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鐘聲下的危機 後傳

max990512

那場尷尬得令人難以啟齒的相遇，距今剛好過了一個月。

午後陽光穿過百貨公司的落地玻璃灑進中庭，溫暖而明亮。林妍輕輕一撥耳邊髮絲，腳步輕快地走在最前頭，身旁的露娜手上提著剛買的包裝紙袋，臉上是難得的輕鬆笑容。凱希和瑟雷娜一左一右地跟著，嘴裡還在討論剛剛那家香氛店的試用品，「你不覺得那個柑橘味太像廁所清潔劑了嗎？」凱希揶揄著，結果四人對視一眼，全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天的回憶仍如陰影般存在，但更多時候，它已變成一種難以言說的默契——某種，只有她們彼此才會懂的親密。

就在她們準備走進下一間精品店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後方響起。

「咦？是妍學姊……還有露娜？」

四人同時轉過頭，只見瑪夏與茉莉並肩走在不遠處的走道上，手上也各自提著購物袋。茉莉看起來仍然一臉純真無害，聲音中卻帶著一絲說不上來的興奮與緊張。瑪夏則眉頭微挑，視線迅速掃過四人，像是在確認什麼。

空氣瞬間微妙了起來。

林妍下意識地挺直身子，笑容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嗨，好巧。」

露娜則輕咬唇角，努力擠出禮貌笑容。「你們也來逛街啊？」

「嗯，剛看完電影。」茉莉回得自然，目光卻悄悄地在四人之間來回打量，「妍學姊看起來氣色好多了，上次……那天之後，我還有點擔心呢。」

一句話，瞬間讓所有人的笑容都凝住了。

凱希猛地咳了一聲，瑟雷娜迅速接話：「我們最近都很好啦，謝謝關心。」

「我也很好喔。」茉莉無辜地笑著，但語氣裡藏著某種不懷好意的頑皮，「就是有時候還會夢到那天的聲音……有點難忘嘛。」

空氣像是瞬間凝結。

林妍嘴角抽了一下，露娜臉頰泛起不自然的紅暈，而凱希與瑟雷娜對視一眼後，竟然同時別過臉去忍笑。

「妳夢到什麼聲音？」瑪夏突然問，聲音冷冷的，似乎也察覺了什麼不對。

茉莉抿嘴一笑，聳聳肩，「你知道的嘛……咕嚕咕嚕、噗噗噗……還有『啊啊不行』什麼的……噓——」

「茉莉！」林妍忍不住了，臉整個紅透。

瑪夏與茉莉的話語讓四人瞬間陷入沉默，這個場面顯得格外尷尬。林妍感覺臉頰燒得像要冒煙，強行轉移話題。「對了，妳們今天看的是什麼電影？好像蠻有趣的樣子。」

茉莉聽見她的語氣稍微柔和下來，似乎也有些顧慮，微微一笑。「就那部最近很火的科幻片，不過，我覺得電影裡的設定有點太誇張了。」她一邊說，一邊注意到林妍和露娜等人的反應，眼神微微閃爍。

瑪夏看了看大家，突然間似乎下了某個決心。「既然大家都在，這麼巧，為什麼不一起去吃個飯呢？」她語氣輕鬆，像是提議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

露娜眨了眨眼，稍微猶豫了一下，但她的視線與林妍的對視後，似乎心有默契地放鬆了下來。「好啊，我們也很久沒一起吃飯了，這樣也好。」

凱希咧嘴一笑，毫不猶豫地接道：「對啊，這麼巧遇見，正好一起聚聚。」她說得隨意，但眼中卻透露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覺。

瑟雷娜則像平時一樣安靜地點了點頭，並微微勾起嘴角。「那我們就去吧。」她的語氣裡帶著一點無奈，但又不失禮貌。

茉莉看起來頗為滿意，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帶頭領著大家往餐廳的方向走去。林妍低頭偷偷皺了皺眉，心裡卻有些不安。那天的情景仍如夢魘般纏繞著她，讓她無法完全放下。

然而，隨著她們步伐的邁進，或許今天將會有更多不可預測的事情發生。

餐廳燈光柔和，六人坐進了靠窗的圓桌。這是一家新開的義式小館，裝潢走著溫馨簡約的路線，牆面掛著手繪義大利街景。瑪夏拿著菜單，興奮地說：「這家最近超紅，我朋友推薦我來試試他們的烤白酒蛤蜊義大利麵，聽說超香。」

