掩的细腻感;眼神虽然疲惫,却奇异地变得清亮有神,如同被雨水洗过的宝石;整个人的轮廓似乎都柔和、精致了几分,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病态的、却又真实存在的美感。

“我…我的脸?”珊璞颤抖着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乱马也艰难地低头,看向自己常年练功的手背,那里的皮肤似乎真的…光滑了一点?她猛地抬头,正好撞上天道茜看过来的目光。天道茜也发现了自己的变化!她原本因为习武和家务而略显粗糙,起了茧的手,此刻看上去竟细嫩柔和了许多!

一种巨大的、混杂着惊愕、狂喜和劫后余生的荒诞感瞬间冲淡了身体的极度不适。

“变…变漂亮了?”天道茜喃喃自语,眼中燃起难以置信的光彩。

“啊…好像…真的?”珊璞虚弱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奇异的兴奋。

乱马低头看了看自己女体化后本就不俗的身材,又摸了摸脸,一种极其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羞耻、愤怒、虚弱,但混杂着一点点…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惊喜?

“不行…还是好虚…”短暂的惊喜很快被身体深处残留的绞痛和可怕的空虚感打断,天道茜皱着眉,再次捂住了肚子,“得…得把剩下的那瓶泉水带过去化验…去看看东风医生…感觉…肚子里面还在翻腾…”

“东风…医生…吗”乱马也感到一阵不安的、隐隐的抽动。

三人挣扎着,互相搀扶着(或者说互相拖累着),如同三条被打断了脊梁的软脚虾,一步三晃地、极其缓慢地朝着东风医生的那间永远弥漫着消毒水和草药混合怪味的小诊所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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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6-19 13:40:2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3 人心不足蛇吞象

东风医生的私人诊所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陈年药柜混合的独特气味。老好人东风大夫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眼镜,一脸困惑地听着眼前三个漂亮得不像话、却明显气色不佳的少女你一言我一语地描述。

“就是……喝了点奇怪的水……”天道茜红着脸,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然后……肚子……突然就……”珊璞低着头,声音里带着窘迫的哭腔。

“嗯……剧烈活动了一番……大概……肠胃有点不舒服?”乱马抱尴尬地挠挠头,眼神飘忽不定,左顾右盼,试图用最隐晦的词汇概括那场厕所争夺战和之后惊天动地的“释放”。

东风医生听得云里雾里,眉头拧成了疙瘩:“奇怪的水?剧烈活动?肠胃不适?具体是怎么个不适法?绞痛?还是腹泻?频率和性状如何?”他习惯性地追问着医学细节。

三个女孩刚才还惨白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头摇得像拨浪鼓,异口同声:“没……没有腹泻!就是……不怎么舒服!有点……绞痛!” 她们恨不得把“腹泻”这个词从字典里抠掉。

东风医生看着她们古怪的反应和异常红润却透着虚浮的面色,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你们这些小家伙……那就不要碰那种水了,我先观察一下,我去给你们准备点温和的肠胃药……”他摇着头,转身走向药柜。

就在他背过身去,刚拉开一个抽屉的瞬间——

“咕噜噜——!!”

“咕噜噜噜——!!”

“咕噜噜噜噜——!!”

三声沉闷到恐怖、仿佛深渊巨兽在腹腔深处苏醒咆哮的肠鸣,不约而同地像惊雷一般在安静的诊室里炸响!声音巨大得连柜子上的药瓶都似乎跟着微微震动。

三个女孩身体同时剧震!刚刚才恢复了红润,顾盼生辉的脸蛋,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再次惨白如纸!瞳孔因为极度的惊恐和再次汹涌而来的剧痛骤然收缩!腹内那短暂的平静被彻底粉碎,这一股比第一次猛烈数倍、带着毁灭性气息的绞痛和如同海啸般地便意,轰然席卷了她们!她们的肠道疯狂地痉挛、抽动,屁股里甚至漏出了一些发黄的气体,一股势不可挡、如同熔岩喷发般的恐怖便意,在短短几秒的时间里直冲后门!

