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2545593542 于 2023-4-11 21:1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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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成为大企业的代表理事社长,不仅要与经济界打交道,还要与政治界打交道。
今晚,在日式料理亭聚会的对象是一个国会议员,名为財前(ざいぜん)的男人。他曾担任过大臣,是目前政界中具有相当大力量的重要人物。
当然,不能只是愉快地见面并举行宴会。双方都有意有所指。『柞水』一方其目的是为了得到对目前国会讨论的大幅增加对大企业课税的法案具有影响力的财前的接近和提供方便。
「这是利用财阀的第一步。建立良好的关系是绝对的使命」
对于嗣实先生的事先投入,我表示认同。
但是,她接下来的解释让我心情沉重。
「财前议员的性格,一言以蔽之,就是“霸道”」
「霸道啊……」
「是的。基本上是贬低年下类型的人。另外,对年轻女性工作人员和女性议员的性骚扰行为也有很多报告,但都是用权力来掩盖的」
「那可不是值得称赞的事」
「另外,对于不分公私地顶撞自己的人,滥用权力将其置于不利地位的拙劣行为也很多」
「唔、我不怎么感兴趣……」
面对耸肩耸立的我,嗣实先生点点头,然后继续说。
「让社长有这样的想法对我来说也不是我的本意。但在今天的会议上,我恳请大家在最大限度考虑的基础上采取行动,以免得罪财前议员。对于财前议员,请绝对不要发表否定或反抗的言论。当然,在场的我也会注意这一点。。这对于『柞水』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关系」
「是啊,我明白。好吧。我会闭上眼睛接待财阀的暴行」
「对此请多多下心思」
虽说被称为『柞水』的社长、年纪尚小的我,一定会被蛮横暴行所暴露吧。我别无选择。这也是社长的职责之一。我这样对自己说着,坐着嗣实先生开的车,向聚会会场走去。 * 政治家幽会常用的日式酒家单间。
既是御用又是熟识的财前,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才来。
我和财主,双方的秘书。四个人一起吃饭。
「喂你,你再多喝点吧」
「对不起,我不怎么喜欢……」
只喝了半杯啤酒的我这样说着拒绝了他(我真的是个酒量小的人,喝了半杯啤酒也算努力了),财前就一脸懵逼的样子。
「啊,正因为这样,年轻人可不行啊。来,你」
「我很抱歉,我稍后还要开车」
「你不介意吧?反正是自动驾驶」
嗣实先生脸上露出淡淡的营业微笑,轻柔地拒绝了。在这种接待场合,她露出的笑容是非常珍贵的,因为平时是绝对看不到的。当然这只是出于商业需要而展现出来的表演笑脸。作为社长秘书,她还进行了自然微笑的演技训练。
「……嗯,算了」
面对有些不高兴的财前,我劝菜劝酒,张罗应酬。
财前是霸道男子的事前情报是本身是属实的。一开口
「像你这么年轻的人是社长、『柞水』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这样的讽刺让人无法想象是初次见面,之后接二连三地遭到了满嘴粗口的攻击。
老实说,他并不是一个酒足饭饱后心情很好的男人,但这也是在接待中。我面带笑容,反复谦虚。本来,我也很擅长这样的演技。渐渐地心情变好的财前,虽然越来越蛮横,但似乎对接待很满足。 但是,随着酒后逐渐醉酒,他的行为逐渐升级。
他用手中的筷子指着坐在我旁边的嗣实先生说
「但是你真是个美人啊。哎呀呀,柞水的老板也不敢把这么好的女人当秘书放在角落里。应该是看脸招人吧?」
「不,不,她是个很好的秘书。总是帮助我们」
「哼,怎么样,你稍微过来我这旁边来」
嗣实先生在财前被叫到一起,脸上挂着营业微笑,坐在他旁边。
「近看也是美丽无比。不仅仅是化妆的缘故。你是真正的美人哦」
「不胜惶恐,非常感谢」
财前笑容满面地眺望着嗣实先生。我忍住了不快。她应该感觉更不舒服。尽管如此,她还是依依地坐着,脸上挂着谦逊的表情。我不认为今天在社长室里面无表情放着臭气熏天的屁给我做业务讲座的嗣实先生和现在是同一个人、她为了『柞水』的利益着想、扮演了一个有着财主怀抱的旧态形象的「女性」 「哇,仔细看,身材也不错啊。看起来很修长,但胸部也很有料。你有多少罩杯?它的大小」
「……库」
我不由得喊出声来,慌忙克制。对方的男秘书,从刚才开始就沉默不语。恐怕这一切都需要财前的支持,对他言听计从吧。