「我聽說他們的提拉米蘇是手工做的，每天限量。」茉莉指著甜點頁，語氣也帶著一絲雀躍。

眾人一邊翻著菜單，一邊閒聊菜色與評論，氣氛一度十分自然。直到點餐結束，飲料剛送上桌時，一道突然開口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妳們排便順嗎？」

眾人動作一頓，目光齊刷刷望向出聲的那位——瑟雷娜。那位總是冷靜優雅、說話有條不紊的學生會長，此刻坐在桌邊，右手優雅地端著果茶，表情卻意外地認真。

「……欸？」凱希第一個反應過來，嘴裡的氣泡水差點嗆出來，「妳、妳說什麼？」

瑟雷娜微微低頭，有些難為情地將茶杯放回杯墊上。「我是說……最近排便不太順利。這幾天——大概五天了，都沒什麼便意。我開始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又便秘了。」

短短一句話，像石子投入平靜湖面，瞬間激起一圈圈漣漪。

「妳……妳說妳便秘五天？」露娜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會長又便秘……？」林妍忍不住小聲重複，像是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從瑟雷娜嘴裡說出。

瑟雷娜不自在地輕輕點頭，臉色難得浮現出一絲紅暈。「嗯，上次那件事後，我本來恢復得還不錯，但最近又不太順……我想問妳們有什麼方法或習慣，幫助排便嗎？」

沉默幾秒後，凱希舉起手，「我……我也差不多一星期沒順利上過廁所了。」

林妍驚訝：「妳不是一直食量很好嗎？怎麼會……」

凱希苦笑一下：「就是因為那次的事……我其實有點留下陰影。每次肚子一絞痛，我就會想起那天在廁所裡的聲音、味道、還有……」她看了看林妍和露娜，語氣遲疑了一下，「……我們互相聽見彼此的聲音，那種感覺真的太羞恥了。從那以後，我開始不自覺地忍，每次到了可以上的時候，我又會拖延。結果就……」

「原來不只我……」瑟雷娜喃喃道，語氣裡竟然有一絲釋然。

「我……倒是還好啦。」茉莉忽然小聲開口，引起眾人注意。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輕輕咳了一聲，「其實我也沒什麼秘訣，可能是……我們班教室旁邊的那間廁所有蹲式馬桶。中午吃完便當，我會直接過去那邊——因為那邊比較少人，而且……嗯嗯起來比較自然。」

「妳說……妳每天中午固定去蹲式廁所大號？」凱希睜大雙眼。

「也沒有每天啦……」茉莉趕緊搖手，「大概兩三天一次？只是我比較習慣那一間。蹲著比較用力得出來……對我來說啦。」

眾人露出各自的複雜表情，想笑又不敢笑，空氣中尷尬而坦率的氛圍逐漸浮現。

「說起來，」林妍轉向瑪夏，「那天妳好像也有點……嗯，不太舒服？」

瑪夏毫不躲避，笑容帶著一貫的坦然與俏皮。「對啊，我那天本來就有點腹瀉，只是比你們輕微一點。我出來的時候其實還有點不太乾淨，不過我忍了，忍到回家才解決。」

「所以妳後來沒出事就對了？」露娜問。

「也沒有沒出事啦……」瑪夏聳聳肩，「只是我比較習慣快進快出那種，不太會坐很久。那天可能吃太多油炸的東西，整個下午肚子都不太舒服。」

她頓了頓，喝了一口檸檬水後才繼續，「我自己平常其實還算蠻規律的。大概早上起床喝完水，十五分鐘內就會想上，家裡是蹲廁嘛，就直接解決掉。如果那天早上沒上出來，我就會帶個熱水瓶去學校，中午繼續喝，一般下午前都能解決。」

眾人聽得入神，不自覺點頭。這麼直白的話題，放在以往可能會被當成禁忌，但此刻，似乎每人心中那點積壓的羞恥、憋悶與孤單，都因這場突如其來的便秘交流而逐漸被化解。

瑟雷娜輕聲道：「我也想試試熱水那招……有時候早上起來其實不太有胃口，但如果能讓腸胃動起來的話，或許真的能改善便秘……」

「嗯，真的有用。」瑪夏點頭認真補充，「我發現只喝水還不夠，要暖的才行，冰的完全不會有效果。還有，不能邊滑手機邊上，不然會拖太久腸子就縮回去了。」

她說完後，忽然頓住，像是回想起什麼，「不過我也不是每天都那麼順啦，有時候壓力大或經期前也會有點塞住……那種時候我就不勉強自己，改成蹲一下熱水泡腳，聽點舒壓的音樂，然後……」