“不——!”乱马发出一声短促而绝望的哀鸣,双手死死捂住肚子,身体痛苦地弓成了虾米,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呜……”天道茜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了,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双腿紧紧夹在一起,却无法阻挡那股灭顶之灾的降临。

“嗷嗷——!!”珊璞的惨叫带着非人的凄厉,她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又因为剧痛和虚弱重重摔倒在地,蜷缩着身体剧烈抽搐。

“哎?你们怎么了?”东风医生被身后的动静吓了一跳,刚转过身——

“厕所!!!”

三道身影如同被点燃了引信的火箭,带着绝望的速度,朝着诊所走廊尽头的女厕所方向全力狂奔!她们的姿势及其地怪异扭曲,双腿紧紧夹着,腰弯得极低,双手不是捂着肚子就是死死按着臀部,脸上是濒临崩溃的痛苦和羞耻。

“砰!砰!砰!”

三间隔间门被粗暴地撞开又关上!几乎就在门锁落下的同一刹那——

“噗嗤哗啦啦——!!!”
“噗噜噜噜——轰——!!!”
“噗噗噗——嗤——!!!”

如同水库决堤、泥石流爆发、火山喷涌混合在一起的、极度夸张、极度惨烈的腹泻喷射声,毫无阻碍地穿透了薄薄的隔间门板,在狭小的厕所空间里疯狂回荡!那声音是如此响亮、如此密集、如此持久,带着一种摧毁一切的力量感和……令人窒息的污秽感。

“呃啊啊啊——!”
“呜哇——!”
“呜呜呜啊——!”

伴随着排泄声的,是三人再也无法压抑的、痛苦到极致又羞耻到极点的哭喊和呻吟。

可怜的东风医生刚追到厕所门口,就被这恐怖的“三重奏”和弥漫开来的、难以言喻的浓烈屁味迎面狠狠击中!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瞪得几乎要脱出镜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整个人像被石化了般僵在原地。

诊所里一片狼藉。被踢倒的椅子,震落的器械,洒出来的药片,和弥漫的诡异气味……还有正在原地懵逼,一脸生无可恋的东风医生。他目光呆滞地望着那扇不断传出“交响乐”的厕所门,仿佛看到了自己职业生涯中最荒诞、最惨烈的一页。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饱经蹂躏的门终于再次打开。这一次,三个女孩几乎是爬出来的。脸色比纸还白,嘴唇干裂得起了皮,头发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她们身上的衣服都皱巴巴的,天道茜的袖子破了一道口子,珊璞的旗袍下摆沾上了一些没来的及坐下就已经排放出来的污渍,乱马的裤子上也出现了一道可疑的深色水痕。她们瘫倒在诊所相对干净的一角,像三具被抽干了灵魂的空壳,连呼吸都微弱得如同游丝。身体还在因为剧烈的余痛和脱水而不时地抽搐一下。诊所里弥漫的复杂气味中,又添上了浓重的一笔。

然而,当天道茜的目光再次无意间扫过身旁时,她呆住了。她挣扎着抬起沉重的手臂,指向乱马的脸,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风箱:“乱…乱马…你的脸…还有珊璞…你们…更…”她找不到形容词。

乱马和珊璞也勉强转动眼珠,看向对方,又艰难地低头看看自己裸露的手臂。变化是惊人的!虽然依旧苍白憔悴,但皮肤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细腻感,光滑得如同上好的瓷器,找不到一丝毛孔的痕迹。眼窝深陷,但那双眼眸却亮得惊人,如同寒潭秋水,清澈见底,流转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光彩。五官的线条仿佛被无形的手精心雕琢过,更加立体、精致,组合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超越以往任何时刻的美。甚至连散乱汗湿的头发,都似乎带上了一层柔顺的光泽。一种近乎妖异的、病态的、却又无比真实的美丽,笼罩在她们身上,与她们此刻极度的狼狈和虚弱形成了魔幻而强烈的反差。

“真的…更漂亮了…”珊璞虚弱地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自己光滑得不可思议的脸颊,猫瞳里映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那光芒甚至短暂地压过了痛苦和羞耻。

天道茜也低头看着自己变得细腻莹润的双手,一种巨大的、狂喜的浪潮猛地冲垮了她残存的理智。变美!真的变美了!而且拉一次,美一次!拉两次,就美两次…那…那再拉几次呢?是不是…是不是就能更美?美到无懈可击?美到让所有人都惊艳?