而另一方的嗣实先生,面对明显的性骚扰也丝毫不为所动。
「呵呵、很讨厌啦、財前议员」
「你当然可以藏起来。不过不要让长辈问起就隐瞒不报、这也算是秘书的本分嘛」
「唉~真是没办法,是F的」
「喂喂,是啊是啊。隐藏的巨乳是吧。果然是从那里雇用的吧。柏社长一定很享受秘书的F罩杯吧?」
「啊哈哈,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
我笑着这么说。但在桌子下,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他并不知道这一点,舔舐着似地望着嗣实的胸口,然后带着微笑,把目光投向了她的身体下面。
「嗯?仔细看,不只是欧派,你。你的屁股也很好,不是吗?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它看起来很苗条,但是看到它这样端坐,你的裙子就显得很单薄了,嗯?你说的是顺产型大屁股吗?真不象话啊,装模作样还藏着一个大屁股啊喂。咯咯咯、来吧来吧,让我来帮你看看——」
这么说着、就在我眼鼻子底下的财前、在桌子底下伸出手——
——因此,我的身体擅自就动起来了。 「你能停下来吗?」 我探出身子,用手抓住财主的肩膀。
就这样一拍,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倒了,倒着流出来的酒肆意的溢满他的西装。
一瞬间的寂静
被我抓住肩膀的财前,停下了要摸嗣实先生屁股的手,回头一看我。
「你以为你是谁啊?」
像是重镇一般,可怕的声音。
对方秘书慌忙起身,嗣实先生一言不发,看着这边。
「差不多得了、你能消停消停吗?」
我如此重复。
财前听到这一消息后——用摆好的盘子震发出声响,几乎要翻过来的气势敲桌子,相反抓住我的领带,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你!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这就是对待长辈的态度吗,柏!」
财前以魔鬼般的姿态怒目而视。对此我静静地回瞪着。
「我与财前议员处于平等的地位」
「啥啊……?」
他在气得隆起鼻孔后,推开我,抓起倒满啤酒的杯子,狠狠地朝我的脸撒了出来。
「哼,这么无礼的人竟然会是柏老板。你迟早知道后悔。我们走!」
没说完就站起来,财主带着慌慌张张跑过来的秘书离开了日式酒家的单间。 * 坐上汽车驾驶座,直到关上车门,嗣实先生一言不发。
她用冷眼瞪着坐在后座的我,然后开口。
「……社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她的表情中,刚才的接待模式丝毫没有保留。被财主盯上也能对抗的我,不过,被她盯上就摆出无可奈何的姿势,没办法吧。我闭上眼睛放松一下、
「对不起」
我简短地回答。
「我想听的不是道歉。是绝对不会反抗财前议员的承诺。今天的会议对『柞水』影响之重要性、社長应该也明白才对」
「是,我知道」
「财前议员、就像我们之前研究的一样。虽然不是让人舒服的性格,但是相反,只要很好地捧托就容易控制,也是一种方便的性格。另外,从他是性骚扰惯犯的信息来看,达到那种程度的行为是意料之中的。为了公司,我不会在意那种程度的行为。尽管如此……,突然就顶嘴,不像是平常稳重的社长」
对这么说的她,我点点头,把心里想的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财前议员对我说些什么我能忍受、对嗣实先生上下其手我就忍无可忍了。一不小心就着急了,对不起」
「……………」
嗣实先生听到我的回答后,转身转向挡风玻璃,什么反应也没有,一言不发。
「……呃,怎么了?」
她突然沉默了,我问她,她叹了口气、
「………真是个令人困扰到惊讶的社长」
这样回答后,启动了汽车发动机。 在嗣实先生开的车后座上,我沉默了一会儿,一只手放在脑后苦笑起来。
「但是,嘛,大失败了呢。真糟糕」
如果与执掌大企业课税法案的财前议员为敌,无论『柞水』是怎样的巨大企业,都将面临不利的局面。而且如果彻底攻击顶撞了的人是他的性格的话,会演变成为相当麻烦的事是没得跑的。我对自己的行为并不后悔,但同时也承认了作为经营者无法自制的失败。
听到这一消息后,手握方向盘的她面朝前回答。
「既然事情已经覆水难收。要做的只有亡羊补牢」
「对不起」
「社長、请不要道歉。这也是我的工作」
* 第二天晚上——
「啊、搞出这种事……」
我在社长室头疼万分。 ——刚刚过了19点,结束了一天的日程,嗣实先生少见地、