「不好意思，打擾了，您們的餐點來囉。」

一道聲音突如其來地打斷了瑪夏的分享。

六人齊刷刷一愣，轉頭看向站在桌邊的年輕服務員。他手上端著熱氣蒸騰的餐盤，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卻讓剛才還自在暢談排便話題的她們瞬間臉色齊紅，彷彿剛才的對話被完整聽了個正著。

「謝、謝謝……」露娜最先回過神，輕聲道。

眾人默契地不再提剛剛的話題，各自低下頭，刻意清清喉嚨、重新整理坐姿，彷彿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

菜陸續上桌。露娜點的是松露奶油燉飯，白醬濃郁，香氣撲鼻，她吃第一口便輕輕瞇眼，嘴角微翹：「這個好好吃喔……」

林妍則選擇了炭烤雞腿排配烤時蔬，她切下一小塊雞肉，嚐了一口，馬上點頭稱讚：「外酥內嫩，這調味剛剛好。」

凱希點的是茄汁牛肉千層麵，起司拉絲的瞬間讓她眼睛一亮，咬下第一口後忍不住說：「太罪惡了……好濃的味道……但超香。」

瑟雷娜的選擇則相對清淡，是份香煎鱸魚佐檸檬奶油醬。她吃得優雅，每口都細嚼慢嚥，低聲說：「味道蠻清爽的，剛好不會太膩。」

茉莉點了南瓜濃湯與青醬雞肉筆管麵，配著附贈的小麵包丁，一口接一口，看起來吃得相當滿足。

瑪夏則挑了一道紅酒燉牛肉，還加點了一份烤馬鈴薯。「我今天就是來吃好吃滿的，」她豪邁地說，一邊大口咬下熱呼呼的馬鈴薯塊，「好香……這肉燉得超爛，入口即化！」

餐桌上氣氛很快轉為熱絡，餐具碰撞聲與食物的香氣取代了剛才的尷尬與羞澀。每個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偶爾互相交換一口試吃，仿佛剛才的尷尬話題只是錯位的夢一場。

飯後眾人結帳離開餐廳，胃裡暖洋洋的，腳步也輕快了些。露娜提議去附近新開的時尚精品店走走，大家紛紛附和，於是六人便一同步入了裝潢雅緻、燈光柔和的店內。

一排排色彩繽紛的衣架吸引著眾人目光，瑟雷娜挑起一件黑白對比的連身褲，讚嘆設計俐落；茉莉則忍不住在鏡前比對起一件淺紫色的荷葉短袖上衣。

林妍站在一處展示架前，目光被一件白色蓬蓬短裙吸引。裙子簡單卻不失可愛，裙襬柔軟輕盈，彷彿只要穿上就能搖曳出青春氣息。她伸手輕撫布料，正要拿起來仔細端詳時，腹中一陣輕微的攪動悄然浮現。

「嗯……？」她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手指停在半空。不是很痛，但有點像是飯後腸胃被某種力量推了推。她本來不以為意，心想大概只是正常蠕動，畢竟剛吃飽，應該沒什麼。

然而，下一秒腦中卻閃過一個不該出現的畫面——那天在學校四樓廁所，排隊、奔跑、尷尬的呻吟、還有……無助地坐在馬桶上，努力壓抑聲音卻無法克制地釋放的一切。

她心跳略快，忍不住環顧四周。露娜正在翻找折扣架，凱希站在試衣間外和瑪夏談笑，茉莉一臉專注地挑配飾，瑟雷娜則彷彿在考慮要不要嘗試一條寬褲。

每個人看起來都毫無異狀。林妍悄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轉開視線，微微笑了笑：應該只是我太敏感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這微妙的一動，正是即將來臨的第二次「六人大便危機」的前奏——而這一次，比上次更猛烈、更難堪，也更難逃脫。