这个念头如同魔鬼的诱惑,瞬间点燃了她眼中名为贪婪的火焰。她猛地看向乱马和珊璞,发现她们眼中也闪烁着同样的、被巨大诱惑烧灼的光芒。什么拉肚子!什么痛苦!什么东风医生“不要再碰不明液体”的警告,在“变得更美”这个终极目标的诱惑面前,统统变得无足轻重!

“你们…想不想…”天道茜的声音因为激动和虚弱而颤抖,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奇迹般没有摔碎、此刻正静静立在桌子上的小陶瓷瓶——那是本应用来化验的泉水。瓶口木塞松动,她仿佛看到了液体在瓶子内微微晃动,不断说着“喝了我…喝了我”,像魔鬼酿造的毒酒一样诱惑着她们。

珊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瞳孔骤然收缩,里面燃烧起疯狂的火焰。“更…更漂亮…?”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乱马也看到了那瓶子。她女体化后对容貌那点潜藏的在意,此刻被这“拉一次美一次”的“神效”无限放大,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理性。“妈的…干了!”她咬着牙,眼中是豁出去的疯狂。刚才那地狱般的痛苦?只要能换来这张脸再美上几分,值了!她甚至有些荒谬地觉得,变强?变强哪有变美重要!

三人对视一眼,一种无声的、充满疯狂决绝的默契在空气中达成。她们挣扎着,完全无视了东风医生,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着那张桌子爬去。天道茜第一个够到了瓶子,她颤抖着手,拔掉瓶塞。

“为了…身材更好!”天道茜的声音带着一种殉道般的狂热。

“为了…更漂亮!”珊璞的眼神亮得吓人,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为了…更美丽!”乱马低吼着,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诅咒命运。

没有犹豫,没有退缩。三个被“美丽”蛊惑至灵魂深处的女孩,轮流举起那深褐色的魔瓶,如同饮下最神圣的甘露,又如同吞下最恶毒的诅咒,将瓶子里剩下的泉水,一饮而尽!冰凉的、带着泥土和青苔涩味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流入那刚刚经历浩劫、尚未恢复的、脆弱的肠胃深渊。

瓶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了几圈,空了。

诊所里死一般寂静。只有三人粗重的喘息声。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呃…呃啊——!!!”

这一次,痛苦来得毫无延迟!如同在她们体内直接引爆了一颗炸弹!那不是绞痛,是撕裂!是焚烧!是毁灭!天道茜第一个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猛地弓起身子,又重重地跪倒在地面,双手死死地抠进地板缝隙!珊璞连惨叫都发不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眼球因为剧痛而可怕地凸出,身体剧烈地反弓,如同离水的鱼在砧板上疯狂弹跳!乱马则像一头濒死的野兽,发出沉闷痛苦的嘶吼,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甲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腹腔内的轰鸣不再有缓冲期,此时此刻,激昂的战鼓骤然敲响了,带来了天崩地裂!促使江河决堤!如同岩浆冲破了地壳!一股无法形容的、带着毁灭力量和灼热温度的稀便洪流,如同失控的火山,以最狂暴、最直接、最不容反抗的姿态,从她们身体的最深处,猛烈地、讯速地、彻底地喷发而出!

“噗嗤——!!哗啦啦啦——!!!”

不是排泄,是完全不可控的喷射!是彻底失守的肛门被完全炸开!是决堤的洪水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口!

天道茜瘫在地上,身下迅速蔓延开一大片深色的、散发着浓烈恶臭的污渍,稀便已经将她的裙子和内裤彻底污染,现在她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身体随着每一次剧烈的、不受控制的喷射而猛烈抽搐,眼神空洞,泪水混合着口水不受控制地流淌。

珊璞蜷缩在墙角的阴影里,旗袍的下摆一片狼藉,身体剧烈地痉挛着,内裤早已被恶臭的粪便填满,鼓起了一个大粪包,腿上也流淌着棕黄色的粪水…每一次喷射都伴随着她细若游丝的、濒死般的呜咽,曾经灵动的眼睛已经彻底失去了光彩,只剩下濒死的灰白色。