「我外出一下」
说了这样一句,就一个人出去了。
基本上,在工作中总是和我一起行动的她很少单独出去。而且,不留下任何指示的话就出门的情况极为罕见。
我稍微有点担心、也是在昨天的今天这会,我暂且决定等她回来 一个小时后,回到公司的她乘坐台车运来的是——手脚被捆住,被蒙上眼睛和戴上撑口器的财前议员。
「怎、怎么会这样……」
对我惊呆了的话,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有条不紊地回答。
「为了恢复昨天的事情,只有这样做。如果我们突然变换心意来,想再次接待,恐怕也行不通吧。为了维持和发展公司的存在,有时采取强硬手段也是不得已的——这是清惠大人的教诲」
「嗯,不,但是……,等一下……,首先,到底怎么带着走的……?」
按住额头,有意识地深呼吸,让心情平静下来之后,我这样问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本正经、
「在停车场排除了一名司机和两名保镖,并将其送上车」
嗣实先生理所当然地回答。听了这话,我的脸颊上流下一缕冷汗。
「啊,排除怎么可能,这,这……,杀……?」
但是她用略带惊异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之后、
「不不、怎么可能」
说着,小口喘气,继续
「还没到那种程度。只是用空手道,让他闻到握在手掌上的抓屁,让他失去了意识。三个人都在那边」
她说完我才转身发现,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附近,放着一个大的清扫垃圾箱,放在另一台车上。她用箱子伪装了一下,运来了三个男人。
「啊,空手道……,这也做得到……」
「是的。清惠大人亲自传授。因为保护社长的身体也是秘书的职责之一」
「啊,对方是3个人……对吧……?而且,两人是专业保镖……」
「是的。但是,那又如何?」
「……我什么都没说……」
从她的口吻中可以看出,她似乎认为,徒手打倒3名男子,加上作为主要目标的财前议员,4人通过用握屁使之睡觉,然后秘密地运回,这本是毫无造诣的事情。绝对不要再跟嗣实先生叫板了。我又深呼吸了一次,然后下定决心。虽说是她的独断,但我非常信任她的判断。事已至此,唯有勇往直前
「……那,这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理财前?」
她听到后,开始跟我说她的计划。
「是的。让财前议员从睡梦中醒来,就征税法案进行“说服”。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稳妥地进行事情,但是根据昨天的事态以及现在的状况,我认为这样做是不可能的。“说服”由我来完成。必要时使用屁,『柞水』一旦能引出有利的约定,就会再次让议员睡觉,然后释放」
「如果你需要的话……」
「失礼了。表达不符合实际情况。老实说,我认为这会要让财前议员嗅到相应数量的气体,直到他快要发疯为止。在此基础上,让我们永远处于不可与之抗拒的精神状态,然后释放」
面对淡淡地说话的嗣实先生,我不禁战栗,默默地点头。
看着这样的我,她很平常地继续这样说。
「另外,我希望社长能协助我“说服”议员」
「诶!?」
「没什么特别难的。基本上是我来做指示,所以只要按照那个行动就可以了。但是,我姑且不论,毕竟『柞水』的代表理事社长本人对国会议员采取了这样的行为,被人知道是不受欢迎的。社长要蒙面,穿着运动服,为了不让别人判断你的声音,戴上调音器,谈话要保持在最低限度」
说着,她拿出蒙面和换下的球衣、换音器。确实准备得很好。这样一来,我就只能乖乖听话了。说到底,不得不采取这种强硬手段,我昨天的行动也有责任。不能做不合作的事。
「……好吧,毕竟你是我的助手」
「是的,请多关照。此外,虽然事先请您谅解,但为了不让蒙面助理在“说服”过程中被发现是总经理,我会像对待下属一样对待总经理。虽然对社长表现出失礼的态度会让人感到不安,但是武藏坊弁庆也为了欺骗敌人而做出了虐待主君义经的表演,这是一次类似于著名逸闻的作战,请您谅解」
「哦,哦,嗯,那当然没关系……」
我总是被欺负的场合并不是演戏、这句话我一下子咽了回去。 「那么,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马上开始“说服”」
嗣实先生这么说着,用彻底的事务性的举止把财前搬到「惩罚室」、开始做准备工作。
我带着换音器和蒙面,把西装换成运动服,同时再次感受到了她的行动力和可怕之处。 |