「欸……林妍、露娜，我剛才好像沒聽到你們剛剛說的……你們平常都怎麼上大號的啊？」

正在輕觸那件白裙布料的林妍猛地一愣，轉過身，發現是凱希。不知是因為剛吃飽，還是因為話題太過直接，她感覺自己心臟略微一緊。凱希語氣不算大聲，但也完全不遮掩，臉上還帶著一點若有所思的困擾。

「我最近真的有點嚴重了……」凱希歎口氣，「都一個星期了，只有一點點那種像羊便便那樣的東西，而且肚子老覺得脹脹的。」

「你還真是一開口就沒有極限欸。」瑟雷娜的聲音突然插進來，她手裡還拿著剛剛挑的長褲，嘴角難得帶著一點笑意。「不過我懂你意思，我也是憋太久會有那種硬得像石頭的屎出現，拉出來真的很想死。」

凱希點頭如搗蒜：「真的很痛苦……所以我才想說問問你們的習慣，看看能不能學一點有用的。」

「我嗎？」露娜先開口，她不怎麼害羞，語調還算自然，「我其實還滿規律的啦，不拉肚子的話，大概每天放學時間會去學校廁所解決一次，那時候人比較少，不用排，也比較安靜。我不太喜歡太吵的廁所。」她頓了頓，「然後，回到家通常會再上一趟，差不多一天兩次吧。」

「喔喔～那妳算滿順的耶！」凱希一臉羨慕。

「但如果是拉肚子的話，就不一定了。」露娜語氣變得輕快一點，「我其實比較容易烙賽啦，有點腸胃敏感。那種時候大概只會上一次，因為會一次拉得很徹底……那天不是也……嗯，大家都看到了。」

瑟雷娜輕哼了一聲：「妳那天的聲音真的……滿有殺傷力的。」

露娜笑了一下，有些無奈：「那也不是我想的啊。」

凱希轉向林妍：「那林妍呢？妳看起來平常就很優雅，會不會跟我們不太一樣？」

林妍一下語塞，視線稍微閃躲，嘴唇動了動卻沒立刻回答。

「別害羞啦。」瑟雷娜挑眉，語氣帶點調侃卻不失溫和，「我們都已經互相聽過對方拉屎的聲音了，還有什麼好藏的？」

「對啊，我們都共患難過了耶。」凱希笑著點頭，「可以講啦～說不定你的方式還能救我這便秘人一命。」

林妍輕輕吸了口氣，視線低垂，好像在整理思緒。過了幾秒，她才開口，語調壓得有些輕：「……我其實，不太固定。」

「不固定是……？」瑟雷娜追問。

「就是……有時候兩三天一次，有時候一天兩次。要看吃什麼、壓力大不大……我很容易受到情緒影響。」她咬了咬唇，「而且……我不太喜歡在學校上廁所。」

「怕吵？還是……？」

「主要是……聲音跟味道都太容易傳出去。」林妍說得有些困窘，「我那天在四樓那次……其實也是我很少數幾次真的忍不住的情況。我本來已經打算撐到回家了，可是……真的不行了。」

露娜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給了她一個支持的眼神。

「那天……我是真的痛到滿身冷汗，那種腸子一直翻攪、又脹又燙的感覺……我邊衝廁所邊想，我一定不能在裙子裡解決……」她苦笑，「可是坐下來那一刻，我就知道完了，控制不住了……那聲音，那味道……真的很羞恥。」

她話音微微顫抖，似乎回想起那段記憶仍讓她難以釋懷。

「其實我平常如果是便便順暢的話，還算滿快的。但只要便祕、或是拉肚子，我就會坐很久。我不太能忍受馬桶髒或是廁所空間太窄、太悶……這些都會讓我拉不出來，然後就變成便秘惡性循環。」

「那天我們是真的嚇到妳了吧？」凱希有些歉意地說。

「沒有啦……我也知道不是你們的錯……只是，那天真的太丟臉了。」林妍小聲說。

「我們每個人都在裡面拉到不行，還比誰聲音大，妳那次根本不算特別丟臉吧。」

氣氛變得輕鬆許多，林妍的臉色也稍微放鬆了些。她沒想到自己會和她們談這麼私密的事，也沒想到大家的反應竟這麼自然、包容，甚至還有點溫柔。

六人離開服飾區後，轉往百貨公司的文具樓層閒逛。琳瑯滿目的筆記本、手帳和色彩繽紛的貼紙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氣氛一如既往地熱絡。瑟雷娜興致勃勃地拿起一本復古風格的筆記本，轉頭問瑪夏意見，茉莉則蹲在一旁挑選卡通紙膠帶，露娜則被一櫃新出的限定筆吸引得目不轉睛。