乱马则像一尊被破坏的雕像,靠在翻倒的诊疗床边,稀便正在从她身下不受控制地涌出,在地上形成一滩不断扩大的污迹。她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眼神涣散,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只有身体还在忠实地执行着那毁灭性的喷射指令。

剧烈的脱水让她们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下去,皮肤失去了所有光泽,变得灰败、干枯,像蒙上了一层死气沉沉的灰。眼窝深陷成两个可怕的黑洞,嘴唇干裂出血。之前那短暂出现的、惊心动魄的美丽容光,如同被狂风吹散的泡沫,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脱相”的、非人的憔悴和枯槁。她们瘫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身体随着那持续不断的、仿佛要榨干她们灵魂最后一滴水的喷射而间歇性地猛烈抽搐一下。空气中弥漫的恶臭浓烈到令人窒息。

玄马不知何时悄悄溜进了诊所,大概是觉得情况不对。他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如同地狱般的景象,看着地上那三个几乎不成人形、还在间歇性喷射稀便的身影,又看了看那个滚落在地的空瓶子,猛地一拍脑门,脸上露出一种恍然大悟混合着极度懊悔的表情:“啊!想…想起来了!卖水那老头好像…好像嘀咕过一句…‘女人喝了…会跑肚拉稀…’”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弥漫着恶臭的诊所里。

瘫在地上的天道茜、珊璞和乱马,空洞的、失去焦距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似乎捕捉到了玄马的声音。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没有一丝一毫的光彩,只剩下被彻底掏空、被彻底摧毁后的、无边无际的、死寂的虚无和后悔。

当剧烈的喷射终于渐渐停息,只剩下身体无意识的、微弱的抽搐。她们瘫在冰冷的、污秽的地板上,如同三具被世界遗弃的空壳;东风医生和玄马不顾污秽,把她们三人抬到床上后,打开了诊所的所有窗户,冰冷的风裹挟着外面世界的清新空气,猛地灌了进来,却丝毫吹不散诊所内那凝结的、浓稠的、令人作呕的绝望气味和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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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6-19 13:41:5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4 康复与余波

当乱马、天道茜和珊璞再次从无边的黑暗和痛苦中挣扎着恢复一丝意识时,首先感受到的,是手臂上冰凉的触感和液体流入血管的微弱压力。鼻腔里不再是那令人窒息的恶臭,而是消毒水混合着淡淡药味的、属于东风医生的、相对“洁净”的气息。

她们虚弱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聚焦。映入眼帘的是诊所熟悉的、略显斑驳的天花板,以及悬挂在头顶的、正在缓缓滴注的输液袋。透明药液如同生命的甘露,正源源不断地注入她们几乎被掏空的身体。

“醒…醒了?”一个疲惫但透着极大解脱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是东风医生。他眼窝深陷,一脸疲惫,白大褂皱巴巴的,显然也经历了不眠不休的奋战。他手里拿着病历本,但更像是在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三人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

“别动!千万别动!”东风医生连忙阻止她们任何尝试抬头的动作,声音带着心有余悸的严厉,“你们三个!简直是胡闹!简直是…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他扶了扶滑落的眼镜,声音因后怕而有些发颤,“急性重度脱水!严重电解质紊乱!再晚一点,或者你们再喝多点,就不是在我这诊所躺着了,直接送大医院ICU都不一定救得回来!知道有多危险吗?!”

他的训斥劈头盖脸,但看着三个女孩蜡黄脱相、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出血、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模样,那怒火又化作了深深的无奈和一丝后怕的怜悯。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现在知道那‘力量溺泉’是什么东西了吧?玄马那个糊涂蛋!”他恨恨地瞪了一眼角落里缩成一团、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缝里的玄马。

玄马被点名,浑身一哆嗦,头埋得更低了,嘴里不停地小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知道…那老头就提了一句跑肚…谁知道这么厉害…”

“不是‘厉害’!”东风医生气得眼镜都飞了起来,“那是剧毒!对女性肠道有毁灭性的刺激!而且…”他指着那个小瓶子,“里面检测出高浓度的未知致泻成分和某种…刺激细胞短暂活性的生物碱?可能就是导致你们…呃…皮肤变光滑的东西,但代价是差点把肠子都拉出来!完全是饮鸩止渴!为了这点暂时的、跟鬼画符一样的‘好看’,差点把命搭进去?值得吗?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元气大伤!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恢复不了正常体力!而且…”他压低声音,带着医生的严肃,“肠道黏膜损伤严重,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非常注意饮食,稍有不慎就可能再次腹泻!这‘美’的代价,你们承受得起吗?!”

三人沉默。诊所里只剩下输液管里液体滴落的“嗒…嗒…”声和她们微弱艰难的呼吸声。东风医生的话像冰冷的针,刺破了那层被痛苦和欲望蒙蔽的幻想。那“美丽”的幻影,此刻与身体深处残留的绞痛、极致的虚弱感以及东风医生描绘的惨淡未来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巨大的讽刺和沉重的悔恨。

天道茜的眼泪无声地滑落,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后知后觉的巨大恐惧和羞愧。珊璞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身体微微颤抖。乱马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脑子里反复回放着第二次喝下泉水后那如同火山喷发、灵魂出窍般的恐怖感受。

“好了,骂也骂了。”东风医生看着她们死灰般的脸色,终究是心软了,“现在,给我老老实实躺着!按时吃药!喝我配的特制电解质补充液!吃最清淡的流食!没有我的允许,连水都不能多喝一口!听到了没有?!”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天道道场和东风诊所成了三个少女的“疗养院”。

还有,玄马成了超级大罪人。在三人养病期间,他被天道早云和东风医生变成了熊猫,承担了所有的看护和杂务工作。他笨手笨脚地熬粥、小心翼翼地搀扶三人去厕所、捏着鼻子清洗她们偶尔因肚子不舒服再次弄脏的衣物(虽然东风医生的药有效控制了腹泻,但恢复期肠道极其脆弱,偶尔的小意外在所难免)。乱马虽然通过热水变回了男人,但他的症状也一点没减轻。每一次看到乱马虚弱的样子,听到天道茜和珊璞虚弱的呻吟,玄马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天道早云更是没给他好脸色看,训斥是家常便饭。很久以后,众人才原谅了他。

二周后,在东风医生严格(且极其难吃)的饮食调理和药物控制下,三人的体力终于恢复了一些,能够勉强自己行走,腹部的隐痛也减轻了许多。他们的外貌和之前一模一样,虽然依旧虚弱,但至少脱离了“濒死”状态。

东风医生在最后一次检查后,长长舒了口气:“命是捡回来了,但元气大伤。肠道需要至少半年时间才能慢慢修复。记住!生冷油腻辛辣刺激,绝对禁止!任何来历不明的东西,尤其是液体,一滴都不准碰!否则,下次神仙也救不了你们!”他的目光严厉地扫过三人,最后落在玄马身上,“还有你!再敢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我就把你泡进福尔马林里当标本!”

玄马吓得连连鞠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发誓!”

三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东风诊所。初夏的阳光有些刺眼,他们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回想起那不堪回首的经历。那份虚幻的“美丽”在他们心中,早已和那撕心裂肺的绞痛、喷射的失控感、虚脱的绝望以及诊所里弥漫的恶臭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道场的晨练声重新响起,天道茜和乱马只能做做简单的伸展和动作,可天道霞为他们做的“康复餐”清淡得让人想哭。

珊璞回到了猫饭店打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只是每天上厕所的次数比以前多了几趟。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腹中偶尔传来一丝微弱的、熟悉的咕噜声时;每当玄马鬼鬼祟祟想从中国带回点什么“特产”时… 那场由“美丽”诱惑引发的、几乎将他们拖入深渊的“泉水地狱”,就会如同一个冰冷而荒诞的噩梦,清晰地浮现在他们的眼前。

那种名为“力量”、实为“腹泻”的泉水,带来的不是永远的力量,也不是永恒的美貌,而是一场刻骨铭心的教训:有些看似诱人的捷径,通往的往往是更深的陷阱,而付出的代价,远比想象中惨痛得多。那份被诅咒的“美丽”,成了她们身上一道看不见却永远隐隐作痛的伤疤。


力量溺泉(泻溺泉)训:
莫信溺泉有神通,
力是虚鼎美画皮。
一朝饮得琼浆尽,
枯坐污淖悔已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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