林妍站在一旁，微微按了按下腹，有點鼓脹感，像是吃太飽後消化未完全的悶脹。她沒說什麼，只輕輕吐了口氣，努力把注意力拉回眼前的商品。凱希也差不多，她揉了揉小腹，心想剛才飯後甜點大概是壓垮肚子的最後一根稻草，但那股不適感仍在可忍範圍內，也沒特別在意。

她們不約而同地覺得：應該只是吃撐了，不至於出什麼問題。

於是六人依舊邊走邊聊，時不時討論著文具設計、學校社團要不要一起訂製貼紙。笑聲與話語聲交錯飄盪在商場之中，誰也沒發現，那股略顯異樣的腸胃騷動，正在靜靜地、悄悄地醞釀著。

街道上的風帶著初夏午後的餘熱，一群少女提著剛買的購物袋，步伐輕快地走出百貨公司。陽光斜照在玻璃帷幕上，映出六道身影，笑聲在空氣中飄散，交錯著青春的餘韻。

「今天真的買了好多東西欸。」茉莉晃了晃手上的紙袋，笑容洋溢，「我晚上要再整理一下，不然明天肯定會忘記我買了什麼。」

「妳剛剛不是在店裡已經整理過一次了嗎？」露娜無奈笑著回應，語氣仍帶著些許寵溺。

瑟蕾娜提起袋子，忽然轉過頭：「欸，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爸媽不在，冰箱裡還有很多飲料和水果，還有冷氣。」

「欸？真的可以嗎？」凱希雙眼發亮，馬上點頭，「我超想躺在沙發上發呆。」

「我也想。」林妍舉手應和，語氣帶著幾分難得的輕鬆，「剛剛雖然只逛了一個下午，可是腳還是有點痠。」

眾人紛紛附和，轉向走向附近的公園小徑——那是一條通往瑟蕾娜家的捷徑，綠意環繞，步道兩側種滿了整齊的灌木與樹木，還有幾朵紫藤在微風中搖曳。

走到公園一隅時，一股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寧靜——

「噗……！」

所有人腳步一頓。

轉頭一看，凱希紅著臉站在原地，右手緊緊壓著肚子，表情微妙得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狀況。

「欸欸欸……」瑪夏瞪大眼睛，「妳…剛剛…那個……」

「我知道啦……」凱希羞得像快熟透的番茄，咬牙小聲說：「我…剛剛就覺得肚子裡怪怪的，現在感覺有東西在往下衝……而且真的有點臭……我、我要去廁所一下！」

她一說完，幾乎是用半小跑的姿勢衝向不遠處的公園廁所，背影急促卻又充滿某種無奈的決絕。

幾人還來不及回神，林妍皺了下眉頭，手輕輕摀住下腹部，眉頭微微蹙起。

「妳也不舒服？」露娜注意到她臉色的變化。

林妍點點頭，語氣低了些：「好像…我也有點小痛……有點像之前吃壞肚子那種感覺……」

說完她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跟著凱希的步伐跑向廁所。

留下的四人面面相覷，一時有點說不出話來。

「呃……妳們覺得，是剛剛餐出了問題嗎？」茉莉小聲地問。

「應該還好吧，我現在還沒感覺。」露娜抱著雙臂，有些猶豫地望著廁所方向。

「我也是，可是看到她們兩個那樣……」瑪夏咬著唇，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安，「總覺得胃好像也開始…咕嚕咕嚕的……」

瑟蕾娜神色淡定，卻把手放在肚子上輕輕按了兩下，感覺仍算正常，才低聲道：「我們先等等看，不急著走。」

「嗯……但如果我也要突然衝廁所，那真的會哭出來欸……」茉莉抱怨著，但語氣更多是調侃。

四人站在廁所外的樹蔭下，氣氛忽然有些微妙。

偶爾的微風拂過，吹起裙擺，也讓樹葉沙沙作響。露娜看著廁所方向，眼神中多了一分擔心——不只是對凱希與林妍的狀況，也對即將來臨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